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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懂事以來,還是首趟因「口不擇言」闖禍,自吃苦果。
情場戰場。
現下與無瑕的「敵我形勢」,就是眼睜睜瞧著敵軍大舉調動,似有所圖,竟然不知其所攻,故他不知該守之處。
以無瑕的玲瓏心巧、聰明慧黠,這麼說定有其目的。
龍鷹攤手道:「大姐也準備好向小弟坦白嗎?我們返鄉祭祖時,必須讓範某人父母的在天之靈,嘿!也是讓大姐未來的家翁家姑,若泉下有知,可得悉他們在世的兒子娶的是何方神聖。」
龍鷹祭出沒有辦法裡的辦法,把守著最後一關,欺無瑕不會透露真正的出身來歷,好扳佔些許上風,以攻為守。
無瑕別臉送上萬種風情的媚眼兒,加贈令他眼前一亮、迷死人不賠命的燦爛笑容,橫他一眼,淡定溫文的徐徐道:「範爺百種說詞、千般藉口,無他,是不願負上責任,未亂先棄。是好是歹,不外-句話。說呵!人家早心死了!」
龍鷹終扳回少許頹勢,笑嘻嘻道:「大姐勿只懂派小弟罪名,這叫何患無詞?大姐的誠意又有多少?怎知你是否千年妖狐,修成人形後出來作惡,專騙像範某人般的痴情男子。哈哈!」
無瑕忍俊不住的「噗哧」嬌笑,笑意盈盈的道:「人有理屈詞窮時,唯一方法就像被趕入自己築起的窮巷裡的犬兒,反噬一口。剩沒想過,大名鼎鼎、威播大江的江舟隆之主範輕舟,亦不例外。不肯負責任就不負責任好了,爽脆點說出來。肯負嘛!人家一五一十將身世詳告範爺,絕不食言。如違此諾,範爺大可立即拋棄人家!」
龍鷹心忖「自作孽,不可活」,得親她香唇,無花無假的重重一口,事後沾沾自喜,充滿勝一仗的情緒,以為可逆轉與無瑕每戰必敗的劣勢,搶佔上風,豈知卻是「有史以來」最大的失著,給「玉女宗」第一高手緊鍥不放,且破題兒第一趟完全絕對地掌握不到她心意。
以前雖非能掌握無瑕一個十成十,怎都有點譜兒,今次則一塌糊塗,給她窮追猛打,沒還手之力。
反撲愈大,美人兒的回敬更無情。
以戰情論,他是節節敗退,死戰再非選項,只能在刎頸自盡和棄械投降二者間揀其一。
若以前隔空換掌,現在肯定是埋身搏鬥,任何錯失,均可奪命。
無瑕終展現出其「媚術」的功架,無痕無跡的將曠世奇術融渾在日常的言談舉止裡,制敵於無形。任何說話,由她動人甜美的聲音,朵朵鮮花綻放似的釋放出來,縈繞耳際。何況她的綿綿絮語,愈進逼,愈具誘惑挑逗。他孃的甚麼「未亂先棄」,聽者不因而想入非非,難矣!
無瑕有備而戰,龍鷹入房時仍一腦子香怪昨夜奇遇的事,未坐下已捱揍,給能顛倒眾生的美人兒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打得臉無完膚,窩囊至極,受制於她蓄勢以待的精神媚力。
此時盈鼻芳香,要命的是因己身的敏銳,隔幾仍感覺到她的體熱,魔種蠢蠢欲動,稍有失神,肯定是攔腰抱她登榻的終局。
不知在那樣的情況下,魔種可否發乎天然的「迎敵」?得到終極的勝利。
想法甫起,幸給他立即硬壓下去,予自己藉口,正是禁受不起絕色美女媚惑的徵兆。隱隱裡,龍鷹直覺在這樣的情況下,與無瑕歡好,沒僥倖可言。
無瑕挑這個他離開在即的時間,「忽然來犯」,又是突破性的奇襲,背後必暗藏玄機。
以往對著湘夫人、沈香雪,甚或都鳳,他均佔盡主動先機,惟獨與無瑕「正面交鋒」,-直陷於苦戰之局。會否仍是「天性相剋」的老問題?
她是以柔弱制剛強,他龍鷹愈強,無瑕愈能將「媚術」發揮得淋漓盡致。
千百般念頭和考慮,以電光石火的速度閃亮腦際,於「窮巷」尾再退一步,至退無可退,故作不解道:「大姐愈說,小弟愈胡塗,既然大姐認為尚未是時候嫁娶,又要小弟負上親嘴的責任,究竟那是甚麼責任?」
無瑕裝出個給他氣結的生動表情,恰到好處至令人心癢,罵道:「範輕舟你是否男子漢大丈夫,竟吝於說一句似點人的話。本姑娘再沒興趣和你糾纏胡扯,你究竟負責任?還是不肯負責任?」
頭痛處,是不知負責任和不負責任有何分別,帶來的後果。要命的是曉得無瑕如此執著,有他不明瞭的理由。
龍鷹苦笑道:「小弟何時說過不負責任?」
這句話是被她逼出來的。
無瑕一雙秀眸朝他望來,懂說話的大眼睛送出「算你哩」的欣喜訊息,盈盈起立。
龍鷹不明所以的隨她起立,訝道:「大姐走了嗎?我們的事,仍未解決呵!究竟你要小弟負何責任?」
無瑕婀娜多姿的來到他身前,嬌軀輕輕偎入他懷裡,情深如海、溫柔似水的輕輕道:「來日方長,範爺何用急在一時。」
說畢朝房門走去。
龍鷹搶先一步,為她推開房門,卻攔著去路,苦惱道:「有甚麼事,不可以拿出來開心見誠的,大家有商有量?」
無瑕雍容自在的淡淡道:「承諾就是承諾,有何可討價還價的地方。範爺有用不完的時間嗎?無瑕樂意奉陪。」
龍鷹頹然讓開。
無瑕贈他一個甜滋滋、喜翻心兒的笑容,挾著香風,俏然去了。
龍鷹坐入車廂座位,仍未從敗至一塌糊塗的「情場」抽脫出來。
高力士坐到他身旁,大奇道:「範爺發生了甚麼事?」
馬車起行。
龍鷹苦笑道:「我剛打了場馬球賽。」
高力士為之愕然。
龍鷹道:「是一場看不見對方球門,只有對方攻門的球賽。整場賽事,沒法逾中線半步,連輸了多少球仍弄不清楚。副宮監說吧!這樣的一場球賽,算他奶奶的怎麼一回事?」
高力士這麼懂說話的,仍乏詞以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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