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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了十種影法術的禪院鶴衣被當做禪院家未來的繼承人之一來培養之後,生活的質量呈現飛躍般的提升。

至於為什麼是未來的繼承人之一呢,主要是鶴衣的身體太弱了,如果實在養不好的話,她大抵就會像把武器一樣收在禪院家的深宅裡,只在需要時才會放到檯面上。

晚餐時,甚爾看著滿滿一桌葷素得當且十分賞心悅目的菜餚時,有些嘲諷地扯了下嘴角。

“他們捨得把你丟在這個角落裡?”

正慢慢扒著飯的禪院鶴衣抬起頭,有些疑惑地說:“甚爾想換院子嗎?”

甚爾微微抬眸,看著那雙清澈純淨的綠眼睛:“你怎麼還待在這裡不走?”

聽到他的話,鶴衣像個警惕的小動物似地坐直身子:“我告訴你哦,看顧幼妹是兄長應該做的。”

“嗤。”知道鶴衣是什麼意思的甚爾心裡忍不住有些竊喜,但是面上卻冷笑一聲,“甚一不也是你親大哥嗎?”

“甚一不好看,達咩!”鶴衣拒絕承認從來就沒和她說過話,還年紀輕輕就滿臉絡腮鬍子長得十分彪悍的禪院甚一是她親大哥。

“你看臉認人的嗎?”

“臉當然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啊!”鶴衣振振有詞地說,“這樣我們走出去別人才一看就知道是親兄妹啊。”

說完,她用手中筷子戳了戳米飯:“反正我只承認你是哥哥,甚爾是鶴衣的哥哥。”

輕柔的話語傳入耳中,拉扯著心臟。從來沒有被人承認過、被人期待過甚爾的背脊不禁緊繃了一瞬,聲音有些發啞:“你不知道【天與咒縛】是什麼意思嗎?以後走出去,別人都會說——”

“別人說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啊。”鶴衣覺得甚爾的腦袋大概出毛病了,“再說了,現在誰敢來我面前胡說八道,我就讓玉犬咬他們!”

“你真的不介意嗎,鶴衣。”甚爾斂起臉上的神色,看著對面的小姑娘再一次確認地問道,這也是他第一次當面喊鶴衣的名字。

鶴衣大概知道甚爾為什麼會一直向自己確認這件事情,她眨眨眼,反問他:“那我要是一直沒有覺醒術式的話,你要把我丟出去嗎?”

“...不會。”

“那我也不會啊。”

在知道禪院鶴衣成為了家族學堂裡的漏網之魚後,禪院直毘人給她單獨安排了老師。

因為禪院鶴衣的身體素質不太好,在給她調理身體的藥師還沒到位時,禪院直毘人沒有給她安排體術課程,於是鶴衣每天的學習內容就是咒術理論知識、基礎文化課程和練習怎麼操控體內的咒力。

也是這個時候禪院直毘人才知道,鶴衣在那個照顧她的女侍的教導下,竟然已經差不多學完了的小學的課程!

雖然知識面有些缺乏,但是她腦中儲備的知識量拿到小學的畢業成績沒有問題,頂多是有點偏科。

聽完教習老師的彙報,禪院直毘人不禁有些感慨,如果從一開始就好好教導鶴衣的話,她會更快的成長起來吧。

不過,現在也還不算晚。

一下子從安逸的鹹魚時光變成忙碌的學習生活,禪院鶴衣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滿和抗拒。因為在這種實力至上的腐朽家族裡,她早就明白只有變得比誰都強大,才能過隨心所欲的生活。

禪院鶴衣在學習文化課時,禪院理穗也跟在旁邊重溫以前學過的知識,然後再一同學習新知識。雖然這種事情不合規矩,但鶴衣現在是禪院家的寶貝疙瘩,沒有人會為了這種小事去惹她不開心,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了。

不過,禪院鶴衣的精神堅持住了,身體卻沒跟上。

在充實緊湊的學習中,禪院鶴衣先是莫名其妙流了鼻血然後又感冒了。

這是身體對於疲累發出的抗議,兩隻鼻子都堵了的小姑娘只好暫時放下學習,待在屋子裡和兩隻毛茸茸的式神玩。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外面的人也終於知道了禪院家覺醒了十種影法術的人是誰。

禪院鶴衣以前的訊息禪院家並未隱瞞過,現在外面的人探聽到是她覺醒了十種影法術時,心情多少都有些微妙。

眼下實力處於御三家中墊底的加茂家主知道訊息後,心情不再像之前那樣沉重,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這個小丫頭能不能健康活到成年還是兩說吧?要是死之前去拉著五條家的六眼同歸於盡就再好不過了。

五條家主知道鶴衣是個病秧子後,雖然鬆了口氣,但也不免有些擔心——

禪院家不會發瘋吧?

咒術總監部的打算就簡單直白得多——

如果現在這個十種影法術被接了懸賞的詛咒師殺掉了,禪院家會不會以為是五條家做的?

禪院鶴衣的名字被掛上了詛咒師的暗網,空降賞金榜的第二名並且還在不斷地累計金額中,至於那個第一名,則是隔壁的六眼——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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