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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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大家都是這樣以為的。

晚上的時候，韓虞雲沒有再耽誤時間，趁著月色他和元木兩個人就去了天牢裡面。

因為有慕云何的原因，韓虞雲進出天牢如今也是十分的自得。只是簡單的通報了一聲而已，裡面的守衛把他帶到了趙將軍的面前。

之後守衛就安安靜靜的退了出去，而元木也並沒有跟進來站在了外面守著。

韓虞雲並沒有開啟牢房的門，只是拿了一個凳子坐著在外面。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在牢房的地面上，趴在那裡的趙偉。

看上去他似乎受了不少的刑罰，衣服上都是血漬，十分的不堪。

趙偉在那裡面上沒有一絲絲多餘的表情，但是韓虞雲在那裡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趙偉，心中並沒有覺得好笑。

“幾日不見，趙將軍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樣子呢？”

幾天前，韓虞雲見到趙偉的時候，趙偉還在那裡趾高氣揚的辯解著。甚至於是想努力的證明些什麼，如今卻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

一時之間，韓虞雲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他嘆了一口氣，定定的看著眼前。

他只是沒有想到趙將軍也會淪落到今日的地步，在那裡的趙偉聽到聲音之後這才微微的動了一點，等到確認是韓虞雲的聲音之後，整個人都一下子帶了脾氣似的坐了起來。

趙偉對著韓虞雲怒吼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韓虞雲神色複雜，隨即又笑了一下。“普天之下這麼大，有什麼地方是我去不了的呢？”

等到韓虞雲這樣說的時候，趙偉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情緒太過於激動了，所以他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心態。

“當然有你去不了的地方，我一直以為這韓大夫是一個聰明的人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這個時候，趙偉的語句中收穫帶著一些嘆息，帶著一絲絲的絕望。有那麼一瞬間，韓虞雲以為，如今趙將軍的這幅樣子，是因為他而造成的。

“我能有什麼聰明的，不過也是一個普通人的腦子。而且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趙將軍還奢望我這個大夫能夠做什麼呢？”

突然，趙將軍拼命的努力著靠著牆壁爬了起來，靠在那裡。

但是整個過程中，也就暼了韓虞雲一眼。之後的目光從未落到韓虞雲的身上一秒，彷彿韓虞雲是什麼不能接近的人一般。

“所以，你也過來看我的笑話嗎？如今我落魄成這副樣子，可否入了你的眼。”

說這些話的時候，趙偉說話的聲音帶著十足的喘氣聲，十分的虛弱地靠坐在那裡。

但是，韓虞雲的面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我當然是來看你笑話的，只是我不是替我自己來看的，我是替二哥來看的。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真的從未替二哥想過嗎？”

事到如今，這是韓虞雲最想問趙將軍的話？身為一個父親，他難道真的沒有去自己的兒子想過嗎？

趙偉稍微愣了一下，對韓虞雲開口說：“這是一個兒子應該做的事情，他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你終究是無可救藥。”

韓虞雲嘆口氣對著趙偉說，不知道是自己無可救藥刺激到了趙偉還是怎麼樣，趙偉的情緒突然一下子變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樣平靜了。

趙偉突然開口說話：“難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在這件事情上是怎麼做的嗎？”

韓虞雲帶著一絲玩味，看向趙偉的目光中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感情。

“不好奇，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我們就按這一步的去走，你說對嗎？趙將軍！”

說這句話的時候，韓虞雲陰陽怪氣的帶著些許的調侃。可是趙偉一圈像沒有意識到的一樣，一直低著頭打量著自己眼前憑藉著蜘蛛絲垂掉在他眼前的一隻小蜘蛛。

“你看我們都像是這些小蜘蛛一樣，就憑這一與微弱的希望在向上爬著，可是卻不知道命途在哪裡。”

韓虞雲嘆了口氣，“我雖然說不知道命途在哪裡，可是我知道終有一天我終將會找到自己的命途。”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趙將軍嘆了口氣，之後就低著頭在那裡不願意多說一句話了。

韓虞雲知道再聊下去也聊不到什麼了，所以也並沒有在說話準備轉身離開。

一直到趙偉看著韓虞雲的背影越來越遠的時候，他突然開始慌張了。

趙偉焦急開口對韓虞雲說道：“他臨死的時候究竟說了什麼？”

韓虞雲停下了腳步，目光中有些動容。

或許趙偉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父親吧，或許他對於自己的兒子內心也是充滿著期許的，只是如今在這幅樣子讓這份期許變得有些複雜了吧。

韓虞雲剛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卻又立馬停住了情緒。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之後，韓虞雲才轉身對著趙將軍說道：“我不知道哥說了什麼，最後的時候我沒有陪著他。”

說這些的時候，韓虞雲的聲音很清冷而且帶著一絲絲不忍。但是很快他的情緒就再次硬了下來。

“所以，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趙將軍，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不配當他的父親。”

話音剛落，慕云何突然開啟了一處暗門出現在了韓虞雲的面前。

“王爺這是做什麼！”

韓虞雲的聲音突然之間冷了下去，他瞪大了眼睛盯著慕云何。

在牢房的設計有一個暗格，看來慕云何一直都在。所以他和趙將軍兩個人在說話的整個過程中慕云何一直都在這個角落裡面聽著。

不過被韓虞雲點名的慕云何臉上卻沒有一絲絲被發現了的尷尬，他在那裡衝著韓虞雲笑了一下，然後對著韓虞雲說道：“沒有什麼事情，我只是突然覺得沒有必要待下去了。所以想出來看一下而已。”

看著眼前韓虞雲逐漸變冷的臉色，慕云何有和尷尬的咳了咳嗓子繼續說道：“這兩天我一直都在審問趙將軍，可是他的牙咬的很硬，什麼都不說。所以我想，看看你這邊有沒有能聽出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