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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並沒有過來急切詢問她,只是神色古怪地站在那裡,但是鄭玉磬也不在乎了,酒入喉頭,並未感受到灼燒的痛楚,只是過了片刻,腹中才如翻江倒海一樣,絞腸刮腹一樣的痛。

她這些日子葵水稍微晚了一些,弄得這些時日還有些提心吊膽,但飲了這杯酒後,小腹卻忽然有了一種墜痛感,這次來得分外洶湧,大片大片的血染紅了宮裝,刺痛人眼。

鄭玉磬強忍著痛楚不肯喊出聲音,但最後還是倒在了御書房中奢華的地毯上,手腳牽連,弓身如蝦。

“音音!”

原本站在御案附近冷眼旁觀的聖上見她忽然倒地,面露驚色,三步並作兩步,連天子的威儀都顧不上了,連忙將鄭玉磬從地上抱起來。

然而不知道是聖上急切之下用力過了頭還是方才動了大怒,顯德剛想跪下請聖上起身,讓內侍們把貴妃抬到榻上醫治,卻見聖上的身形晃了晃,隨後一口鮮血便咯在了貴妃羅衫前的大片牡丹刺繡上。

……

鄭玉磬重新醒來的時候正躺在紫宸殿的床榻上,她平時不喜歡到紫宸殿侍寢,但皇帝總想弄些花樣,也不在意她留宿紫宸殿,常哄著她來玩一玩,若是她太過乏累,聖上便會將她清洗之後抱到床榻上。

或者是陪她躺一會兒,或者起身去外間忙自己的事情。

她頭痛欲裂,彷彿是宿醉縱歡之後的難受,而方才的種種雖然驚心動魄,但是如今的情形,彷彿剛剛都是一場夢一樣。

可怕的噩夢醒來,但是鄭玉磬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顎,仍然有輕微的刺痛,而自己的眼睛痠疼難言,分明是真真切切。

她失神地望著床帳的帳頂,身子似乎還動彈不得,只是嘴唇乾裂,發不出聲音。

那一杯鴆酒她是囫圇吞下去的,原本就沒想過能活,但是現在好像也不似鬼魂,血肉均在,疲憊不堪,並無半點輕盈,也沒有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來勾她。

“娘娘,都過了十幾個時辰了,您可算是醒了!”

枕珠的眼睛都哭紅了,但是聽見帳中傳來一聲疼痛的低|吟,連忙奔到她的身前,看她蒼白脆弱的臉和乾裂的唇,連忙奉了一杯溫熱的蜜水,服侍她喝下。

“枕珠,我這是怎麼了?”鄭玉磬喝了幾口水,從那種昏昏沉沉的狀態中清醒了些許,連忙抓住了枕珠的手:“元柏呢,聖上將他殺了嗎?”

“娘娘不知道,方才羅院使和江太醫為您診脈,說您是又有身孕了,聖人見您倒地都驚著了,吐了好幾口血,現在稍微好了些,在側殿休息。”

枕珠的聲音也啞了,但是不知道有沒有被用過刑,她低聲道:“殿下還好好的,被人送回錦樂宮安置,甯越陪著咱們小殿下呢!”

鄭玉磬略有些不敢置信地撫上自己的小腹,聖上從不在她身上吝嗇用珍貴的補品,她身子逐漸康健,調養得極好,有孕並不成問題,岑建業說聖上服用丹藥太久,已經基本失去了令女子有孕的能力,這身孕從何而來?

她不願意為聖上生育子嗣,但是從現在的情形來看,聖上無疑仍然是將她看得極重,這個孩子來得實在是及時。

“哪個服毒自盡的不倒地還是直著死,實在是好笑,聖上恐怕不是瞧見我倒地,他是瞧見我下面見紅了,”鄭玉磬閉了閉眼,緩解眼睛的酸澀,“比起一個厭棄的嬪妃,聖人恐怕最在意的還是皇嗣。”

聖上如今可以選擇立為皇儲的兒子恐怕所剩無幾,人到中年,難得有一個自己親生的兒子,自然稍微看重些。

“娘子,您別這樣說,”枕珠看她難受,自己心裡也堵得慌,她紅著眼睛安慰道:“聖人咳了許多血,可還是先叫院使來看了您,吩咐咱們錦樂宮的人抬您進來,聖人自己在書房歇了片刻,太醫開方服藥後站在殿門口問了您幾句,才到側殿去歇了會兒。”

顯德知道貴妃最在意的事情就是聖上賜死元柏,因此等聖上服藥歇息之後,連忙將她叫出去囑咐了幾句。

“其實聖人讓江太醫準備的也不是鴆酒,只是喝了會叫人暈眩面紅的藥酒,而後宣稱秦王病逝,送到皇寺裡出家做小沙彌,終身不得出。”

枕珠紅了眼圈,“內侍監說聖人終究疼了殿下這麼多年,又不是百分百定準的罪狀,聖人雖然對娘娘面上狠了些……可實際上也傷痛不能自已,下不去這樣的手。”

秦王的出身存疑,但是她懷孕的時候實在是有太多的變數,身體失和,孱弱到了極點,岑建業的記錄也不能完全定準。

雖然聖上所能看到的證據裡元柏有大半的可能已經不是皇嗣,但聖上並不知道她懷孕與來小日子的準確日期,更不知道即便是在長安城裡,她也沒有好好喝那些避子藥,因此或許聖上心中也抱了一絲期望。

還有一絲半點的可能,所以捨不得。

鄭玉磬有記憶的時候聖上彷彿是正要過來看她,倒沒看見他怎麼傷心難過,“聖人當真吐了許多血嗎?”

她有幾分後怕,本來服毒之後她已經做了必死的打算,甚至想痛痛快快地罵幾句,但是想到仍在家鄉的親人,最後還是有了片刻的猶豫。

枕珠點了點頭:“顯德說聖上連著咳了幾口,常服的前襟都被血濡溼了,娘娘不許聖人服用避子的藥,聖人也真就停了,再沒吃過,院使說本來聖上已經好了許多,但是驚怒交加,氣急攻心,恐怕也得養上一段時候。”

鄭玉磬聽了之後雖然有情緒的起伏,但面上並無多大的表現,她看著枕珠面上的同情之色,淡淡一笑:“枕珠,你覺得聖人可憐?”

枕珠想是這樣想的,“聖人自毀如斯,想來是對娘娘存了真心的,好在您又有了身孕,江太醫為您施針止血保胎,說這些時日下邊或許還會如女子經期般見紅,但是聖人還是將內殿給了您,都捨不得送您回宮,怕顛簸了身子。”

天子的床榻豈能沾染除了嬪妃落紅之外的汙穢血跡,但是聖上在這種時候,依舊將貴妃看作了首位。

鄭玉磬卻搖了搖頭,她望著側殿的方向,紫宸殿無疑是平和安靜的,但是在不久之前,她跪在書房那裡,卑微入塵土,聖心也不會有片刻的轉圜。

這便是天子之愛嗎?

“聖人雖然失去了一個兒子,可是他富有四海,有什麼好同情的?”鄭玉磬淡淡道:“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若是沒有當年的強奪,何來今日之苦?”

要是沒有天子玷汙強幸,礙於聖上,蕭明稷便不會膽大妄為如斯,她同丈夫有了第一個孩子,或許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等到皇位塵埃落定,自己也早就被柴米油鹽與生育蹉跎成一個普通的婦人,新帝無論是誰,都不會看中一個遠不如新選秀女嬌妍的臣妻。

枕珠覺得自家娘子說的也不無幾分道理,她將一直溫著的藥端給鄭玉磬,“娘子先別說那些,您把藥喝了,保住眼下的孩子,比什麼都強。”

鄭玉磬卻搖了搖頭,掀開錦被下榻,穿反了鞋履,她蒼白的面色與披散的烏髮看著便叫人心疼:“我現在去見聖人,你一會兒端了藥過來。”

第55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聖上咯血固然是有被鄭貴妃之舉氣到的原因, 然而到底也是近些年常常服用藥物,堆積淤堵的後果,休息了幾個時辰後強撐著上朝安定人心,等鄭玉磬醒來的時候也才剛剛歇了兩個時辰。

而朝臣們也不是可以輕易糊弄過去的, 聖上原本的意思是要立鄭貴妃的孩子為皇太子, 幾乎都已經到了明旨的時候, 怎麼秦王就忽然得了惡疾, 沒有辦法接受冊封了呢?

一夜之間雖然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但暗潮洶湧, 又彷彿天翻地覆。

而在楚王歸京拜見天子之後,身為秦王之母的貴妃,不去操心兒子生病, 鄭玉磬卻留在了紫宸殿過夜,而聖上臨朝神色也是極差,那些在宮裡有些門路的王公親貴不免動了心思,想要進宮問安。

又或者打探秦王殿下是不是得了什麼傳人的時疫,以至於貴妃都不能留在錦樂宮裡照顧親生的孩子。

顯德得了聖上的吩咐,紫宸殿與錦樂宮上下封口,而檢舉貴妃之子血統存疑的楚王蕭明輝原本是要出宮住在自己從前的舊宅, 又或者是作為平叛不力之臣留在驛館待罪,但是聖上左思右想,臨睡之前還是吩咐封住了惠妃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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