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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力士打恭作揖的迎上來。

兩人止步。

高力士來到兩人身前,以低至微僅可聞的聲音道:「成事哩!只待正式頒旨,現時在爭辯冊立太子的事,非常激烈。」又向楊清仁恭賀。

不可能的事,終成事實。

經過這麼多年的折騰後,楊清仁心情之暢美痛快,可想而知。

宇文朔、符太等做戲做全套,蜂擁過來。

宵禁令於黃昏前取消,公告全城。

對政治本一竅不通的龍鷹,於今次的「爭權奪位」,顯現出充份的智慧。

最關鍵處,乃楊清仁「李唐子弟」的身份。自大唐開國以來,京畿重要的軍職,特別涉及皇帝的安全,多任用皇族成員。至女帝,為改朝換代,將皇族險誅殺殆盡,李顯登位時,幾無可用的宗親。

在這樣的背景下,李顯起用李氏子弟,出任宮內重要軍職,理所當然。像宗楚客般的「外人」,很難反對,只能從人選本身的才智、武功,提供意見。不過,宗楚客既對沒有建樹的韋捷毫無異議,於曾力抗兩大老妖,又和龍鷹決戰校場的楊清仁,惟有悶聲不響。

韋后本是可在此事上作出反對的人,然而毀諭卻使她陷於下風,盡顯其盲目起用韋氏族人,用人惟私的缺點。兼之李旦、太平兩大皇族巨頭助陣,說不到幾句,給李顯拍板決定。

討論得最激烈的是有關冊立太子的事。

事情原本非常簡單,不是李重福,就是李重茂,宗楚客偏以李重俊仍然在逃,李重福、李重茂未知有否參與叛亂為由,請李顯將決定推遲。

宗楚客的話令李旦、太平生出極大反感,皆因感同身受,兩人一被軟禁,一被壓迫,都非常不好過,於極無奈下瞧著韋宗集團肆無忌憚的清洗軍內的李氏子弟,現在更將事發時不在京的李重福、李重茂捲進叛亂裡,大動肝火。

爭議正是環繞著太子的冊立進行。

韋后在韋捷一事上痛失一著,大大影響她掌權大計,痛定思痛下,在太子之事上再不退讓。更何況她有立安樂為「皇太女」的心。

「皇太女」此一可能性,在洛陽爭奪太子之位時初現蹤影,那時朝臣多視之為妄念,皆因前未有之。雖然,「女帝」的出現,早打破一切成規。

於韋后而言,假設得李顯點頭,冒天下之大不韙,立安樂為「皇太女」,等於她自己有半邊屁股坐到龍座上去,「皇太女」正是為她的「第二代女帝」鋪築直登龍座的坦途。李顯若去,一直垂簾聽政的韋后,順理成章替代夫君。

李顯則採「範輕舟」之策,在右羽林軍大統領一事上手硬,對冊立太子之事上手軟,以免在陣腳未穩前,遭韋宗集團反撲。

太子之事,在這樣的爭議下,暫且不了了之。

龍鷹、符太、宇文朔三人並騎離開大明宮。後者於政變後,首次回家。

在宮城、皇城,不宜於馬上交談,故三人縱騎而馳,出朱雀門,幹舜恭候多時,四人遂在附近找了間食館,吃晚膳,順道為龍鷹洗塵,慶賀初戰得利。

一邊吃,宇文朔一邊向幹舜解釋新的形勢。

食館頗具規模,分上、下兩層,上層有包廂雅座,可眺望漕渠和皇城的景色,乃適合說密話的地方。

龍鷹專心一意的大快朵頤,只要可吃進肚內的,都讚不絕口,皆因餓了多天。今早獨孤倩然招呼他的糕點,只是杯水車薪。

符太則心不在焉,不知是否在想柔夫人?

宇文朔總結道:「假若娘娘和宗楚客確有藉叛變架空皇上之計,目前已受嚴重挫折,然而今趟皇上表現脫胎換骨,將招他們顧忌,吉凶難料。」符太聞言不經意的應道:「是有兇無吉。」他是李顯的貼身太醫,又清楚混毒之術,仍這般的說,可知李顯定無倖免。

混毒最厲害處,是不知對方在李顯身上下過甚麼手腳,茫不知在何種情況下,被引發「毒苗」,殺人於無影無形,事後沒法追究。

當年李重潤和永泰公主,就是如此不明不白的毒發身亡,不過下手的是洞玄子,今次則為田上淵。

龍鷹放下筷子,摸肚,還伸個懶腰,嘆道:「好美滿呵!」符太哂道:「這傢伙似不知我們在說甚麼?」龍鷹瞄他一眼,道:「『閻王註定三更死,不留人至五更天』,李顯對妻女縱容姑息,令她們的權力不住膨脹,野心一天大過一天,是自取其咎,怪不得任何人。」稍頓,續道:「他奶奶的!我現在學懂了,你可以不沾手政治,沾手的話,須變得鐵石心腸、刀槍不入,戒絕婦人之仁。所有作為,均朝向最後的目標,就像在戰場上。」宇文朔苦笑道:「我亦是為我們的『長遠之計』著想,現時我們唯一的倚仗,惟只皇上,見他振作起來,當然希望他可撐多點時日。」龍鷹道:「此為我們的當務之急,且須設法延長他的龍命,能延長多久,便多久。」幹舜皺眉道:「除非將伺候皇上的人,全換上我們可信賴的人,否則防無可防。」符太滿不在乎的哂道:「誰是我們可信賴者?」宇文朔嘆道:「此正為問題所在。」眾人目光落在龍鷹處。

龍鷹剛喝光一碗湯,見人人瞧著他,道:「又是『設身處地』的那一招,甚麼時機,方為韋、宗兩人出手的最佳一刻?」符太動容道:「對!技術就在這裡。」宇文朔思索道:「倘若右羽林軍大統領之位,如他們預期般,由韋捷坐上去,那再換掉宇文破,篡朝奪位的條件將告成熟,現時顯非如此。」幹舜點頭道:「兵權在誰手上,由那一方話事。」符太大樂道:「那是否在鬥倒楊清仁前,韋婆娘仍不敢害死丈夫?哈!他們將發覺老楊是最難啃下去的硬骨頭。」龍鷹道:「萬勿輕敵,老宗、老田都不是善男信女,又須謹記,治權、兵權,均操於他們之手,加上皇上勢弱,兼長年不理政務,主事權全落在權臣之手。不到我們管,不到我們理。」再加一句,道:「不能由上而下,可由下而上。我們不須擔心韋氏子弟,因全為無能之輩,須擔心的是老宗和老田的人,夜來深填補陸大哥東少尹的空缺,等於半邊京城給老宗控制了。」符太淡淡道:「另半邊由韋婆娘控制,西少尹是武延秀那混蛋。」龍鷹失聲道:「甚麼?」

符太道:「有何好大驚小怪的!武延秀的隨風擺柳,早有前科。對武氏族人之死,他不聞不問,全面投向韋婆娘,與安樂則如膠似漆。聽說,安樂將在短期內嫁他。」龍鷹愕然道:「武崇訓屍骨未寒,是不是快了些兒?」幹舜不屑道:「安樂怎會理得這麼多。」宇文朔道:「安樂在當『皇太女』一事上始終死心不息,竟入稟皇上,要將武崇訓之墓號為『陵』,只因朝臣大力反對,她才不敢堅持。唉!」龍鷹道:「今天的討論,到此為止,大家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的事,明天再想。」符太訝道:「你不是隨我返興慶宮嗎?」龍鷹長身而起,道:「今晚是否到你的金花落,言之尚早也。」說畢灑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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