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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兩位,本官府中有公務要處理,要先行一步了。”

他要走,陳雲澤不可能攔得住,古音剛一回來他就要走,表明了是特意為了古音才設了這場宴,他沒想到蘭朔會對古音這麼好,為了她如願竟然放下繁忙的公務特地弄這一場,這讓他有些恐慌,這是不是表示蘭朔對古音上心了,古音那麼好,那麼漂亮,讓男人上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本想著蘭朔不喜歡她,那他想辦法把人要回來,將人拘在身邊她總有一天會愛上他的,可若蘭朔橫空插一腳,平心而論,他真的爭得過嗎?

蘭朔拉著古音從他身邊路過,古音一直望著翠濃,翠濃也在看著她,那眼中的期望和信任傷了她的眼,淚水又要掉下來,也更加堅定了要救翠濃出苦海的決心。

一直到了馬車裡,不待她說蘭朔就鬆開了手將她扔到了一邊,自己仰面靠在車框上閉目養神,很快陸雲起就駕著馬車離開了。

看著蘭朔沉靜的面容,以往古音都遠遠的儘量讓他忽視她的存在,如今卻要主動去招惹他。

“大人,奴婢想求大人一件事”

她是鼓足勇氣開的口,卻還沒來的急把請求說出來蘭朔就直接回絕了她。

“不用求我,那是陳家大公子的家務事,我就算權力再大,也不可能管到別人的後院去。”

古音急了,陳雲澤不可能主動把翠濃交給他,陳縣令被他蠱惑也不會,她只有蘭朔這一條路了,若他都不幫她,那她該怎麼辦?翠濃怎麼辦?難道任憑她在縣令府自生自滅嗎?

“大人”翠濃突然起身跪到了蘭朔的腳邊:“奴婢求大人幫幫奴婢,大人若都無法的話,奴婢就真想不到其他辦法了,翠濃不能留在縣令府,陳雲澤會讓她生不如死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求大人給奴婢指一條明路,只要能救出翠濃,以後當牛做馬奴婢都會報答大人的!”

古音真的是已經崩潰了,蘭朔睜開眼低頭看了一眼跪在身邊的人,姿態卑微到了極點,找不到絲毫在宴上轉盼多情的絕代風華和冷靜淡然,他憐惜她,心疼她,可更明白她如今的困境正是因為她太脆弱造成的,陳志關了她十幾年,將她養成了一朵芙容照水的嬌花,教會了她如何美麗,卻沒有教這朵花如何自保的能力,風中搖曳,路過的路人都可以隨手採摘,因為她身上沒有刺,若真有一天要跟在他身邊,她這樣軟弱的性子,只會落得比今日更悽慘的下場,他可以護著她,但有些戰場,需要她自己去廝殺。

所以他狠心的捏住了古音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靠近,盯著她被淚水模糊了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告訴她:

“古音,我不會幫你,也沒有理由幫你,今日之事就是告訴你,天下之大若是永遠將希望寄託在別人的身上,那你這輩子都只能任人宰割,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論身邊的人,就算我幫你把翠濃給你要回來了又能怎樣,你護的住她嗎?縣令府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一個戀歌,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你的翠濃,甚至你自己,你若是想徹底帶她脫離苦海,就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去和他們爭!”

說完狠狠地甩開了她的下巴,不再看她。

古音的臉都扭到了一邊,她遲遲沒有轉過來,蘭朔知道戀歌的事,那那日偶然的偷聽也是他故意為之了?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做這些?

她想不明白,更想不明白的是剛剛他最後說的話。

去爭?去爭?去爭!

沒有人能夠幫她,也沒人能夠幫翠濃,要她去爭,可……她要怎麼去爭?

一直到馬車回到驛館,古音都沒有想明白,也一直沒有從地上起來,這一次蘭朔沒有扶她,從她身邊繞過去下了馬車,帶著陸雲起進了府。

以蕊一直在門口等著,看到兩人回來高興的迎了上去,卻沒有看到古音,主子的臉色又差的嚇人,有些莫名,忙以眼神詢問陸雲起,陸雲起偷偷指了指府門外的馬車,她連忙跑了出去。

她到的時候古音還保持著跪坐的姿勢在馬車裡,以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先將人扶起來,帶下了馬車扶回了房間裡。

一路上古音一句話都沒說,以蕊問她她也不答,急得以蕊上躥下跳以為她魔怔了,就要跑出去請大夫來看,古音這才回應了她一句——

“我沒事,你先出去吧,我想靜靜。”她話裡的疲累和嘶啞蓋都蓋不住,以蕊擔心她,想和她聊聊,可看她的樣子估計什麼都不會說,只能擔心的出去,幫她把門關上了。

屋子裡又只剩下了古音一個人,她坐在梳妝檯前抬頭看了一眼鏡子裡面,以蕊早上幫她上的精緻的妝容已經全部花掉了,兩個眼睛腫的像核桃那麼大,鼻子和臉紅成一片,四周頭髮都散落下來了,亂糟糟的糊在臉上。

這樣邋遢落魄的姿態,這樣平淡無味的臉究竟為什麼會讓這些男人惦記,甚至招致災禍,靠這雙她自己都噁心的永遠楚楚可憐的眼睛嗎?還是單純的男人的征服欲在作祟。

她滿頭珠翠,難怪翠濃會覺得她過得不錯,難怪蘭朔會說她一直在依靠別人,她一直以為自己雖身處漩渦卻從未迷失自我,原來所謂的自我,就是在一個又一個的依靠下依附生活,而一旦有一天這些庇護不見了,不願意讓她依靠了,她就跟繳了指甲的野貓一樣,無計可施,蘭朔,陳雲澤,陳縣令,甚至陳夫人和陳雲徹,隨便是誰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捏死她,她自己無牽無掛死了乾脆,可戀歌呢?翠濃呢?活該被她連累嗎?

她腦子一團亂,有無數個疑問解不開,更讓她難過的是,她根本想不出辦法怎麼才能把翠濃救出來。

呆坐半響,有些麻木的伸手將頭上的釵環一個個取下來,開啟盒子放進去,不小心衣服掛住了壓在最下面的盒子,將整個都拖了出來撒了一地,她心中煩憂,不耐的蹲下身整理,卻在收拾了一地首飾後,在盒子裡發現了一個白色的小包。

是那晚陳夫人給她的藥!那天回來她本來想扔掉的,卻因為以蕊一直跟在身邊沒找著機會,後面隨手塞到了一個盒子裡,之後發生了太多事她早就忘記了,沒想到竟被她藏在這了。

她心中一緊,有個有些瘋狂的想法浮上心頭。

她從未想過要和蘭朔發生點什麼,在翠濃的事情發生前,她一直在期待著有一天等蘭朔辦完這裡的事回京了,她也就可以離開這裡,到時候她帶著翠濃找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所以也從未想過要對蘭朔下藥,即使她知道陳縣令的耐心有限,他不會放過他,但依舊如此堅定。

原本以為永遠派不上用場的東西,卻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在她最無計可施的時候,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給她的指示,但是……她這次沒能決心將東西丟掉,反而死死的捏在了手裡,她……不想這樣,也知道若是被發現了等待她的必定是死路一條,但是——她只有這一個辦法了,總好過無計可施。

糾結徘徊,她不知受了多久良心的折磨,最終還是將東西死死的捏在了手裡。

她……一定要救翠濃出來,哪怕用自己來換,這是她欠翠濃的,也是她欠戀歌的!

下定決心,她將東西小心的收了起來,將一身的垂頭喪氣都收了起來,然後喚了以蕊打水進來,以蕊一直在屋外組織語言,本來是想安慰她的,開門古音卻先對著她笑了笑,看到她這幅樣子以蕊反而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只能假裝無事發生,一直同她講一些趣事,古音還是會笑,只是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色彩。

一直到晚上,整個驛館裡都相安無事,古音還讓以蕊幫她找了冰敷那雙核桃眼,又重新上了妝,沒有過多的珠釵裝飾,卻更加清麗可人,她這張臉,真的不論何時何地何境遇都能有不一樣的美,美的讓她自己厭惡!

蘭朔據說從一回來就進了書房,然後整個下午都沒有出來過,連管家送過去的午膳都沒有用。

以蕊不知從哪聽來的小道訊息,說書房氣壓低的嚇人,連陸雲起都不敢靠近,生怕會引火上身,古音覺得誇張了,明明是她被蘭朔算計了,也明明是他給她上了一課,他為什麼要生氣?

快酉時的時候古音突然換了身衣服,然後讓以蕊去問管家今晚蘭朔想吃點什麼。

以蕊覺得她今日狀態不太好,不想她太勞累,就說讓廚房準備就好,蘭朔以前也是經常吃大廚做的菜,不也好好的嗎?偶爾一頓不礙事的。

在以蕊心中一直都是把蘭朔放到第一位的,如今卻是完完全全的在替她著想了,古音心中感動,卻只能辜負了她的好意,還是堅持讓她去問。

以蕊聯想到今日他們回府時的場景,以為是古音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惹主子不高興了,所以才一門心思的想著親手做菜討好主子,自以為恍然大悟,還用有些曖昧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麻溜的跑去找管家了,所以也不知道在她走後,古音從盒子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的藥包放到了自己身上。

以蕊很快就回來了,也帶回了她想要的訊息,蘭朔說想吃她第一次做的蓮子百合粥,以蕊很替她高興:“姑娘,看樣子主子根本就沒有生氣,你不用擔心了。”

古音對著她單純的面孔,想要給她一個安慰的笑,卻又忍不住想到了翠濃,翠濃曾經也像她一樣單純,也是全心全意為她著想,如今卻落了個那樣的下場。

這樣一想,她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好在以蕊真的是個傻丫頭,一直在傻開心也沒注意到她臉色有不對。

還是那個熟悉的廚房,還是那些熟悉的人,古音心不在焉的同他們打招呼,卻在轉身時悄悄的回頭對以蕊說:“我想給大人一個驚喜,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她沒說的太直白,只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群,以蕊瞬間就明白過來了,一個“哦”拖得老長,同時遞過來的還有一個曖昧的懂了的眼神。

然後她也不知對那些奴才說了什麼,幾人很快就開開心心的跟她出去了,人一走完,古音臉上的笑就退了個乾乾淨淨,看著眼前乾淨的廚具,她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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