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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都是許多女子求也求不得的。

“我雖然不知道被父親疼愛是怎樣的滋味,可也會學著好好去做,叫他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他的聲音裡面略帶了些柔情,“音音,只要你肯,我不會比阿爺差的。”

她起初以為自己是十分懂自己的情郎,但是現在卻愈發看不明白了。

“三郎,你好歹顧念我的孩子一些,我若是和你有孩子,他們到底是兄弟還是叔侄?”

她小心翼翼道,但這也是她真實的念頭,不想給蕭明稷再生一個孩子,無論是男是女,都不情願。

鄭玉磬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手,悶哼了一聲,見聽到她的話後蕭明稷的神色略有些不好,已經哭紅了的眼睛流露出示弱的意味:“三郎,我真的好怕疼,我不要生,那會疼死我的,你叫別人來生好不好,我不要再疼一回了!”

“你為了秦君宜肯,為了阿爺也肯,到了我便不肯,”蕭明稷卻不大相信,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幾分,眼神中帶了幾分審視的怒意:“音音,你到底是怕疼,還是單單不肯為我生育孩子?”

她說叫旁人來生,這樣的話她怎麼不對阿爺來說?

“那是我年輕,不知道生育孩子有多可怕,你捨得叫我難產疼死嗎?”鄭玉磬感受著他討好撫弄中帶有的懲罰,抽抽噎噎地不像話:“先帝強迫我,我從前哪裡有的選,三郎做了皇帝,是不是也不肯叫我選?”

其實江聞懷說她懷了先帝骨肉的時候,她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感謝這個孩子來得及時,救了自己母子一命,願意將這個孩子好好生下來,可是對待這個孩子的期待倒不是很多。

“我知道音音疼,若是我一個人能生,哪裡還要音音受這份罪?”

她一說怕疼,教人的心都要化掉了,蕭明稷瞧見她這副模樣,只要她不提到別人,滿心滿意都是自己,便是她不情願也可以商量,“好好好,咱們不生,音音別哭了,咱們不吃這個苦的。”

鄭玉磬沉默了片刻,嘆氣道:“皇帝從前的姬妾裡便沒有幾個合心意的麼,你做了天子,也不該叫那些苦命的女子沒名沒分地繼續跟你。”

她知道皇帝是不可能只有她一個的,蕭明稷從前便計劃過側妃,如今自然也能心安理得地立後納妃,她只不過是他偶爾懷念舊事時玩樂的地下情人,見不得光,卻又有一層別樣的意味。

正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皇帝待她忽好忽壞,就算是現在饒了她的性命,過後也是陰晴不定。

“一會兒我讓人送解妒的湯來給你,音音吃一劑就好了,哪裡來的這許多醋意,我要她們做什麼?”

蕭明稷倒不覺得這是將人向外推,反而受用她這般嬌滴滴抱怨吃醋,攙扶她起身,莞爾一笑道:“我若是有了旁人,還會這樣惦記著你?”

他許久沒有接觸到女子,但是鄭玉磬卻只同旁人一般,以為今上舊年在外面有宅子,養著好些美人,覺得是皇帝有年輕的本錢可供肆意揮霍,並沒有想到他就藩那麼久會真的不近女色。

“皇帝外宅裡養的那些女子,總不是人憑空造謠,”鄭玉磬淡淡一笑,蕭明稷如今為了哄她什麼說不出口,只是她也不傻,皇帝一開始就是想過要納妃妾的,若說這些年沒有旁的女子供他擺弄練手,倒也說不過去。

“音音,只要咱們兩個同心,從前你想要的朕都會給你,”蕭明稷親手替她穿戴好了頭冠,眼神灼灼:“秦家與阿爺給不了你的,朕都能給你。”

他從前也沒有說過要真心待側妃好的意思,只不過是迫於形勢,若是娶了鄭玉磬,也得納幾個張貴妃安排的女子,才好讓廢太子對他放心。

而如今,便更不可能了。

皇帝將她打橫抱起,帶到了一側無人的側殿,瞧見她不時張望紫宸殿御榻裡的境況,似乎心有餘悸,面上微有慍色,等到屏風珠簾完全阻斷了鄭玉磬的視線,他才將她放下來。

然而依舊能感受到她的瑟縮。

“太后這樣害怕做什麼?”

九重之上的天子意態溫和,像是逗弄受驚了的小貓一般笑道:“阿爺活得好好呢,不過是受了些苦,方才不過與你說笑,你這樣在意他做什麼?”

難得兩個人氣氛和緩一些,他不希望她的心神總在那個死人身上。

他並未叫鄭玉磬看見帳內情狀,也是存了逗弄擺佈的心思。

鄭玉磬被他幾度反覆,再聽見皇帝這樣說,只是半張了口,驚訝地看著他。

她覺得自己彷彿是被逗弄得幾乎有些疑神疑鬼的貓,他篤定自己不敢看,上一代天子的死活只在皇帝張口閉口之間。

“音音不聽話,上皇才會有性命之憂。”皇帝笑了笑,卻叫人害怕極了:“你不肯從,那些話才當真,音音柔婉些,自然也就無事了。”

他望著眼前端莊嬌美的女子,其實這樣莊重的顏色雖然不襯她的豔麗,但是卻顯出了一分正室的大氣沉穩,而他著天子袞服,肩挑華章,簪星曳月,如竹直松茂,兩人年紀登對,站在一起,從銅鏡裡來看便是一雙璧人。

等身的銅鏡裡,年輕的天子逐漸越靠越近,似是鬼迷心竅,要覆住太后的唇齒。

鄭玉磬察覺到了不妥,身子一僵,“皇帝!”

她同蕭明稷真的在這裡耽擱了太久,便是太上皇沒有醒,她也是提心吊膽,而日色漸暮,元柏又在清寧宮等她回去用膳,她怎麼能夠同這個輕狂的男子在這共赴陽臺?

禽||獸沒有廉恥禮儀,不懂人倫大防,但是偏偏人讀書知禮,需要清醒地承受這樣的苦痛。

“是朕一時情不自禁,孟浪了。”

蕭明稷隔了多年才與她重新在一起便像是貓兒在洞口摸到了魚,時不時就會再瞧一眼,明明知道放長線釣大魚才是正理,總得容留山林休養幾日,可是心心念念,饞得想要再吃一回。

鄭玉磬嗤笑了一聲,輕輕取下了他為自己扶正冠子的手,稍微添了幾分疏離冷淡,像是太后那樣盡職盡責地教誨敦促他:“雖說皇帝如今大好,可是也有仗著年輕恢復快,不能太過忘情,這幾日皇帝還是清心寡慾些為好……”

她嘆息了一聲,不知道是在說上皇還是在說他。

“……省得揮霍無度,來日被掏空了身子,便是後悔也來不及!”

萬福與顯德守在門外,昔年都是他們這些皇子身邊的小內侍看著聖人身邊威風八面的內侍監豔羨巴結,但是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年輕機警,又是身居高位,更得今上的歡心。

而顯德明明知道天子寢宮裡正在發生些什麼不堪的事情,卻也不能揭露,只能像是一棵乾枯的老樹,低低垂下頭裝聾作啞,看著如今御前的人忙碌送水。

他望著如血的殘陽幽幽一聲長嘆,不知道是為了紫宸殿中的主子感到不值,還是可憐鄭太后始終未能逃過的命運。

皇帝與鄭太后“探視”太上皇出來以後,儀仗也一前一後地抬了過來,鄭太后的雙眼含淚,便是卸掉了妝容也能瞧得出眼尾的猩紅,似乎是極為擔心上皇一般。

而皇帝面上雖然如往日一般冷肅,不苟言笑,然而那份矜持清冷裡,卻又似乎能瞧出來一絲身心舒暢的笑意。

萬福知道里面這一回歷了這麼久,鄭太后出來的時候步履也稍微顯出虛浮,就知道皇帝定然是好好孝順滋潤了一番鄭太后,因此吩咐人抬輦的時候也不免含了笑意恭維。

“聖人累了一日,方才又侍奉太后辛勞,奴婢已經傳旨給甯越,讓他安排了聖人與太后娘娘愛吃的菜餚果酒,等下共用。”

皇帝沒有後宮,祭天之後與名義上的嫡母鄭太后用一頓膳也沒什麼可非議的,畢竟還有一個秦王,一家子骨肉天倫團聚,可以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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