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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福也有些嘆息,聖上在大面上講情理,可實際上是一個護短的人,為了鄭太后,主子能將伺候了自己許久的奴婢懲罰至斯,已經是他沒見過的了,因此雖然大家都知道聖人並不是什麼好性子,可對待外面人的時候還是有幾分冷眼看人。

但是聖人雖然將鄭太后折磨了一番,可是心底也未必能有多麼暢快,今日上朝的時候臣子們都有些驚訝,不知道聖上是為了什麼,神色竟然這樣不佳。

“內侍監說的是,”鄭玉磬每走一步都要感受到他帶來的痛苦,然而卻要不停地聽他身邊的人在說皇帝的好話,她微微頷首,“我省得了。”

她走進書房的時候書房裡已經換上了清甜的果子香,很像是她當年為蕭明稷調配的那樣,蕭明稷已經換下了朝服,端坐在御案之後,沉思的模樣一如上皇。

鄭玉磬失神片刻,才見蕭明稷抬頭看向她。

“過來磨墨,”蕭明稷見她面上蒼白,眼中也未見半分情誼,便也不耐煩同她多說,重新看向奏摺,“朕勸太后最好還是少擺些架子,省得自己吃虧。”

他常常恨鄭玉磬這樣的倔脾氣,為什麼對他便不肯低頭,然而他又眷戀當年的音音,她在外人面前是那麼恬靜嫻雅,矜持內向,然而私底下卻又十分放得開,會體貼郎君,溫柔小意,全心全意地順著他,叫人不能自持,只惦記著什麼時候將人娶回來。

她喜歡金銀珠寶,亮閃閃的首飾衣裳,這都是正常的,他並不會吝嗇這一點金銀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她除了有些時候太善良,替那些不該得到原諒的人求情,有時候醋意又太濃,說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好。

他太過心狠,才會喜歡音音這樣善良單純的女子,想著在自己身邊留一寸乾乾淨淨的世外桃源,但是她對別人善良,對自己剩下的便只有厭惡和逃離。

鄭玉磬想著今晨的事情,低聲應了一句,並無什麼抵抗,過來替他研磨。

她昨夜本來已經是不想活了,連帶著元柏一同去死的心都有,索性破罐子破摔,但是現在卻又有些動搖,想看著他去死。

人總是這樣悲哀,生得出去死的勇氣,但是等到想要活下來的時候卻又不敢反抗。

美人玉腕半露,素手撥弄硃砂,那濃黑散香的墨條被如玉一般的手握住,緩緩研磨硯中清水。

那沉穩而緩慢的沙沙聲叫人心靜,紅袖添香無疑是賞心悅目,叫人難免回想當年的舊時光。

他們當年似乎在男女親熱上並不是多麼嫻熟,最大膽的接近也只限於唇齒,平日裡便是長久地注視對方,也會覺得不好意思。

除卻騎馬和觀賞火樹銀花,兩個人多數的時候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起,或是看她在那裡調香做女紅,把玩首飾,或是她看著他皺眉在那裡批閱公文,給她親手做些花費心思的小手工。

如果沒有鄭玉磬,他也不會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位美麗溫柔的姑娘,會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好久,將他視作自己終身的依靠。

他們相聚的時光短暫卻也甜蜜,若是他批閱公文的時候抬頭看一眼,四目相對,她常常被抓了個現行,面紅耳赤地側過頭去,他儘管心知肚明,卻也還會在張開胸懷攬住她前問上一問,“音音,你在看什麼?”

若是從前,那個豔若桃李的音音會嫣然一笑,順勢坐到他的懷中,嗔他一句“自然是三郎生得好看我才會看,何況你不來看我,又怎會知道我在看你?”

但是現在,他批閱完關於竇侍中辭官歸鄉的乞骸骨書,正想抬頭去看,卻見一滴晶瑩的眼淚,順著她的下顎滑落入一池墨痕,濺起輕微的響動。

“太后,你在哭什麼?”

鄭玉磬的面色略微有些蒼白,她站立了許久,身上的難受還沒有消除,又被迫研磨,心情難道還會好?

“敢問皇帝,若是有人強迫了你一夜,還要站在這裡給自己的繼子研墨,你便不覺得難受?”

她將厚厚的廣袖向上微提,露出裡面那似玉凝脂一般的肌膚,只可惜大片的紅色與淡青增添了殘缺的美麗,破壞了原本的完整,“我難受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哭?”

蕭明稷聽到她的話,靜默地看了她一會兒,卻無聲莞爾,叫她坐到自己懷中,輕輕撫摸她的髮絲,忽然咬住了她的耳垂反覆碾壓,淡聲道:“你活該。”

她但凡真心柔順,就不會有這樣的傷痛,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朕昨夜將你弄得太疼了?”

鄭玉磬“嗯”了一聲,卻並無什麼好臉色,“早知如此,夜裡也不該給你煮飯,叫你有那份力氣。”

她生氣起來卻像是帶了一分嬌嗔,另類的埋怨叫蕭明稷緩和了些神色,但還是愛不釋手地把玩她被墨條微微磨紅了的玉手,“早該如此,從前便是待你太好了,才學不會柔順,如今這樣安安靜靜的,倒是很好。”

他看向鄭玉磬今日的妝扮,確實有幾分當年的意味,只是她的心境與對他的愛戀已經再也回不到當年了。

“音音,還記得這個是什麼嗎?”

他隨手一託,將鄭玉磬放到了桌案上,讓那淡漠厭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驚慌,叫他心情好了些許,然而他所作的卻並非如鄭玉磬所想,只是從旁邊的書架中拿出了一對銀質的鈴鐺,銀鏈細細,繫牢在她細巧的足踝處。

她的手下意識地在桌案上抓緊,裙襬遮住了她的視線,然而當鄭玉磬聽見那悅耳清脆的響鈴,便想起來了。

“這有什麼不記得的,是皇帝當年給我的東西罷了,”鄭玉磬想一想也知道,自己當年把蕭明稷送的東西都歸還了,但是依照蕭明稷的心性,或許都還留著:“我也沒有七老八十,當然記得。”

這副鈴鐺並不是今年內造處供奉的新品,而是當年他為她做的東西。

“皇帝贈我鈴鐺,是要每次它響的時候,都要我想起你才好。”鄭玉磬這個時候也沒有激怒他的想法,只是如實道:“只是這東西很少有貴女會戴,我只有見你的時候才會將這些東西系在腰間壓裙角。”

銀鈴鐺緊緊依附著少女的裙裳,一步一響,步步生蓮,亦是時刻提醒她,一步一想她的情郎。

“原來音音都還記得,朕以為你都忘了,”蕭明稷滿意地拍了拍鄭玉磬的側頰,輕聲一笑,“從前我哄著你戴它,你時常解下,如今不如就日夜佩戴,也好時刻提醒太后,這宮中到底誰才是你的夫主。”

“不是上皇,而是朕。”

他如刀鋒一般犀利的目光直視著鄭玉磬,語氣中似乎有些乏累,“音音乖一些,朕就只給你戴鈴鐺,若是不乖,朕也不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

那略帶薄繭的手指在她絲綢一般的面容上來回愛憐撫摸,蕭明稷看向如今了無生趣的她,若是她再說出一句反抗的話,他就要將人捆起來,說不出要做出些什麼事情了。

鄭玉磬被他如此直視,卻有些不自在地避開了,她心裡有些許的厭惡,但還是很好地忍住了,輕聲問道:“我身上還疼得厲害,皇帝叫人悄悄把我弄到這裡來,就是為了同我說這些的嗎?”

“自然不是,朕還有些正事想要和太后說一說。”

蕭明稷含笑將鄭玉磬從書房的桌案上抱下來,她的份量當真很輕,比從前又輕了不少,她被蕭明稷攬在懷裡,不掙扎反抗,卻也沒什麼別的話同他講。

他稱心如意,面上的笑意自然也就多了幾分真心,“竇侍中要告老還鄉,朕記起來他是秦王的老師,所以問一問太后,可要送他?”

竇侍中是上皇指給未來太子的太傅,但是奈何中間三皇子殺出來,而鄭貴妃所生的孩子又血統存疑,他雖然是被迫站錯了隊,也可惜秦王這般天資聰穎,但出於明哲保身,還是上書乞骸骨了。

蕭明稷的意味很是明顯:“國朝官員七十致仕還鄉,竇侍中的歲數似乎還不大夠……”

鄭玉磬知道,元柏已經很久沒有真真正正上課讀書了,對於其他的母親而言,這或許是火冒三丈的事情,然而對於鄭玉磬而言,她雖然遺憾,更多的卻是覺得慶幸,慶幸蕭明稷想不起來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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