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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的府宅年初起建,田泰與李疇除了每日睡的那幾個時辰,幾乎一刻也不歇。

概因主子大抵橫豎睡不著,下值後乾脆親自前來檢視,人來了,儘管只是靜靜用那雙冰冷的眼珠一言不發盯著看,李疇和田泰二人卻宛若千鈞壓頂,越發謹慎。

甫一完工,只讓僕從簡略打掃兩日,連浮灰都沒落乾淨, 第三日崔淨空便歇在了此處。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急迫,本人卻恍然未覺,他自己很有一套申辯的理由:那回足足有四五日不寐,神志錯亂,因而才誤將那件月牙白袍翻了出來。

儘管這件舊衣在崔淨空眼裡十成十的礙眼:泛黃、落時、不合身。那日轉醒起身,崔淨空憶起前日種種亂象,頓覺十分可笑——

如今他官運亨通、身居高位,討好者如過江之鯽,金銀珠寶一樣不缺,早已不是那個貧弱書生,被她賞賜似的送一件破衣裳就樂得找不著北。

這衣服不過也是當初忘丟了而已,原想叫侍女揀起扔了,只是記起這兩日難得踏實香甜的夢境,才勉為其難又從侍女手中奪回留下。

可是,他到底做了一個什麼夢?崔淨空回憶片刻,心想總歸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遂拋之腦後。

這件衣服提醒了他,或許舊物能稍稍緩解這樁病症,於是下令叫一直侍候左右的兩人去郊外建府。

他推測的一點不錯,搬進去當晚,點起燈的剎那,室內熟悉的擺設影影綽綽,大紅的鴛鴦喜被蓋在身上,久違的、柔軟的睡意包裹住心神,他甘之若飴地沉淪下去,一夜好眠。

崔淨空不治而愈,卻又意外新添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癖好——他好像離不開這張床了,住在京城的府宅裡,仍然無法入睡。

這一年來,他大半時候都宿在此處,大紅喜被,並蒂蓮對枕,床幔輕紗,好似鐫刻在魂和骨裡,一晚也離不了。

轉睫彌月,今日升遷宴上他吃多了酒,不欲路途上勞累,本只想在城裡湊合一晚。

可灌下醒酒湯,仍微有些眩暈,頭疼如影隨形,仿像萬千串相連的爆竹於耳畔噼裡啪啦炸響,他再躺不能,不得安寧。

只好半夜再度駛回郊外,只遠遠瞧見那兩個紅燈籠,一股心悸和期待驀地生出,而尖銳難忍的疼痛霎時間不翼而飛。

再捱上枕頭,雙手交叉放於腹上,他順心入睡。只是今夜紅燭燃得十分快,暖香浮動,昏昏欲睡間,全身好似蕩在水波里,神絲搖曳。

那雙手重新回來了,很輕柔地按著他的胸口,心腔裡湧上一股酸澀難言的東西,衝得眼眶溼熱,崔淨空迫不及待地拉住這雙手,臉頰朝手心蹭過去,抱怨道:“嫂嫂,我頭疼。”

話音又低又輕,崔淨空話音略帶一點委屈,他自己是體察不出來的:“為何遲遲不歸?我差點就要把你忘了。”

那雙撫弄他的手方才便僵硬頓滯了,像兩隻呆木頭,硬硬硌在他側臉。

崔淨空心中一緊,糟了,怪他方才語氣嚴厲,把寡嫂猛不丁嚇到了,她膽子太小,再把人嚇跑一次,再不願意回來,他要上哪兒尋她?馮玉貞神通廣大,他如何也尋不到。

於是語氣急急和緩下來,牢獄中等同於玉面修羅,隱隱有酷吏之稱的男人軟下聲,低眉懇求道:“嫂嫂莫怕,方才我又同你犯渾,只是見你很久不回來,我一時著急罷了。”

他的尾音裡勾著甜蜜的回憶:“嫂嫂為我揉揉頭罷?就像是我們當初在村裡一樣。”

這張臉上露出哀求的神情,模樣很是動人,女人的手總算又動起來。只不過兩下,崔淨空擰起眉,不對,她怎麼按得這樣輕?

位置也錯了,該是再偏下一點,嫂嫂最清楚,他每每弦月發作時,馮玉貞都為他細緻耐心地揉撫,月復一月,萬不可能出錯。

“嫂嫂,你手上的繭呢?”崔淨空闔著眼,面容已經徹底冷淡了下來。

滿室溫情因為這突兀的一句話凝結落地,那雙手哆哆嗦嗦。

他只覺得眼前罩著一層厚重的帷幕,劇烈的頭疼捲土重來,他眼睫顫動,終於掀起了好似同眼瞼黏在一起、沉重無比的眼皮。

睜眼的驟然間,男人清雋的容貌神態扭曲,宛若厲鬼。

田泰跟做賊似的踮著腳尖,沿積雪少的院邊往正房走,生怕發出一點動靜,將屋裡淺眠的主子弄醒。

“啊——!救命,救命啊!”

然而萬籟俱寂中,女子尖叫聲猶如裂錦,撕裂了安逸的夜空。

田泰腦門一瞬間便冒出冷汗,他登時大步邁出去,可地上結了冰,腳下打滑,摔進雪裡,結結實實打了好幾個滾。

完了,闖大禍了,白日清掃府宅的丫鬟裡竟然藏了一個沒出去!

田泰連滾打爬推開房門,迎面一個身著柔紗的女子倒在身上,他慌亂間下意識接住,女子昏了過去,頸項上有一圈紫紅的掌印,不知生死。

可他越過這個女子,眼睛直直撞上了床上的男人。

崔淨空光腳坐在床沿,長髮披散,看不清神情,身上僅著了一席單衣。右手擎著一隻森冷匕首,牽牽絆絆三四回才扶著床柱站起身,朝他緩步走來。

田泰兩腿戰戰,猛不丁癱軟在地,嘴唇裡溜出微不可察的求饒氣音,對面的人好似一隻橫行於世的妖魔,要來亂刀奪他性命。

好在李疇緊隨而至,雖被眼前場景一震,卻迅疾撲上去,抱住崔淨空的腿:“主子主子,全是奴才失職,碎屍萬段都是應該的,可您千萬彆氣壞了身子,氣壞了身子夫人回來要同您生氣的。”

崔淨空硬拖著他走了幾步,頭疼欲裂,終於支撐不住。

手中的匕首滑落於地,發出清脆的聲響,他佝僂下腰背,死死捂住腦袋,鐵釘錐進腦殼也無異於此了,低聲道:“回來?”

忽而揚起語調,他咬牙恨道:“不會回來了!她跑了,不要我了!”

說完這句話,跟抽乾了一絲氣力似的,男人高大的身形轟然倒地,躺在地上,將自己手腳都蜷縮起來,徒勞地欲圖汲取一點溫暖。

從地上爬起來,和李疇一同把崔淨空攙到床上的田泰總算接了一句話,卻是顛三倒四的:“主主子……他們好像就在京城,奴才前些日子街上見過,那個曾為夫人治腿的老大夫和周姑娘。”

床上的人忽而睜開眼,被疼痛折磨到隱隱發紅的眼珠鎖住了他。

“興許明日問問他和那個周姑娘,”田泰差點咬住舌頭:“不,奴才這就去問,他們一定知道夫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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