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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思不屬,腦子昏昏沉沉的,開了艙門就要下船。

邁腳的時候,分明看著腳底下有個黑乎乎的圓墩子,唐荼荼右腳踩上去,卻不知怎的腳下一滑,那圓墩子竟沉下去了。

唐荼荼跟著往下一沉,身子矮了半截,溼了半條腿,慌忙抓著船舷拔腳回到船上。

華瓊嚇了一大跳:“你往河裡走什麼!船還沒靠岸呢!”

船離岸邊還有一丈距離,唐荼荼揉揉腦袋,心說自己真是傻了。她又奇怪地低頭往河裡看。

河水清凌凌的,只因她那一腳,盪開一圈漣漪。

華瓊:“怎麼啦?”

“剛才好像踩著個什麼東西。”唐荼荼摸不著頭腦,彎腰在水邊看了會兒。

畫舫旁,一根空心的蘆葦管浮在水面上,河底咕嚕咕嚕冒起一連串氣泡來。

等船靠岸了,唐荼荼還愣愣地在找剛才那圓墩,被她娘拉走了。

水底下那影衛硬生生憋了半晌,直到她們走遠,才敢鳧水游去岸邊,嗆了兩耳朵一鼻子水,咳了個聲嘶力竭。

劉大劉二已經趕著馬車等在岸邊了,兩人從船上換到了馬車上。唐荼荼有點神遊天外,一會兒想她娘剛才的話,一會兒又想:坐了一天的船和馬車,自己居然沒有暈船暈車。

亂七八糟,沒個頭緒。

離南曲越遠,絲竹聲就愈遠了,夜裡靜靜悄悄的,大道上幾乎要看不著人了。

唐荼荼終於從亂糟糟的思緒裡扯出了個頭。

“娘。”她遲疑著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攢了五十二兩銀子,想學著做生意的話,能做什麼生意?”

華瓊手一頓,笑問:“怎還有零有整的?”

唐荼荼:“二兩是姥爺給的。”那天跟賬房先生們比試珠算贏了,賺來的。

“剩下五十兩……自己攢的。”唐荼荼一句話含糊帶過。

那五十兩是學臺鬧事那日,二殿下吩咐他府上的公公送來的,說是給她的私賞,謝她舉手之勞,避免了一場人禍。

這五十兩銀子,唐老爺和唐夫人都沒過問,唐荼荼也就拿住了,全是五兩重的銀錠子。她在房裡藏了一個月,都沒捨得花。

唐荼荼平時攢不下錢。唐夫人是給孩子們發月銀的,倆丫頭不多不少,一個月三兩銀子,這個數遠遠不夠大手大腳花,不過是讓倆丫頭提前感受一下管錢的樂趣。

唐老爺和唐夫人多數時候心粗,但偶爾也會心細起來,驚奇發現“閨女怎麼又又又胖了”,就這樣隔三岔五地讓小廚房斷她零嘴,只讓一天四頓飯。

唐荼荼也從不跟他們講“我餓”,省得他倆著急上火。她餓的時候,總是自己貼補,東家西家的買零嘴回來,月銀就從來沒攢下來過。

華瓊呵笑一聲:“五十兩,夠賃半年鋪面了,但你賣什麼?要是加上進貨,五十兩就不夠了。”

唐荼荼惆悵道:“娘你幫我想想,我什麼也不會,能做點什麼呢?”

華瓊又笑了聲,成心逗她玩:“學廚吧,學成了僱倆廚娘開個食肆。我前兩年算過百行利潤,算來算去,數食肆的利潤最大,門檻還低,回錢快,不壓賬,開在坊間市裡都能幹得住,生意好的話,一年少說賺個幾百兩。”

唐荼荼:“真的嗎!”

華瓊被她這句反問給問懵了,慢騰騰地眨了眨眼:“荼荼,你不是說著玩?難不成你是真的想做生意?”

唐荼荼點點頭。

上輩子,她光忙著看書、學習和繪圖了,抱著個金飯碗,頂著年輕一輩裡最大的榮耀,她便只顧著鑽研自己那一行,從沒想過發展第二職業。

到了盛朝沒個立身之本,唐荼荼總覺得心裡有點不踏實。眼下有爹爹養著還好,萬一將來哪一天,家裡邊發現她來由古怪,把她攆出家門去,那真是叫天天不應了。

華瓊仍有點不可置信:“你是缺錢了麼,沒銀子花?還是真的想學學做生意?”

唐荼荼有點拿不準。

“商”之一字,她以前從沒想過是什麼。

上輩子,在基地裡,是有“商人”這個職業的,可那時的“商人”,與其說是“商人”,不如說是公民福利安置崗,是促進殘疾人、低收入家庭等困難群體就業的,對經商者有嚴格的誠信考核標準。

所賣的商品,全是由城市工廠生產出來、總商會定價的,明碼標價,不拍賣、不競價,也不能預約購買。基地裡圈出一塊地方,每週定時定點開放市場交易,利潤多少,稅額多少,都有明文規定。

這種所謂的“商業”,與全民生活必需品的配額髮放只有一點形式上的差別,更大的意義還是促進再就業,培養全社會公民的集體勞動觀念。人們更熟悉的不是“商品交易”,而是條條框框的商品法。

於是她那時的“商”,被限制得毫無自由,成為了社會維穩的一種工具,幾乎沒有任何動能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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