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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孟浪了,音音還哪裡覺得不舒服麼?”

他柔聲詢問,但是目光卻肆無忌憚地打量她身上每一寸屬於自己的領土,“若是還累著就再歇一會兒,頭髮方才郎君已經替你擦乾了,也不必怕偏頭疼與溼寒,要是餓了,你若是等得起郎君就給你做一次嚐嚐,若是等不得,朕讓潛邸的膳房送些清淡的過來。”

今日的音音叫人快活得不成,食髓知味,只有那麼一次似水妖般妖媚,就叫他把持不住,很難想象當初娶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妖精回來,自己還能不能把心思都放在外面的爾虞我詐上。

蕭明稷這樣事無鉅細地已經安排好了,叫鄭玉磬反而沒什麼話好說,她看得見遠處有一個大抵是為了方便皇帝活動而製成的輪椅,輕哼了一聲,到底沒讓皇帝自己紆尊降貴去燒飯煮茶。

她躺在蕭明稷的身邊,陪著他一道望著窗屜外漸漸暗沉的天色,竟有幾分歲月靜好的錯覺。

這樣的浮生半日閒對於他們來說都是十分奢侈的,兩個人依偎在一處,不知疲倦地燕好,從天下大事說到做菜應該放多少油才正好,這才符合貴族們養尊處優下想象的人間煙火。

“朕給音音準備的雖然不夠奢華,但也希望你能真心喜歡,”他有這樣一日似夢幻般的神仙日子尚覺得不夠,親暱地蹭了蹭鄭玉磬的額頭,低聲道:“音音喜歡,咱們多住幾日也使得,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好好做一對平常夫妻,你願意麼?”

人總是不知足的,蕭明稷也知道自己是有些過於貪心,他早就盼望能與鄭玉磬有這麼一日也好,可是真得到了第一天,又會想著第二日同樣的如膠似漆。

鄭玉磬卻莞爾一笑,別是一段慵懶風情,“郎君,你是喜歡我今日這樣嗎?”

“音音每一日我都喜歡,”蕭明稷想起溫泉岩石上的女妖,面上不覺一熱,“可若是音音以後能經常這樣同我好,郎君也是求之不得。”

她披衣起身環顧四周,意態風流,“這裡確實是個不錯的居所,可見皇帝用心,但你還能日日都陪我住在這裡麼?”

皇帝潛邸自然不比先帝修建的溫泉行宮更好,只是看得出來他確實是在這上面用了很多金銀與時間,貴精不貴多。

與遠在驪山的行宮相比,還是這樣的宅院更加自然舒適。

“這怎麼不好,太醫也說朕去溫泉行宮偶爾住上幾日,也能鬆快許多,”他壓下心裡的不甘與嫉妒,柔聲道:“朕這些時日本來也不太見大臣,有事就叫人上個摺子,一併從書房裡送來,咱們把元柏也接來,他這麼大,總不好還和母親睡在一起,你白日陪著他,郎君只獨佔夜裡可好?”

要是他自己的兒子,扔在宮中幾日算什麼,怎麼能來打攪父皇母后的清閒時光,宮裡乳母和內侍宮人樣樣不缺,難道還能把堂堂皇子餓死?

但是音音的孩子那就不同了,他雖說從未做過生身父親,不懂得父母愛子的心腸,但也還能勉強說服自己,知道要哄住音音留下來,不能苛待這個孩子。

“他還要進學,皇帝是不是還要將秦侍中一併帶過來,安排一個廂房,供西席居住?”

鄭玉磬多了幾分釋然與通透,知道他不敢動元柏,就沒有必要時時刻刻把孩子護得嚴實,輕聲道:“三郎以後要是性子和順些,少些戾氣嚴苛,我才肯多住些時日。”

蕭明稷鬆了一口氣,當音音說起要把秦侍中一併帶過來的時候,他幾乎是懷著想要殺人的心思咬牙應一句“也不是不成”,聽她這樣說才多了幾分歡喜。

他語氣是再和軟不過,似乎從前的冷酷暴戾與他完全無關,只是一個對夫人千依百順的郎君,小心翼翼地問道:“音音,那我若是一直改好,你肯不肯……肯不肯一輩子就這樣陪著我,住到立政殿去。”

立政殿是他精心為鄭玉磬準備的地方,半點孝慈皇后當年的痕跡也沒有,他趁著鄭玉磬心情好些,也想重新提起立皇后的事情。

他怕這樣的話說出來會被鄭玉磬反駁,極快地說道:“其實突厥這樣的事情多得很,別說元柏不是阿爺的孩子,就算真的是,我也一定將他視如己出,耐心教導,明面上換一個身份過得去就成了,私下你們還是母子相稱。”

“音音,嫁給我,好不好?”

第90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

無論這些年時光如何變遷, 他始終還是希望音音能做他真正的妻子。

或許這樣見不得光的感情確實有更多的刺激,但是他所求的並不只是這些。

他滿懷期待地看著鄭玉磬,小心翼翼地等待她的回答。

過了良久,鄭玉磬才側過身去斟了一杯茶細品, 展眉輕笑:“三郎, 你在這種時候同我說這種話, 可有些不莊重。”

她的名節大約早就壞了, 只不過是倚仗宮闈秘事即便有權貴知道,那等人見了蕭明稷的手段, 也不敢傳皇帝的不雅事,可是千百年後改朝換代,皇帝的威嚴權勢早已不復, 那麼史官大可秉筆直書。

後媚甚,上烝太后,與其私通有子。

時間的洪流推著人向前走,她站在政治與權力的中心卻一直無能為力,即便並非出於本心,有些事情也已經無法挽回。

她已經處在這樣的境地,蕭明稷因為她鬧了許多事情, 他殘暴不仁,治下嚴苛,又與自己的庶母有私, 她的名聲也未必就好到哪裡去, 妖后媚主, 倒是登對得很。

既然如此,不如就放開些,好好享受當下, 做一些自己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

“音音,我們只要元柏一個孩子,以後便是你做了皇后,也不會有別的孩子威脅到元柏的地位。”

他聽鄭玉磬模稜兩可,似乎有了些鬆動的意思,連忙趁熱打鐵,但是即便是這種時候,他倒也不好完全斬斷了自己的退路,緩了緩道,“自然,哪怕是等咱們想要孩子的那一日,朕也不會改變聖旨,將皇位傳給別人。”

親生的骨肉有自然好,但沒有這樣兒女上的緣分也不必強求,他們這一支皇族血脈,似乎天然就有著詛咒,每一代的君主都因為與兄弟手足爭奪皇位而互相殘殺,無論是否出身東宮正統,都是一樣。

皇帝們越生越多,後輩為了將來不會將自己的位置便宜給侄子,也都是大肆殺伐,殺的也就越多。

生那麼多兒子有什麼用處,不過是白白浪費國家的米糧養了一堆外鬥外行,內鬥內行的廢物,在世上活二三十年,還要再額外養一堆王妃世子,最後為了體面,新君又得風風光光辦幾場葬禮,就為在爭權奪位之後遮羞,給自己博一個好名聲。

他對殺了自己的手足沒有半點愧意,只是覺得真的又礙事又花錢。

“郎君當真可以不要屬於我們的孩子?”

鄭玉磬心裡是最疼愛元柏的,她對於和自己的丈夫有幾個孩子並不抗拒,只是父親不同,她的心自然會更偏向已經存在自己身邊許多年、有血有肉的孩子,而不會對空中樓閣的未來之子有太多同情心。

她的眼睛直視著蕭明稷,“其實皇帝也不過剛剛御極,或許將來還是會改變心意的,一輩子的事情,哪裡能說得準?”

蕭明稷跪坐在胡榻一側,接過她手中的茶盞,雖然心中緊張,但勉強還是在講笑話:“雖說郎君家裡還有個皇位擎等著人繼承,不過說實話倒也不算什麼,要是郎君不是皇帝,只怕到了重孫子那輩就沒有人記得朕的姓名了。”

他十幾歲的時候就當婚齡,但那個時候先帝還沒有心思顧及這些,也不願意太子早婚,耽擱學業,等到有了合適的太子妃人選,外加幾個兒子都已經成人,才想起來辦一次選秀,偏偏只剩下了他沒有成婚。

這些年無論是先帝以及他的嬪妃,還是那些跟隨他的臣子都勸皇帝應當為皇室傳宗接代,起碼有自己的血脈,將來一旦山陵崩,不至於像是皇帝墜樓那一回手足無措,全然沒個準備。

但他反倒不覺得有什麼,普通人家大約到了第四代第五代,假如祖上沒有太風光的人物,就不會再有人時常翻看族譜,將自己的曾祖父乃至於前幾輩的姓名事蹟記得一清二楚。

也就是因為他是君主,所以直到將來蕭氏王朝覆滅的一刻,還是得有無數人記得他,因為要避諱天子的名,而後世以史為鑑,也不免會從史冊上知道他。

至於音音,無論她是尊貴的皇后還是普通民間婦人,女子的名字不能叫外人知道,大概到了孫子那一輩就不會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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