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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虞雲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秦沛,大家便明白決定權在秦沛手裡了。
老婆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渾身上下穿得雖然不是很富貴,但是比一般的泥腿子也好多了。見自己孫女半天沒反應,直接伸手推了她一把。
小女孩猶如驚弓之鳥一般渾身都繃緊了,看得秦沛又是一陣心疼。
這個神情秦沛是再熟悉不過的了,這個表情在她很小的時候她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便是這個表情。
可能是秦沛的眼神太過溫柔,小女孩有些遲疑的靠近了秦沛。
秦沛伸手拉住了小女孩的手,笑得眉眼彎彎的看著她,“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如果你願意,我就將你買下來,但是我會要你的賣身契。跟著我雖然不一定會很輕鬆,但是我能保證讓你每日吃的飽,穿得暖。”
秦沛刻意放柔了聲音,聽得旁邊得韓虞雲就是一醋,秦沛還從未用過這樣的語調跟他說話呢。
“真的能讓我吃飽嗎?”小女孩細細的聲音響起,若不是秦沛的聽力比平常人要好,定然聽不清。
秦沛肯定的點了點頭,小女孩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好,我跟你走。”
秦沛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好,那你現在就站在我身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小女孩原本想說二兩銀子很多,她不值這個錢,但是看著秦沛的笑容,小女孩莫名的就相信她能處理好這件事。
眼見秦沛答應的這麼爽快,老婆子心裡就有了些懊惱,早知道就把價格說得再高點了。
韓虞雲掏出一早準備好得賣身契,讓他們簽名。老婆子看著那張紙卻沒有接過去,“我們又不識字,萬一你框我怎麼辦?”
老婆子話剛說完,老頭子就呵斥她,“胡說什麼呢,韓大夫的人品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
話是這麼說,手卻在手心不停的搓著。
秦沛嘴角泛出一抹冷笑,也不想跟這戶人家多說,而是轉過頭去看韓虞雲,“你去把村長找過來,有些事還是現在說清楚比較好。”
韓虞雲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因為看病的關係,所以秦家村周圍的村子他都比較熟悉。韓虞雲走出去,看了四周想了一下,這才朝一個方向走去。
秦沛始終牽著小女孩的手,手心裡的暖意讓小女孩莫名心安。
不大的房間裡站滿了人,秦沛沒有說話,其他人也不敢說話。
好在韓虞雲回來的很快,旁邊跟著一個村長模樣的人,村長看起來也認識韓虞雲,臉上的笑容秦沛總覺得帶了些討好。
事情在來的路上韓虞雲就跟村長說了,村長接過韓虞雲手中的賣身契,仔細看了一遍這才點頭說沒什麼問題。
老婆子這才歡天喜地的簽了,秦沛也從身上掏出了二兩銀子,老婆子看到秦沛手心裡的銀子,眼睛都發出綠光。
秦沛卻沒有立刻將銀子遞出去,看了丫頭一眼,說道:“醜話先說在前頭,如今你家的孫女是被我買下來了,那以後她的生死富貴都與你們無關,我希望以後你們永遠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
老婆子只覺得心裡猶如貓抓一般,急得很,滿腦子都是那筆銀子,根本沒認真聽秦沛的話,胡亂的點頭答應了。
秦沛這才將銀子交給村長,“村長,還麻煩你做這個見證人。”
村長知道這是韓虞雲的娘子,因此也不敢懈怠,殷勤的點了點頭。將小女孩的賣身契放穩妥了,秦沛也不想跟這些人打交道了,“相公,我出去等你。”
韓虞雲卻搖搖頭,“我也準備走了,村長,此番還是多謝你了。”
村長打著哈哈說韓虞雲太客氣了,跟著韓虞雲一起走了出去。老婆子滿心歡喜的看著銀子,根本沒注意到村長的神情,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二兩銀子對於貧窮人家也算是一筆不小的錢了,有些省的人家或許都能用上好幾個月。
看著韓虞雲跟秦沛兩個人走遠,村長這才惋惜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丫頭倒是好運,別的不說,跟在這兩夫妻身邊,至少吃穿不愁了。若是跟韓大夫學上一丁點醫術,後半輩子也是不愁了。
至於那沒人性的老婆子那些人,村長也不想多加評論,心裡卻決定等回去了,便要讓自家的小孩離這家人遠一點。
秦秀看到秦沛他們出去一趟,就領了一個小孩回來,心裡雖然疑惑但是也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況並沒有多說。
小女孩緊緊的跟在秦沛身後,秦沛打了水將小女孩的手和臉洗乾淨了,這才蹲下身跟她說道:“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我叫秦沛,你可以叫我姐姐。另外一個是我相公,叫韓虞雲,你可以叫他哥哥,至於她,你想叫什麼叫什麼。”
秦沛這番話是當著秦秀的面說的,秦秀頓時氣的臉都歪了,秦沛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個小女孩又是什麼人?
秦秀將視線投向韓虞雲,韓虞雲正一臉溫柔的看著小女孩,“有事你可以隨時找我們,我去把書房收拾出來,以後你就睡那裡了。”
“她是什麼人?”秦秀再也忍不住,尖聲問道。
“我買的丫頭,你有意見?”
“秦沛,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學人家買丫鬟,誰允許你亂花錢的?”說到最後,秦秀有些嫌棄的看著前面的小女孩一眼,瘦不拉幾的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可能是因為長期在祖母手上討生活,所以小女孩對大人的目光很是敏感,秦秀的視線掃過去,小女孩下意識的身子一抖往秦沛身後移了一下。
“我的錢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關你屁事。”秦沛毫不猶豫的頂了回去,秦秀氣的要死,只好將話頭轉向韓虞雲,“虞雲,秦沛她這麼亂花錢你怎麼也不阻止呢?”
秦秀雖然沒買過丫鬟,但是也知道如今買個丫鬟至少要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秦家一個月的生活費也不過是一兩銀子啊,秦沛也實在是太敗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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