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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是我們不好,這麼晚才通知您。”
突然間又拿出了極度文雅的腔調,右手伸向懷裡。
“這是我的正式身份。”
他特別強調了“正式”這兩個字。說著,遞上了名片。名片上是這樣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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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式會社東建金融
西池袋支店涉外部長江波和彰
名片的一角印有“本名片使用再生材料製成”的字樣。看來,如今連經營高利貸的黑幫們都開始注意資源再生了。注意環境保護的涉外部長皺著好像剃過的眉毛盯著我說:
“大約在半年前,你朋友從我們那兒借了點錢,到現在還一點沒還。沒辦法,我們只好找他的擔保人您,跟您商量商量。煩勞您大駕跟我們走一趟。”
說著,兩人往前湊了湊。
東京的夜晚天空一片漆黑,連星星的影子都沒有。噢,怪不得最近沒有雅人的訊息了,原來是出了這檔子事。
雅人是個獨生子,當然,不可能有兄弟了。惟一的依靠,他的父親,老早就去世了。後來,他母親也不管他,跟人私奔了。可是,也不能因為這就拿我做擔保人呀。
其實,說句良心話,處在他那種情況下,我也有可能把雅人當擔保人。
“哎,聽到沒有,小子?大哥跟你說話呢!”
“要是我不去呢?”
我試問道,並沒抱任何希望。涉外部長往後退了步,掀起了衣服的前襟。
在側面的腰帶上夾了個東西,說是玩具槍吧又好像大了些。
“這樣的地方我想您是不願意讓我動它的吧,不說您也知道,這玩藝不比電焊槍,離遠一點也照樣頂用。”
隨他說去吧,我還沒確認那傢伙是不是真的呢。當然,我也沒膽量去幹那種傻事。
黑西服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撤了撇嘴,一伸手從兜裡掏出糖袋來,摸出一顆塞進了嘴裡。一邊嚼一邊說道:“如果不跟我們走,那就等著看新聞吧,我想你朋友的死訊很快就會見報的。看到你朋友的死訊,但願你不會自責得睡不好覺。”
可以想見,這幫傢伙可能先給雅人保上險,然後再把他扔進東京灣,最後,屍體可能在菲律賓海岸被人發現。這樣的事,他們絕對做得出。
“怎麼樣?走一趟吧?”
在離公寓不遠的路上,停著一輛賓士車,很明顯是違章停車。車是藏青色的,車頂帶電動活門,是輛賓士300。以涉外部長的身份坐這樣的車,那他的融資業務一定做得不錯。我老老實實地準備跟著上車。
突然,光球衝了過來,“啪”地一下擰住了我的胳膊。這傢伙用勁太大,只聽得我的胳膊咯吱咯吱地直響。我立時火冒三丈。
“幹什麼,你?”
涉外部長也不言語。光球不由分說,從我的包裡搜出了高壓電流槍。
“小麻煩,暫時讓我來保管著吧。”
“真的能給我保管?我可是花了大本錢的,到時千萬記著還給我。”
對於我堅定而認真的請求,涉外部長佯裝不知,只是衝光球揚了揚下巴,光球這才鬆開了手。
“快點上車!”
說著,猛地一推,我便摔在了車後座上。
“嘿,怎麼樣,小子?這皮子可是專門訂做的,也花了大本錢的喲!”
確實夠豪華的,我在座位上顛了顛,試了試彈性,坐在駕駛位上的光球摘下太陽鏡,從後視鏡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會老實地坐著麼,你這臭小子。”
“怎麼樣,手冢先生,到處都軟軟的,現在該不緊張了吧。”
他還以為我的多嘴多舌是因為太緊張了呢。黑西服得意地邊說邊開啟腳邊的冰箱,裡面全是進口的罐裝啤酒,好像集中了所有廠家的貨色。
“來點什麼,別客氣。”
我要了一瓶吉尼斯黑啤酒,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晃了兩三下,然後用眼睛的餘光對準了光球的位置,一使勁拉開了拉環。
“啪”,一點不差,噴出的啤酒沫不偏不斜正噴在光球的臉上。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雜種,你,你……”
“行了,佐竹,別鬧了,快開你的車吧。”
被上司罵了一通,光球,不,現在應該叫佐竹先生了,臉上還粘著啤酒沫,也只好忍氣吞聲地開他的車了。
啤酒冰扎涼,喝下去真叫過癮。車過了山手線,在西池袋往左一拐,駛進了霓虹燈閃爍的小巷。車慢了下來,佐竹咂著舌頭不停地往四下裡張望起來。
“怎麼,又沒地方了?”
“不,有的是地方。”
終於,在一長串車龍里發現了一塊剛好能停一輛車的空地,可走近一看,很不巧,前面正好是停車計時器,周圍全都用白線圈了起來。
最近連地痞流氓也開始往停車點交錢了,這讓我有些吃驚。也許是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暫時幹上了正當的行當,再像以前那樣老是違反交通規則不好吧。佐竹下得車來,手往口袋裡一伸,摸出些錢來。
“等會兒!”
我從後座上滑了出來,叫住了佐竹。
“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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