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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之後,撫面的風漸涼,江南的冬日不似北地一般來勢洶洶,卻耐不住溼黏黏的冷氣鑽入衣領。

輕拍下肩上一片枯黃的落葉,馮玉貞緊了緊臂彎上的披帛,這間書肆離繡坊不過兩條街,離她四步遠的櫃檯處,一本《千字文》攤開於書案上。

留著兩撇八字鬍的劉先生念一句,坐在板凳上,腿都挨不到地的女孩脆聲重複一遍,糾正完讀音,接著他再細細拆開,為她解釋這句話的意思。

講完四句話,再回過頭,馮喜安一字不錯,將劉先生口中的每句話都十分精準地複述出來,言罷還能揪出劉先生含糊不清,尚未說明的地方問。

自上個月起,劉先生被問住的時候已經愈來愈多,《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這三本專為小兒啟蒙的書目他已經全數教完。

唸完最後一句,劉先生站起身,馮喜安不要別人扶,馮玉貞戰戰兢兢地收回手,瞧著小姑娘靈活攀下板凳,還衝劉先生作了一個像模像樣的揖:“多謝先生教導。”

劉先生喟嘆地摸了摸她的頭頂,目光流露出惋惜,向馮玉貞道:“喜安天資如此聰穎,依我淺薄的見識,所謂神童也無異於此了,倘若是個男孩,日後去科舉不在話下,必然平步青雲,只可惜……唉。”

馮玉貞心口略微發緊,自從劉先生答應教喜安以來,類似的論調她幾乎聽得耳朵起繭。

將手裡的暖爐遞到女兒手裡,馮玉貞福了福身,溫聲道:“多謝先生這些時日對小女的教誨,只是可否……勞煩先生,再教小女幾日?”

劉先生沉吟片刻,抬手將翹起的鬍子壓平:“夫人,我最多再教她讀一讀《大學》,並非我不願,一是我學識有限,不過是個破落童生,再教下去也是誤人子弟,書肆才是謀生主業。

他為難道:“二是女子識字,多半也是在那些高門世家,為尋個好夫婿,學到這些,便也足夠了。”

只為尋個好夫婿?馮玉貞一時無言。

說起劉先生教喜安識字這件事,不過一日路過書肆,偶然聽聞其中傳來大聲的爭論,探頭一瞧,是幾位穿著長衫的讀書人。

或許是買書時對其中的一句幾人看法不一,起了爭論,誰也不服誰,口中個個引經據典,馮喜安從未聽任何人說過這些,在她耳中如同天書一般,孩童總是對一切新鮮的事充滿了好奇,她便想進去瞧瞧。

那些書頁之上的工整文字,恰似一幅瑰麗神秘的畫卷,映照在她如一張白紙的腦海中。

回來的路上,馮喜安同馮玉貞道,她想識字看書。倘若是別的孩童,這種話無非只是一時起意,當不得真,可馮喜安卻不是。

馮玉貞刺繡功夫上乘,刺繡時特意囑咐馮喜安離遠些,怕一個不留神傷到孩子。

馮喜安自小瞧著她繡,後來略大些,對此了無興趣,繡坊的掌櫃誇她冰雪可愛,尚還逗弄過,打趣說馮玉貞後繼有人,馮喜安只搖搖頭:“我不喜歡。”

她不似尋常孩童,這時已然初初展現了說一不二的性情,說不喜便一眼不看,說要識字,不知曉別的去處,便三天兩頭往書肆那處跑。

有回馮玉貞沒看住,只出去了一個時辰,再回來時家中空無一人,嚇得魂都沒了半截,白著臉央鄰居四處去尋,最後在書肆找著的。

那是頭一回,馮玉貞被向來乖巧懂事的女兒氣得抬手要打她,喜安不躲不避,只是用那雙烏溜溜的眼睛望著她,輕輕道:“阿孃,我想讀書呀。”

兒女都是債,馮玉貞大抵是在生母膝下所受苦痛眾多,對女兒幾乎有求必應,一開始雖當小姑娘無聊起興,可也很拿這當一回事。

她拎著物件上門,去求書肆的東家,磨得讀過兩年書的劉先生沒法子,鬆口答應下來。

可他也是有規矩的,不讓馮喜安拜他為師,也不肯教馮喜安寫字。

隔兩日去一回,不過三個月,馮喜安便將啟蒙的三本書全學透了,她如同沙漠中的樹根汲水一般,渴求更多的學識。

馮玉貞心裡壓著一塊石頭,她這才發覺,喜安並非是單純玩玩而已。每每回來,喜安便將今日所學向她複述一遍,馮玉貞也跟著一塊識字,發覺她講的比劉先生還要透徹明晰。

她心事重重回到家,卻見門口蹲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正是那位周姨家裡的小女兒玲瓏。

玲瓏百無聊賴依在門前,手裡提著兩尾魚,馮玉貞走快兩步,伸手將人拉起來道:“怎麼今日這麼早便來了?”

女孩先彎了彎腰,這才道:“師傅,我娘說巷尾來了新人,叫我順道來送條魚,我怕耽誤了時候,才來早了些。”

馮玉貞有些吃驚,拉開門栓,將人領進門:“巷尾來了人?”

巷尾那間宅子原是一戶無兒無女的老夫妻留下的,雙雙離世後便順延給了侄子。

前些年月,侄子一家都搬去了縣裡,馮玉貞當時於兩處徘徊,礙於巷尾這間年久失修,屋頂漏雨,修繕時很要廢一番氣力,因而才沒有買下。

玲瓏應了一聲,輕車熟路將兩條魚放進廚房,雖說這是拜師的束脩,馮玉貞通常還是會第二日將銀錢投到周姨的竹籃裡。

玲瓏坐回正屋裡,馮玉貞將火盆搬到二人中間,玲瓏暖了暖手,這才道:“前兩日有人忽然見那間宅子裡有人出來,我今日提著魚上門,開門的是個年輕的男子,不知還有沒有別人。”

她思及那一幕,臉上不由得升起一點恍惚:“我從沒見過那麼俊的男人呢……不過比我家霖哥是差遠了,他臉上也沒有笑,魚也不接,啪一下就把門關上了。”

張霖同玲瓏是對門長大的,雙方知根知底,交換過生辰八字,吉日定在來年春日。

她沒察覺馮玉貞的異樣,女子盯著手中半成的鴛鴦,一時間思緒萬千,只得將針暫時別在繡面上。

算起來,最後一次同崔淨空見面,已經是三個月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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