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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輕易動不得,便拿旁的親戚以作要挾,傅冉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耳邊似乎響起了某人低沉的嗓音,她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合攏,眸光微冷。
——“孤只喜歡忠心之人,想來紓兒定不會背叛孤。”
——“母后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你到底為何寧可做妾也要嫁入東宮,孤已知曉了。”
前世她冒著被姨母趕出宮的危險拒絕了姨母的示好,不過是為了他的一句“忠心之人”。
可到頭來他還是不信她,從來都不信。
不知何時,有一滴滾燙的清淚順著臉頰滑下,重重地砸在她纏著紗布的手上。
許紓華漠然擦掉面上的淚痕,眸中的光黯淡下去。
“罷了。”
左右那些苦和委屈她都受過了,這一世,也該讓那人好好體會一番。
……
翌日清晨,許紓華被掌心的傷疼醒。
針扎般的痛感從掌心與指尖傳開,生生將她的意識從夢境中給拉扯回來。
“浣心。”她啞著嗓子喚了一聲,費力地撐著身子坐起。
聽得有人進屋,許紓華只下意識地以為是浣心來了,兀自垂下眼去拆掌心滲出血色的紗布。
“別動。”冷不丁聽得耳邊響起某人冷冽的聲音。
她身子一僵,抬眼便見來人著了一襲玄色蟒袍,這會兒正沉著臉俯身過來看她的傷處。
傅冉的指尖輕輕撥開她正拆著紗布的手,轉而在床邊坐下,將她受傷的小手捧在掌心細細端詳,“看來是剛結的痂又裂了。”
他抬眼對上她尚且恍惚的目光,忽的輕笑了一聲,語氣戲謔,“孤不來看你,你便這般糟蹋自己?”
“不……”許紓華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不住地想起前世的光景,眼中的那幾分真心頃刻間便被冰冷淹沒。
她轉而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往那人懷裡扎。
“妾身定是過於思念殿下才以至此,殿下今日可否多陪陪妾身?”
那人似是嘆了口氣,並未答應她這話,只吩咐外面的人去叫了太醫來。
眼下許紓華那一雙像是被水浸過的眸子定定地望著他,生生將人看得心底起了漣漪。
他薄唇緊抿,過了半晌才妥協地捏了捏她的臉蛋,“好,孤今日便不走了。”
許紓華心滿意足,倚在那人懷裡好一會兒才肯放手去讓太醫包紮。
聽著傅冉去吩咐李卯將宸昀殿的摺子拿到這邊來,她輕勾著的唇角不著痕跡地往下墜了墜。
她將人留下,也不過是為了攔著他,不讓他去鸞秀殿。畢竟上一世那女人的手段讓她不得不忌憚至今。
待到太醫處理好一切,許紓華便坐到了案邊陪著那人。
她坐得不近,也不瞧那摺子上的字跡,只默默垂眸伺候著,替他研墨,奉茶。
“你手還傷著,不必做這些。”傅冉接過她遞過來的茶,抿了小口,放置另一側。
許紓華便也乖巧地不再多做,只轉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殿下,太子妃已被禁足有半月,您的氣也該消了吧?”
她這話說得像極了試探,惹得那人手上的動作一僵,撩起眼皮來看她。
傅冉眸中的情緒複雜,語氣卻淡淡的,“孤難得來看你一次,你竟是要為太子妃求情?”
許紓華妥帖地幫他整理好一旁放著的摺子,柔聲道:“是,也不是。”
那人眉尾輕挑,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妾身也是為了殿下,還有這東宮著想。”她娓娓道來,“太子妃畢竟是頃文國公主,初來駕到莽撞些也是情有可原。殿下大婚之夜不曾宿在鸞秀殿已是令太子妃不滿,若是再禁足下去,傳到頃文國那邊又指不定是怎樣一番言論,屆時兩國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怕是也會受到影響。”
她這一通話說下來,倒是見那人臉色越發陰沉了幾分,忙又悻悻地補充道:“是妾身妄論了,還望殿下恕罪。”
屋內默了半晌,只聽得外面的鳥叫蟲鳴,與春風拂過時撥動柳枝的輕響。
忽聞那人笑了一聲,便見他作勢要起身離開,“看來紓兒所言,是想讓孤多多寵幸太子妃。”
許紓華慌忙扯住他的衣角,又悻悻鬆開,皺著一張嬌俏的小臉別過頭去。
“殿下想去便去吧,左右妾身也死不了。”她說著便哽咽了,眼看著就要哭出聲來。
她知道從小到大,這人都最看不得她哭。
傅冉似是無奈,笑著抬手將人攬進懷裡,好聲好氣地哄著:“說這些氣話做什麼,真是越發像個小孩子了。”
雖不知這人語氣中的寵溺是真是假,她人就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妾身與殿下年少相識,自然希望在殿下面前永遠如初見時的模樣。殿下若是不喜歡——”
“喜歡。”那人冷不丁打斷了她的話,垂下眼來在她眼角吻了吻,“只要是紓兒,孤都喜歡。”
*
入了三月,天都暖和起來,偌大的皇宮中也總算是多了幾分鮮活之色。
回春之後,朝堂亦恢復了年前的繁忙,西境小國蠢蠢欲動,皇帝不得不再次派大將軍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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