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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本來就是經常藉著去寺廟上香見一面,如今正好又能從寺廟重新開始。

鄭玉磬卻聽出了一絲暗示,淡淡道:“三郎想要孩子的話,年紀還不算太晚,早些開了選秀,努力活久些,說不準能生出三支馬球隊來。”

她知道蕭明稷不會選秀,但是卻也不想聽見他總這樣暗示該生一個孩子繼承大統的事情。

她的心裡有與他完全不同的打算。

“不用了,生孩子原本就是件麻煩的事情,生一個又保不準是兒子,是兒子也未必就能繼承家業,音音不願意,我也不強求。”

蕭明稷頓了頓,挽起她稍有些涼意的手進殿上香,淺笑道:“你本來就不在意我,再生一個孩子,我豈不是還要排到他的後面?”

第74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金光寺的正殿十分寬大, 但越是這時節人越是少不了,蕭明稷沒有派人提前與主持說明身份,讓人老老實實取了香,兩人進殿去上。

他當年為了叫其餘的幾個皇子相爭, 自己裝出一副熱愛佛道的模樣, 倒也結識瞭如今的金光寺主持, 然而那主持說他雖然有佛緣, 但並不是現在,所以兩人相聚, 很少談論佛家禪理,反而是經常談論世俗中事。

本來便不欲驚動旁人,若是讓寺廟裡的僧人知道皇帝與太后駕臨, 想來還要有一番忙活,寺廟裡也不會如現在這般熱鬧了。

廊上游人如織,廊下卻並非是錦繡鮮花或是凌霜臘梅,反而是許多還沒有來得及收起來的柴火。

鄭玉磬知道寺廟大多是有耕田的,僧人課餘經常去種田,而有些農人信奉又沒有銀錢供到香案前,就常來幫助寺廟僧人垛起秸稈、翻曬穀物, 但是皇家寺廟裡是不會見到這些的,一時間多看了幾眼,還有些不大習慣。

她跪在大雄寶殿裡, 嫋嫋檀香冉起, 身側隱有後殿傳來的唱誦之聲, 叫人的心跟著一道慢慢平靜下來。

蕭明稷跪在她的身側,雖然一樣在閉眼禱告,然而想起的除卻與她萬般的糾結痴纏, 還有些旁的東西放不下。

佛寺擁有的土地向來不計入納稅之內,與士大夫同樣享有不用交糧納稅的好處,然而民眾在皇室的引領下愈發沉迷於佛道這些繚繞香燭之中,國家用兵少了許多男子,要徵稅也少了很多可以利用的土地。

男子做和尚,女子做尼姑,而僧人又是不必去服兵||役的,這便是頭一樁難辦的事情。

偏偏他在諸天神佛面前也是極可笑的人,明明迷茫無助,甚至民間傳聞今上篤信佛道,如今甚至想要在這裡獲得一絲寄託和解答,然而跪在這裡,心裡琢磨的卻是一個君主要如何限制佛道權力。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見鄭玉磬正半歪了頭,在悄悄打量他。

“音音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瞧?”他心跳有一瞬間的停漏,沒想到才剛許了願便這般靈驗,低聲問道:“是郎君今日哪裡忽然招你喜歡了?”

男子裡多得是那些敷粉塗朱之輩,自以為風雅姣美,然而蕭明稷實在是做不來這等事,鄭玉磬也看不習慣這樣的人,他收拾自己這一副相貌,也只能靠天然的皮相與衣裝,若是有哪一處討她歡心,自然得留神記下。

鄭玉磬早早許完心願就睜開了眼睛,但是見蕭明稷長久未睜眼,知道他不是在沉思,就是在許無盡的願望。

相比於她,他的願望可多了去了,一半甚至一大半關於他的江山,另外的大概就是琢磨著與她如何重歸舊好。

“三郎在這裡跪了太久,旁人還在外面等著。”

她言簡意賅道:“我本來想起身讓給旁人,但是又擔心你會遷怒,就厚臉皮地跪在這裡等你一道。”

蕭明稷沉思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斷,雖說來佛寺裡的女郎都是各有各的心事,未必就會在莊嚴之地瞧到他身上來,但蕭明稷喜怒無常,知道他身側換了人,還不知道要如何遷怒。

“我哪裡那麼容易生氣了?”蒲團有限,蕭明稷見殿外確實有許多人在等候,便起身挽了她的手去後殿抽籤,她原先很喜歡這個,“音音還想不想算一卦,咱們兩個也好久沒來一塊卜卦了。”

金光寺倒是也有擅長看相的僧人,鄭玉磬看蕭明稷讓人在功德簿上寫了香火錢,才習慣性地自己先去抽籤。

蕭明稷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愛這些,只是陪著她一道過來,成婚之後丈夫才點了探花,說實話夫妻二人也就是晚上相聚的時候才多些,沒有來過這種地方,至於上皇……他更偏愛道教多些,也不大信這個。

籤筒響了七下,才掉出來一枚,鄭玉磬俯身拾起,只見正面上寫著“分釵合鈿,重尋繡戶珠箔”,反面是“而今幸已再逢,把輕離斷卻”,倒是笑了一聲,雙手遞給解籤之人。

蕭明稷淡淡瞥了一眼,心下鬆快了許多,也轉頭同鄭玉磬笑道:“確實是支不錯的籤子。”

便是不用僧人,他們也都讀得出來。

不過是講夫妻因為丈夫看重功業而輕易別離,輾轉多年才與妻子重新見到,訴說對她愛慕思念的詩句。

並非情薄,為伊甘心寂寞,便是閒花媚柳也不能入目,為了功名羈絆辜負了她,別後卻又對她萬般思念,總想著有一日找尋到她訴說愛意。

那僧人問了兩人生辰八字,看了一眼鄭玉磬,“恕貧僧多問一句,娘子可是二嫁之身?”

鄭玉磬有些驚異,正要答一句是,但是蕭明稷卻在她之前開口:“她嫁過三次,許婚未成也有三次,原先也有人替她批過,說是命格貴重,當配與皇家。”

世上寡婦再嫁的有很多,甚至朝廷也鼓勵民間寡婦再嫁,但是除了戰亂時那些被爭來搶去的美人,像是她這樣婚嫁頻繁的,已經稱得上是剋夫命硬了。

金光寺偶爾也有貴人往來,那僧人不記得最近哪位顯赫宗室新娶了寡婦做正妻,但稍微驚訝之後也就沒有多餘的神情,笑著問道。

“那施主與夫君可是當年舊識,如今重逢?”

鄭玉磬想了想,點頭道:“也算是如此。”

“娘子生三月,主桃花,輕薄逐水,依附宗廟神器方能富貴無憂,雖然婚嫁上多有磨難,美滿不易,不過好事多磨,您是貴人,也當有貴子,只要勘破眼下這一道劫,往後總會是一片坦途的。”

這些話說了很對,但是和沒說也差不多的,她衣著華貴,必然不是普通人,身側男子愛惜呵護,自然也不是做妾侍通房的,婚嫁坎坷但終得高門迎娶,只要身體沒有什麼病症,生一個子嗣是早晚的事情。

鄭玉磬雖說也並非全然相信這些,可是聽見好話心裡也會高興,能輕鬆許多,她莞爾一笑:“承大師吉言。”

蕭明稷站在她身側,想起兩人如今情狀,還是沒有如一般的丈夫問出那句:“那依您之見,這貴子什麼時候才會有?”

他等鄭玉磬解完才同那僧人道:“我倒也沒有想過兒女上的福氣,不過大師既然說了,不如我也去抽一支籤,請您來解?”

那僧人瞧了這跟隨的男子一眼,卻只是笑笑,“阿彌陀佛”了一聲,道:“施主近來恐怕有血光之災,您也是極貴重的人,給您解籤,恕貧僧無能為力。”

蕭明稷論起生平經歷的血光之災並不算是少數,他反倒是不在意這些故弄玄虛,“不解籤也就罷了,不知道那血光之災該如何化解?”

那僧人澄澈的目光在面前這一對出眾男女的面前掃了一回,他們縱然衣食不愁,然而瞧來卻並不恩愛,雙手合十:“解鈴還須繫鈴人,施主的災病源於自身,非貧僧所能化解。”

鄭玉磬聞言心下微驚,她偷偷去瞧這重新低頭的僧人,悄悄拽了一下蕭明稷的衣袖,要他從解籤的地方出來,“這禪寺怕是有些不大可信,套路反倒是像那些從前見過騙人的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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