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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高興了,龍鷹忘情的一杯接一杯將香甜的黑米酒灌入歡腸,接著幹過甚麼,到此刻仍一塌糊塗,鑽入溫暖的帳幕後,記憶變成零碎不連線,卻是香豔旖旎至極的無數片段,首尾不分,比起那趟在風城外與裸形族女丁娜四姊妹的一夜風流,好不了多少。
此時乍被雪兒弄醒,頃刻間,他壓根兒不曉得身在何處,在幹甚麼。
下一刻,雪兒大嘴咬著蓋體的羊皮氈,硬將氈子拖出帳幕去。
耳邊響起人雅,小魔女抗議的尖叫,以及美修娜芙的嬌笑,方曉得三女正與他同帳共寢。此乃從未試過的風流陣仗,狄藕仙更是除肯與青枝一起侍寢外,從不與其他人混在一起,畢竟異乎平常的情況在昨夜發生了,肯定她醉了。
青枝和麗麗笑得嬌喘連連的搶進來救夫,為頭昏腦脹茫然坐起來的龍鷹穿衣服,人雅和狄藕仙驟失掩遮,忙著去找衣服,惟從不介意向夫君展露身體的金髮美人兒,沒半絲害羞的來伺候龍鷹,向他驕傲地顯示仿如神蹟的動人曲線。
笑鬧滿帳。
一番擾攘後,龍鷹一塌糊塗的來到帳外,陽光灑在身上,方曉得睡至日上三竿,不由記起覓難天給調侃起遲了身,此刻大有同感,有紀幹般的美女,很難怪老覓。
更難責雪兒沒有耐性。
雪兒又來了。
眾女全起來了,團團圍著他這個夫君大人,雪兒擠開一條路,逼龍鷹上馬時,輪到眾女爭奪與他共騎的殊榮。
最後勝出的不是小魔女或美修娜芙,而是足八歲的寶寶,一句「寶寶要騎雪兒」,即軟退眾妻,給龍鷹抱著登上馬背。
狄藕仙忙訂下規矩,著龍鷹走一轉幾里路外回頭來接載下一個,豈知雪兒放開四蹄,連龍鷹也控制不了,且有牠的野馬群前後簇擁,快似旋風,草原在牠蹄起蹄落下潮水般倒退,不知奔到多遠去了。
盡興而回,夜棲野和一眾在風城並肩作戰的鷹族兄弟全到了,除巨鷹外,還攜妻帶兒的。他們就在河谷區另設營賬,大家好好重聚,歡度美好的時光,河谷熱鬧起來。
說起當年風城之戰,各人回味無窮,津津樂道,有著說不完的話題,勾起忘之久矣的情懷。
興至時,一眾兄弟縱馬馳騁洱海大草原,又到蒼山尋幽探勝。在南詔,沒甚麼男女之防,老幼之別,騎得上馬背的,便是好漢好女,沒此本領的,可置身於爹孃的慈懷裡。早,午兩餐,吃些乾糧了事,晚上則為野火盛宴,共享豐富的獵獲物。
鷹族有良好的狩獵傳統,繼承自先祖,從不濫獵,剩取所需。龍鷹更是不愛也不願打獵,在荒山小谷時,以蔬果充飢,故此這方面,一切由人代勞。
萬仞雨策馬來到雪兒背上的龍鷹旁,道:「看!你的寶寶多麼神氣,我要到九歲才獨登馬背,他比我早上一年。」
龍鷹摟著人雅為他生的「小人雅」,看著一馬當先,顧盼自豪的寶寶。他雖得八歲,卻像十一,二歲的孩童般粗壯高大,想起美修娜芙是與他在高原千里亡命時暗結珠胎,心裡充滿難言的滋味。多麼迷人的日子!或許是這個原因,寶寶體質異乎常人。
萬仞雨又道:「自那天你載他奔足半天后,寶寶的精,氣,神大有脫胎換骨之狀,你在他身上做過甚麼工夫?」
龍鷹笑道:「他的娘們爭著傳他功夫,你們又各有傳授,我這個做爹的,就是教他兼收幷蓄之法,免致因太過博雜至一事無成。更重要的,是教他千萬勿過於著重練武,浪費了童年的美好歲月呀!」
尚未說畢,美修娜芙從馬背躍起,投往雪兒近馬股的位置,手往前探,用盡力氣抱著他。
眾人對美修娜芙的熱情奔放,毫無顧忌,習以為常,還齊聲喝采。
給金髮美人兒當眾親熱廝磨,那種誘惑力怎都形容得不夠貼切,心裡湧起幸福的滋味。久別重聚最動人處,就是似一切重新開始,再度熱戀。
光陰在尚未弄清楚前,溜得無影無蹤,時間飛快消逝,沒一刻是前一刻的重複,新鮮熱辣,處處驚奇。
美修娜芙不用說,擺明乃龍鷹的專用蕩女,開啟始便如此。昔日洛陽上陽宮觀風殿款待橫空牧野的國宴上,當眾聞歌輕舞,還勾引龍鷹,說自己的舞姿更好看。現在身屬龍鷹,且為他誕下麟兒,從無顧忌的金髮美人兒,令龍鷹享盡豔福。
即使小魔女,擺出刁蠻樣兒,不住尋釁,口上不讓,俏皮處如龍鷹從未得到過她,可是入賬後立即變成了另一個人,嬌媚處不在美修娜芙之下,只是再要她和人雅,美修娜芙和龍鷹一起荒唐,怎都不肯答應。
龍鷹心裡好奇,第一晚的奇蹟究竟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發生,由何等條件促成?
問直接坦白的美修娜芙,她模模糊糊,記不真切,記得的是喝得酩酊大醉,天塌下來也不理的纏著夫君,不讓龍鷹溜掉。
記得最清楚的,該是除已為人母外,其他一切沒變的小魔女,因一提此事,立即霞燒玉頰,大罵他混蛋,卻拒絕透露詳情,恨得龍鷹牙癢癢的。
人雅則像小魔女般害羞,與小魔女的蠻性發作不同處,是想找個洞鑽入去藏起來,在龍鷹文攻武嚇下,只吐出一句,「我們都成了你的獵物呵!」
第四天午後,小福子到。
私下裡,小福子告訴他丁娜等四女曉得不宜來,只央龍鷹離開前,找個機會到風城見她們。
次日他們拉大隊到洱海去,走了三天,在洱海西南濱與越大三兄弟會合,加上他們的家人和族人,總人數超過三百人,百多個營賬,場面熱烈。
龍鷹問起眾女,有否思念中土。
麗麗代她們答道:「在這裡生活很好呵!我們從未想過可以這般自由寫意的,無憂無慮,這邊才到達,那邊夫君大人駕臨,中間似沒有間隔。」
洱海濱立營後的第一個早上,他們乘船出海,探訪洱海深處數不清仙山勝境般的島嶼。沒想過的,包括寶寶在內,嬌妻愛妾們全學懂水性,一家大小潛進洱海水面下的美麗世界,那種全身投入,別有洞天的曼妙迷人,忘掉水以外一切的滋味,哪還知人間何世。
龍鷹的感受絕對比其他人深刻,便似博真負傷後攤臥戰場外緣的土地上,享受戰火裡偷得片刻的安逸,龍鷹現在也以最難忘的方式,感激著老天爺的恩寵。
直至此刻,龍鷹雖盡告風過庭,萬仞雨和覓難天中土塞內外的形勢,卻沒和三人商量未來的行動。
這方面,商量乃必然的事。
三位好兄弟,清楚龍鷹此時之需,是放鬆和放縱,盡情享受,故對未來隻字不提,靜候時機。
日子就是這麼樣的過去,過往或在某剎那閃耀腦際,但迅即被眼前有血有肉的現實取代。
正準備返回河谷前那天晚上,本以為不能抽身來會的皮羅閣,領著守風城的原班人馬,趕至洱海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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