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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她想獨自上山一趟取東西,崔淨空便放下了書,站起身道:“我和你去。”

馮玉貞知道他今日要回私塾,昨晚上收拾的包裹。她並不是有意瞞著他,一是覺得說出口,不免被誤解為暗示讓對方留下作陪的意思。

二是她內心總有一道無形的屏障擋在那兒,說不清道不明,十分抗拒讓其他任何人踏足屬於她和崔澤兩個人的家。

“我一個人也沒事,弟弟還是早點動身去私塾好了。”

可對方不言不語,被拒絕了也只是淡淡站在那兒,眼神清冷,並不多加辯駁,像塊冷硬的堅冰。

他冷著臉的模樣很有威懾力,馮玉貞軟下陣,咬牙往前走。明明心有餘力,想步子邁得更大些,再走快點,最好甩開後面的人。

對方卻輕輕鬆鬆,長腿一跨頂她兩三步,最令人動氣的是,他還跟逗狗似的不近不遠錯了一段距離,她走他也走,她停下他也不動。

馮玉貞哪兒犟得過他,又因為自己的跛腳拖了後腿,只能由著去了。

山路蜿蜒盤旋,繞了三四個彎。她愈發吃力,走不遠就要歇一歇。此時大太陽掛在頭頂,她準備了些水和乾糧,餘光瞟見崔淨空停在她十幾步開外,面無波瀾,呼吸平穩。

難得賭氣,不想理會他。可怒火燒起來還不到片刻,就開始說服自己:小叔子畢竟是好意,好歹也是亡夫的親弟弟,回去看看也是使得的。

再說怎麼敢生他的氣呢?人家以後一根手指頭也能碾死她。

氣鼓鼓的臉兀自洩了氣,把乾糧掰成兩半,朝崔淨空的方向遞了遞,等人走到面前才不自然地開口:“你拿著墊補點,還得走些時候才到。”

青年很識趣地順竿爬道謝,伸手接過,目光掃過她下意識拽著袖口的左手,暗自勾起唇角。

多天真、善良的人。對付她,簡直比揪住不聽話的貓的後頸還要簡單些。

兩人休息片刻又出發,倆個人走了一段路,遠處一片蒼翠中忽地鑽出一個簷角。

獵戶靠山吃山,馮玉貞嫁過來後,崔澤就在半山腰地勢開闊處,動手建了這座木屋。

時隔一世,再看見這個丈夫和自己曾經一片一瓦壘起來的房子,她不免鼻尖一酸,當時走的急,連門都沒插上,也不知道這半個月來有沒有進過賊。

推開房門,屋裡仍然保持著離開時的模樣,裡面的陳設絲毫未變。她從附近挖來的兩盆蟹腳蘭還擱在窗臺上,花骨朵亭亭玉立,只是因為多日不澆水有些萎靡。

馮玉貞按照記憶從衣櫃裡把兩人的積蓄找出來,荷包並不算鼓,滿打滿算有二百多文,這還拋去倉促間拿出一大半給崔澤請大夫的錢。

她把荷包收起來,接著從抽屜裡翻出首飾盒開啟,裡面整整齊齊放著五根簪子,笑容便浮現在唇上,眼圈卻瞬息紅了。

木屋的每一處都有兩個人的影子游蕩。牆上的弓箭,門後放著的箭鏃,女人的首飾,一床被子,兩個杯子,還有他們當初說好為以後的孩子預留的房間。

所有這些都親密地不分你我,人和人之間分明的邊界被有意混淆,最後融成溫馨的一體。

崔淨空的視線環顧一週,神情莫名,落回身前的馮玉貞臉上。

她低著頭,在無聲地哭泣,並不避諱崔淨空,又或許只是單純顧不上他了。

淚珠子連成一條直線,僵直地滾落,漸漸有些哽咽。她抬起手背粗略地揩一揩,擦得臉頰生疼,把盒子裡每支都細細摸過去。

摸索到其中紋路粗糙的檀木簪時徹底崩潰,心裡一牽一牽痛得厲害,馮玉貞捏著這柄崔澤為她做的第一隻髮簪緩緩蹲下,頭枕在胳膊彎裡,抽噎聲越來越大。

淚眼朦朧間,一隻手闖進視野,掌心放著一張帕子。

她恍然間竟錯認成崔澤的手。

一樣寬大、骨節分明,只可惜這隻手顏色冷白,而不是被毒辣日頭燙出來的麥色;雖然指節也生繭,但虎口並無傷疤。

遞給她帕子的分明是丈夫的親弟弟。

崔淨空就站在縮成小小一團的寡嫂身前,烏黑沉冷的眼珠裡清晰倒映著她此刻狼狽的神情。

女人臉上淚痕交錯,眼角暈染灼燒一般的紅色,原本服帖的鬢角也亂了,髮絲黏在臉上流連,手裡死死攥著的簪子做工十分粗糙。

崔淨空只瞥了一眼就斷定,哪怕他從沒有做過,也有把握做的比這個好數倍。

既然是這樣不值錢的玩意,又為什麼哭呢?

和他單獨相處的五天裡謹慎老實到無趣的寡嫂,瘦弱的身體、平庸的性格,居然也能爆發出這樣激烈的情緒。

近乎歇斯底里,像是飛蛾撲火,被火苗吞噬泯滅的瞬間一樣令人驚歎。

垂眸凝視女人發紅的鼻尖,崔淨空突然想知道,被她這樣愛著的人,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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