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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葛氏就顧著與秦氏商議如何制住那丫鬟,壓根看都不看寧晏一眼,葛氏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上回寧晏在二房立了威,惹得二房老夫人與她控訴了許久,直道寧晏心眼黑,葛氏便有些不服氣,一個十六歲的黃毛丫頭想做她們的主,門都沒有。

寧晏落後二人數步,輕輕招來如霜,交待數句,如霜折去了總管房,寧晏方帶著如月跟上葛氏等人步伐。

一行人到了葛氏的清芷園,隔著一片白牆黑瓦披著簇簇秋紫藤的院頭,便聽得裡頭傳來嘶聲力竭的哭,還夾雜著一年輕姑娘清脆的斥聲,場面有些混亂。

葛氏在院外聽得那丫鬟敢駁自己女兒,氣得三步當兩步衝了進去,扒在門口便喝道,“你個小娼婦,敢這麼跟家裡大小姐說話,不就是被睡了嗎?還睡出底氣了是嗎?”

那丫鬟聽得葛氏潑辣的破鑼嗓子,嚇得一哆嗦,連忙止了聲。

寧晏聽得這話,卻皺了皺眉,哪有當家主母如此口無遮攔,還有這麼多晚輩在場呢,她本以為寧家夠沒規矩了,不成想這二房與三房竟也好不到哪裡去。

心中嫌惡,面上卻不顯,與秦氏一前一後跨入院門,只見一穿著杏色比甲的女婢顫顫跪在院中,三個婆子手執掃帚看守著她,她身上的比甲被扯破了,只有一身粉色的裙衫裹著,在這樣寒冬臘月裡顯得單薄,她抱著雙臂冷得瑟瑟發抖,面龐淚痕交織,頭髮凌亂,紅唇哭過豔豔的,隱約瞧出有幾分美貌,發現門口來了人,當即止了哭聲,吸了吸鼻子,只打量著寧晏二人不敢吱聲。

廊廡下還站著一年輕婦人與一少女,少女生得眉目周正,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明顯有幾分稚嫩,她望見寧晏與秦氏一同行來,先規規矩矩朝寧晏施了一禮,又朝秦氏屈膝,

“見過兩位嫂嫂。”旋即便退去一旁。

年輕婦人便靦腆許多,柔柔弱弱露出一笑,寧晏知她是三房長媳餘氏,而那少女則是葛氏嫡親的女兒燕珏。

葛氏一瞅見跪在院中的秀華,臉上的怒色便收不住,作勢又要發作,寧晏頭疼道,

“三嬸,外面冷,入屋說話吧。”

葛氏想起寧晏身子不爽利,忍了忍,衝秀華瞪圓雙眼,兇狠道,“少玩花樣,滾進來說話!”

五個僕婦守在外頭,餘下二人提著那女子扔進了廳堂,寧晏與葛氏分坐主位,秦氏坐下葛氏下首,餘氏跟燕珏便挨著寧晏下方錦杌坐著,屋子正中擱著一炭盆,如月特意將炭盆往寧晏腿邊挪了挪,女婢依次奉了茶,厚厚的門簾被放下,那喚作秀華的女子怔怔望著炭火,漸漸尋到一絲知覺,眼淚緩緩滑了下來,

“世子夫人,二少夫人,還請兩位替奴婢做主,五日前.....”

“行了行了,”葛氏不耐煩打斷她,眼色陰冷又嫌惡,“你的那點破事就不必說了,長房的兩位少夫人都曉得了,今個兒我也把話放在這裡,喪葬期間與主子通姦,放去哪一家都是絞死的大罪,你如今也別在這裡哭爹喊孃的,身子都不清白了,換做旁的有骨氣的丫鬟早就投湖自盡了,哪有你這等沒臉面的還在這裡要名分,你也配?”

秀華聞言,羞憤交織在心頭,咬著唇,眼底漸漸滲出一抹恨色來,

“死?死還不簡單嗎?可我憑什麼因為旁人的錯而果決了我自己?我家裡還有老母要養,弟弟妹妹尚在總角,我可以一死了之,家裡人怎麼辦?國公府勢大沒錯,也得講些道理吧,我也不防與三位主子透個底,事發之後,三老爺將我困在房中,我卻是想了法子將訊息遞了出去,我有一個遠方的表哥在外頭當著捕快,倘若我命兒沒了,三老爺在喪葬期間欺辱丫鬟的事也瞞不住了!”

“你...你個混賬東西,你威脅我呢!”葛氏驚怒而起,揚起手就要打她,一旁的秦氏扶著茶盞閒閒地止住,

“三嬸先坐吧,若是不給我們說話的機會,我跟嫂嫂乾脆回去算了。”

葛氏被她勸了一句,不忿往圈椅裡一坐,將身子偏向一側。

秦氏這才將目光冷冷掃向秀華,“秀華,跟國公府較勁呢?你信不信你那捕快表哥根本沒機會開口,便被捂死在哪個角落裡。”

寧晏暗自打量秀華,秦氏說完這話後,秀華臉色沒有半分變化,彷彿一點都不擔心牽累表兄,如此底氣十足,要麼是真的豁出去了,可她家有老小怎麼可能不害怕,還有一種可能,便是根本沒所謂的表哥,這是秀華唬人的把戲,不得不說,這姑娘倒也有幾分膽色。

秀華果然不吃這一套,臉色冰冷道,“二少夫人莫要嚇唬我,我如今淪落到這個田步,也沒什麼好怕的,要麼魚死網破,要麼給我名分,讓我踏踏實實過日子。”

秦氏斷然否決,“不可能,不管錯在不在於你,你在喪葬之禮上與主子攪合在一塊,於禮法家規不合,倘若今日納了你,今後旁人都無視禮儀家規,咱們國公府也成了京城的笑話!”

秀華冷笑,“那二少夫人是何意?”

秦氏看了一眼葛氏,先前二人來的路上,已交了底,思忖片刻,她冷漠道,

“給你幾兩銀子,你離開國公府,遠遠去外頭,再也別回來。”

秀華氣笑了,拍了拍手掌的灰塵,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睇著秦氏道,“怕是我前腳出城,後腳便沒命了吧,二少夫人,奴婢的情形您也曉得了,自小便在國公府後面那片園子里長大,家裡都是靠著國公府過活的,我孃親在後門偶爾接點府內的針線活,我爹爹以前也在府上當過馬伕,後來便出事了.....”

秀華說到這裡,鼻頭酸脹,哽咽著,拂去眼角的淚,“當年國公府給了他五兩銀子的喪葬費,我們闔家就靠那五兩銀子過了整整三年,衣裳破了就補,一個饅頭都要當兩頓來吃,直到我進府來當差方才好轉,試問二少夫人,您要我遠遠地離開,我能去哪裡?我家人怎麼辦?跟著我餓死嗎?”

她淚水在眼眶打轉,兀自強忍著。

饒是秦氏牙尖嘴利,也被秀華堵得接不過話。

那頭葛氏劈頭蓋臉罵過來,“怎麼,若非你還想留在附近,偶爾勾搭著三老爺?”

秀華恨道,“老夫人,是個男人便敢作敢當,既然要了我,便得認賬,他那一夜可是明明白白說得清楚,要納我為妾,如今卻反悔?聽聞國公爺在戰場上也是說一不二的偉岸男子,偏生弟弟這般不中用!”

“放肆!國公爺與三老爺豈是你能編排的?你好大的膽子,來人,給我掌嘴!”秦氏捉住了機會,立即發威,她身旁一瘦勁婆子,平日跟著她管家,頗有幾分厲害神色,當下利索地邁過去,一巴掌便甩在了秀華面頰。

秀華氣得捂著臉扭頭過來,雙目泛著猩紅,惡狠狠瞪著她們,“有本事打死我,否則我絕不善罷甘休!”

秦氏萬分頭疼,這才發覺這秀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一時有些犯難,默了片刻,這才勉為其難望著靜靜喝茶的寧晏,“嫂嫂,依您瞧,這事如何處置為妥?”

終於輪到她了,寧晏漫不經心將茶盞一擱,語氣平淡道,

“三嬸,二弟妹,可否容我與秀華單獨說幾句話?”

眾人一愣,葛氏第一個不贊成,皺著眉道,“翎哥兒媳婦,你打著什麼主意呢?”

寧晏輕輕一笑,“事情總得解決,咱們不能都在這裡乾耗著。”

葛氏與秦氏相視一眼,秦氏努了努嘴,勸她給寧晏一個機會,葛氏不情不願嗯了一聲,帶著人陸陸續續退了出去。

恰在這時,如霜也回來了,她從邵管家手裡帶回了秀華的賣身契,寧晏便讓如玉與另外兩個小女婢在門口守著,屋子裡獨獨留下如霜與秀華,秀華一時摸不準寧晏的底細,不敢向對秦氏那般對她,收斂了幾分潑辣,後見寧晏面色和緩下來,也識趣地將腿一收,規規矩矩跪下,“聽聞世子夫人是個公道的主子,不知您打算如何安置奴婢?”

寧晏抱著暖爐,“秀華,你想給三老爺做妾嗎?”

秀華怔了怔,眼底慢慢湧現委屈的淚水,再也沒了先前那般底氣,只哽咽著搖頭,“他霸佔著我的身子,毀了我的清白,我怎麼會願意伺候他?不過是念著家中老小要養,我又沒了出路,這才迫不得已想給自己求個名分....”

寧晏再問,“三房的妾室一個月有多少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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