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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師兄,你這是剛做完任務嗎?”洗月宗弟子李宏熱情問好。

圓臉的任遠寬和笑道:“是,我與鬱師弟剛從蛇山回來。”

李宏朝任遠身後看去,卻發現任遠身後空無一人,他一臉好奇地望向任遠,以眼神詢問這位“鬱師弟”的蹤跡。

任遠無奈攤手一笑:“鬱師弟已經回去了,我來複命。”

李宏露出一臉“我懂”的神情,隨後與任遠作別。李宏身旁的師弟有些好奇:“師哥,我好像從未在宗們裡見過這位鬱師兄?”

“那位可是個修煉狂魔,除了他自己師門的人,完全不與宗門其他弟子往來。你沒見過他也很正常,這麼多年,我也不過見過他兩次而已。”

正所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仙門之中的怪人不勝列舉,不與門人往來的鬱曠也算不上驚世駭俗之人。這樣的修煉狂人只能引起片刻的注意力,李宏師兄弟轉瞬便聊起了旁的事情。

遠處的議論聲斷斷續續傳入任遠耳中,想起自家師弟,他無奈嘆氣。

“咚,咚,咚”。

任遠扣響鬱曠的房門。

木門自動開啟,任遠走入鬱曠的房內,無論看過多少次,他都覺得這間房屋太過於冷清。三面雪白的牆壁上未有任何裝飾,屋內只有一桌兩椅一櫃,角落裡有一隻蒲團。鬱曠還是引氣期修士時,這屋內還有一張床,待他築基後,木床消失得無影無蹤。

盤坐在蒲團上打坐的白衣青年看見任遠的到來,起身倒茶迎客。

“小曠,這是這次任務的獎勵,你清點一下。”任遠將一隻儲物袋遞給鬱曠。

鬱曠收下儲物袋後並未檢視,隨手放在桌上。

洗月宗內,引氣期弟子每人可以分得一間石室,一座山峰上約莫會有上千間石室;築基期弟子可以入住進獨立的院落內,一間院子通常會居住四位築基修士;金丹期及以上的修士則可以享有獨立的洞府。

回想起進院時聽到的對話,任遠問道:“小曠,我聽你其他三位舍友說,他們今晚會去參加東鹿城一年一度的修士交易會,你怎麼不同他們一起去?”

白衣青年面無表情:“我不缺法器材料,也沒有需要交易的物品。”

看著如同石頭一樣硬邦邦的師弟,任遠有些頭痛:“小曠,你平日裡可以多與你的舍友們往來。我打聽過他們三人,均是品行端方之人;他們三人的修為在同齡人之中也是佼佼者,是值得你結交的人。”

鬱曠敷衍點頭:“多謝任師兄。”

見師弟這番答覆,任遠心裡明白,鬱曠並沒有聽進心裡去。

任遠在心裡唉聲嘆氣,他的師傅徐泉音乃醫修大能,師公宋明遠是洗月宗內一閣之主,二位元嬰道君平時公務繁忙日理萬機,自然抽不出太多時間關懷孩子和弟子。

宋明遠並未收徒,膝下只有宋懷瑾一個女兒;徐泉音門下有任遠和鬱曠兩個弟子。

任遠作為大師兄,不得不肩負起教養師弟和師妹的重任。師妹宋懷瑾過於活潑,總有造作不完的精力;師弟鬱曠過於沉悶,一個月說的話不超過十句。

師弟和師妹的性格為什麼不能中和一下呢?

思及此,任遠一臉憂愁,他下意識抓了下自己的頭髮,放下手時,只見右手上飄蕩著一縷黑髮,隨風擺盪柔弱無力。

我他孃的才多大,就要被愁禿頭了嗎!任遠悲從中來。

“任師兄,我之後打算閉關衝擊金丹,暫時不接新的任務了。”

聽到這話,任遠有些錯愕,對自身頭髮的擔憂瞬間轉化為對師弟的擔憂。

大部分五境修士在五十歲到一百歲之間結成金丹,鬱曠如今剛剛四十,倘若能夠成功,這樣的修煉速度足以笑傲東境。但任遠卻擔心鬱曠急於求成,這話又不方便明說,只好迂迴問道:“師父知道此事嗎?”

鬱曠點頭:“任師兄,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不是逞莽夫之勇的人,我對自己的修煉強度很有信心。”

任遠輕輕點頭:“那就好。”

“修煉狂魔”的綽號並非浪得虛名,任遠親自見證了鬱曠來到洗月宗的二十五年歲月,他每日卯時二刻起,子時二刻息,其餘時間全在修煉,風雨無阻從不停歇。

李宏對自己的師弟說“鬱曠完全不與門人往來”,這話並不全對。若是經常去宗門演武場的門人,一定對鬱曠印象深刻。白衣修士在場上從不惜命,拳拳到肉絕不保留,把同門間點到即止的友好切磋演變成心驚肉跳的生死搏鬥。

難怪鬱曠有自信衝擊金丹,他的基礎之夯實意志之堅定,遠超同齡修士。

任遠望著眼前堅如磐石的鬱曠,他知道鬱家曾經的遭遇,因此能夠理解師弟近乎瘋狂的修煉強度。他拍拍鬱曠寬闊的肩膀:“小曠,等你結丹成功,師兄請你喝酒。”

三年後。

“嘭”。酒罈碰撞在一起,部分酒水自壇口濺灑而出。

“雖然你此次突破兇險萬分,但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你順利晉升金丹,當飲三大白!”任遠由衷替師弟感到高興。

“謝謝師兄!”鬱曠心裡清楚,任遠真心對待他和宋懷瑾,把他倆當做弟弟妹妹看待。

“你剛來宗門那一年,一句話都不肯說,師父師公都很擔憂。多虧師父心思細膩,讓你去陪伴剛剛一歲的小師妹,因為那個淘氣鬼,你才開始和我們有了交流。你一心撲在修煉上,師父擔憂你過剛易折,又不知道該怎麼和你這樣的半大小子相處,便一直耳提面命我注意你的身體。”

“我入門後,給師父師兄添了許多麻煩。”

“自家師兄弟說什麼麻不麻煩。小曠,你不必把自己繃得這麼緊,你家人泉下有知會心疼啊。”

“任師兄,賀同光是怎麼死的?我問過師父,她不願告訴我。”鬱曠的聲音有些發抖,他緊緊抓著酒罈,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手中的酒罈出現了裂紋。

白衣青年的問題將任遠的記憶一下子拉回到二十五年前,他還記得那個跪坐在柳樹下永遠閉上了雙眼的青衣少年。

徐泉音囑咐過任遠不要將賀同光的死狀告知鬱曠,她護徒心切,並不希望鬱曠因此再受到傷害。

任遠看著坐在身旁的師弟,白衣青年仰頭將酒水傾倒在臉上,彷彿這樣做便可掩蓋他滿臉的淚光。記憶裡沉默寡言的少年鬱曠與此時不願讓人看見淚水的鬱曠重疊在一起。

“我和師父趕到時,賀同光身中九箭,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袍。他將你保護得很好,你沒有受到一點兒傷。他的遺言是希望師父照顧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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