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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無瑕分手後,不到半個時辰,龍鷹部署妥當,於碼頭區一角和符太會合。

碼頭區從沉睡裡醒過來,泊岸的三十多艘大小船隻,開始上貨落貨,離岸處船來船往,在錨泊的逾百艘船間穿插,陽光斜照裡,船帆染上金黃的色光,充滿清晨的朝氣,不動的桅帆和移動中船隻的風帆,互映成趣,然其熱鬧和規模,始終差上身為天下水路交匯樞紐的洛陽一大截。

不住有載貨的馬車進入碼頭區,處處忙碌著的船伕挑夫,提供了兩人隱蔽行藏的方便。

龍鷹指著眾船裡其中一艘,道:「他奶奶的!這就是老田的賊船,虧他想得到藏身船上。」符太道:「我們有否被老田的眼線發現?.」兩人蹲在一個放滿貨物的竹棚旁邊,指點說話。

龍鷹答道:「該尚未有。哈!剛才我故意被一隊巡碼頭的街衛發現,其中有人還是老相識,和我打招呼,不知多麼客氣。」符太讚道:「好小子!和範爺你打過招呼後,肯定立即飛報武延秀或夜來深,加上高小子向韋后打小報告,這般的雙管齊下,如老宗仍未醒悟,他以後不用出來混。」又道:「老田真乖,肯這麼便宜我們。」龍鷹道:「怎到他不乖?跟蹤他的是新一代的女鳥妖無瑕,操鷹之技直追鳥妖,保證老田今趟連怎樣栽的亦弄不清楚。」符太道:「若我是老田,關防一開,立即走人,乾手淨腳。」龍鷹道:「你想得容易。現時風頭火勢,雖說解除了宵禁令,可是城關絲毫沒鬆懈下來,老宗點頭都沒用,名義和實際上由新的京兆尹話事,新官上任三把火。對!誰代替死鬼武攸宜?」符太道:「是甘元柬那滿肚子壞水的傢伙。」龍鷹愕然道:「他不是武三思的人嗎?」符太糾正道:「休奇怪!這傢伙極得韋婆娘寵信,亦絕不存與武三思復仇的雄心壯志,懂順風轉舵之道。韋婆娘非是不想由她韋家的人坐上此位,而是連她自己都說不過去,又不想被老宗的人佔據,因而便宜了官至鴻臚卿的甘元柬。」又點頭道:「你說得對!若離城前給水防的城衛派人上船檢視,兜一轉,發覺載的是面目猙獰、個個賊相的突騎施惡漢,還有人傷重臥床,那即使是北幫船仍沒面子給,通通交官查辦。」龍鷹點頭道:「要走,須從陸上走,賊船提供的是吃飯休息的處所。咦!船來哩!」快船駛至,撐船的是幹舜,宇文朔坐在船尾。

就在登船前的剎那,臺勒虛雲的聲音傳音入耳鼓內道:「昨夜我親自監視田上淵,除參師襌天亮前乘小船離開外,其他突騎施高手和田上淵全體留在船上,輕舟小心。」龍鷹和符太並肩坐在船中間,接過宇文朔遞來遮陽的竹笠,掩蓋面目。

宇文朔道:「昨夜娘娘仍不服氣,偕安樂來見皇上,據高大所言,今次是施軟功,又喊又哭,從安樂出身的艱辛說起,逐一和皇上計數算賬,只差未真的上吊。」幹舜默默操舟,在泊於漕渠上的船隻掩護下,左穿右插,不住接近目標的賊船。龍鷹道:「君無戲言,一切已成定局,還有甚麼好說的?」符太道:「你對李顯那麼有信心?」今早離開獨孤家,龍鷹趁天未大白,以他可達到的最快速度,趕往興慶宮,知會符太今天的行動,再由符太遣人通知在大明宮伺候李顯的高力士,發動計劃。其時萬事倶備,獨欠田上淵藏身的位置。

從無瑕處得悉此最關鍵的情報後,龍鷹與符太在西市門碰頭,對付田上淵的陽謀遂告全面展開,做出相關的部署。

最重要是讓宗楚客曉得「範輕舟」到了碼頭區。

宇文朔冷然道:「問題在皇上清楚此步絕不可退,退!他的李家天下便完了。連像韋捷般的小子,亦不把他的聖諭放在眼內,是可忍,孰不可忍。」符太問道:「結果如何?」

宇文朔道:「皇上沒說,只著高大找範當家去見他。幸好不論如何變,仍變不動河間王,他的右羽林軍大統領之位坐定了。」符太哂道:「老宗可以將他架空。」龍鷹伸個懶腰,道:「老宗可架空任何人,但絕不是老楊。兄弟們!到哩!」快船從鄰近的另一艘風帆繞過來,離目標敵船不到十五丈,快船加速,於甲板上敵方放哨者的喝罵聲中,斜斜橫過水麵,朝敵船筆直射去。

於快船撞上船體前的剎那,四人躍離快船,落往敵船船首甲板上。

在甲板上放哨的五個北幫徒眾,從甲板不同位置,拔出兵刃,毫不猶豫撲過來,同時發聲示警。

「砰!」

快船撞上敵船,發出悶雷般的響聲「雖未能撞破堅固的船頭,仍令敵船劇震。龍鷹好整以暇的朝船艙入口的位置走過去,符太的「醜神醫」、宇文朔和幹舜從他兩邊搶出,五敵兩三個照面即被撂倒,給擊中要穴,一時沒法爬起來。

「停手!」

田上淵一馬當先的領著七個手下,從船艙入口處出來,面寒如冰,冷然叱喝。符太、宇文朔和幹舜退返龍鷹左右,成對峙之局。

田上淵背靠船艙而立,七個手下在他身後散開,全為氣度沉凝的高手,遠非放哨的北幫嘍囉可比,卻沒一個似是來自突騎施的好手。

田上淵目光掃過四人,最後落在龍鷹的「範輕舟」處,於回覆一貫深邃莫測前,掠過驚疑之色。

若非熟悉對方,龍鷹絕不能從其靜似淵海、不露絲毫波動的情緒,憑田上淵眼神瞬間的變化,掌握到他心內的想法。

今次成功攻田上淵之不備,田上淵的震駭理該如此。

如無瑕所言,他們一方差些兒被田上淵擺脫,沒法追蹤至對方藏身的這艘船上,故而他們能尋到這裡來,在田上淵意料之外。

不過,最令田上淵摸不著頭腦的,是他們四人這般找上門來尋晦氣,可以起何作用。

于田上淵般的才智超絕之士來說,想不通的事,最能令他們心生懼意,故此驚疑不定。

田上淵的目光又從龍鷹處移離,審視橫七豎八躺在甲板上的五個手下,知他們穴道被制,無一人被重創後,揮手示意,後方的手下將人移入艙內。

龍鷹等四人神態悠閒,沒有阻止。

田上淵目光返回龍鷹身上,冷冷道:「範當家,這算甚麼意思?」龍鷹微笑道:「我們能尋到這裡來找田當家,田當家該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少說廢話。」田上淵冷哼道:「對寒生來說,範當家現在說的,全為廢話。國有國法,範當家若要將江湖那一套,搬到西京來,就是目無皇法。」符太啞然笑道:「你來和我們講皇法,是荒天下之大謬,你認也好,不認也好,新仇舊恨,這盤賬和你算定了。」在田上淵言之,醜神醫的「新仇舊恨」,舊恨不外三門峽的伏擊,新仇或許指昨夜狙擊範輕舟一事,卻不知符太的舊恨,遠溯至符太仍是大明尊教內一個微不足道的徒眾之時。

宇文朔從容道:「眼前兩條路,一是一起上,或來個單打獨鬥,任田當家選擇,我們莫不奉陪。」田上淵雙目閃過不屑之色,「明暗合一」大成後,他壓根兒不把他們放在眼內,否則豈敢在三門峽的中流砥柱,以一人之力攔截他們,縱未成功,原因不在他武功的高下,而是被人擾亂,致功虧一簣。

昨夜之未能得手,在乎「範輕舟」策略得宜,溜得夠快,令他空有絕世神功,無從發揮。

於他而言,是恨不得有單打獨鬥的機會,讓他可憑一場決戰,看天下水道誰屬。

唯一不解者,是範輕舟沒理由不曉得他的厲害,竟肯這樣便宜他?

龍鷹等四人,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現時輪番說話,意在拖延時間。

田上淵啞然笑道:「御前劍士言下之意,是否寒生可在你們四人裡,任挑一人進行決戰?放心!你們雖一意與寒生過不去,寒生卻沒絲毫怨怪之心,雖然尚未了解誤會出在何處,可肯定的是遭人陷害,故此寒生點到即止,以免誤會加深。」他的策略,也是唯一可採的策略,是矢口否認,否則宗楚客和韋后連手,仍保他不住。

幹舜淡淡道:「田當家敢否讓我們搜艙?」田上淵大奇道:「為何寒生要讓幹兄捜艙?捜甚麼?」幹舜哂道:「正是要看是否一場誤會,昨夜有人行刺範當家,給範當家直跟到這艘風帆來。範當家已將此事稟上皇上,皇上大為震怒,立即下令御前劍士手持『尚方寶劍』,隨範當家來擒拿欽犯。」宇文朔接下去道:「豈知登船後,竟發覺田當家在船上。幹世兄是為田當家好,怕田當家在不知情下,犯上窩藏欽犯的殺頭大罪,所以田當家該感激幹世兄才對。」田上淵的目光不由落在宇文朔掛在腰間的佩劍去,只恨他像龍鷹、符太般無知,不曉得「尚方寶劍」該是何制式模樣,如此隨便掛著,是否合乎規法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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