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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風被一輛馬車拉到皇子府時,正是後晌。

少年察言觀色的能耐是打小練出來的,蕭臨風早年活得狼狽,他身量還沒二尺長的時候,腦袋就懸在褲腰帶上了。

這麼些年下來,蕭臨風甚至機靈到了別人一個眼神、一個手勢、一張嘴露個語氣,他就知道“這人是什麼意思”的地步。

義母笑罵他是“七竅玲瓏賊心腸”,蕭臨風不願這麼想,他厭惡一切沾著“賊”字的東西。他只當這是老天賞飯,給了他這樣長處,叫他自己往上爬,叫他出人頭地去。

只是今日進了皇子府,對上聲聲詰問,蕭臨風什麼察言觀色的本事全都用不上了。

那個侍衛頭子面無表情地念出他這幾年做過的每一件事,戶籍改過幾次,義母、朋友、家中奴僕都是什麼來歷,都跟誰接觸過……

許多事情,蕭臨風自己都記不清楚了,竟然全放在二殿下的案頭上。

蕭臨風額頭貼在地上,從他髮際滲出來的汗一滴滴淌到鼻尖,又流回眼裡,刺得他不敢睜眼。

他瞞了五年的身份,被許多人拿命一層一層糊上去、層層保護著的過去,被刀削斧劈似的,一層一層的假象被剮下來,直到露出原型。

“你爹孃都是海寇,叫你改名易姓上了岸,入了蕭家義學,是也不是?”

蕭臨風咬牙點頭:“是!可我爹孃都死在匪爭內鬥中了,我想報仇,我不想作匪。”

“求殿下救我一命……”蕭臨風一個頭重重磕在地上,聲音哆嗦得厲害,終於露出了一個正常的十四歲少年該有的樣子。

“我被一個魂兒,奪了舍。”

坐在主位上一直沉默聽審的二殿下,終於出了聲:“讓他出來,我看看。”

蕭臨風跪直身子,死死抱緊頭顱,忍過了那陣刀絞般的頭疼,再睜眼時,露出了另一雙溫度不同的眼睛來。

……

那個叫“江凜”的魂魄平實冷靜,一問一答,思路異常清晰,“蕭臨風”卻總是插|進話來,將事態描述得更嚴重些。

蕭臨風咬牙切齒道:“殿下別信他!他是個邪修!在天津府時我就查過了所有相關的典籍,書上都說只有邪修才能奪人肉身!”

江凜平實道:“你看的都是市井話本子,沒一字靠譜。我不是邪修,世上沒有邪修。”

蕭臨風咆哮:“你敢把你腦子裡那些鬼怪的法器,畫給殿下看嗎!你腦子裡的東西我都能看見!有天上飛的大鐵鳥,有地上跑的四方盒子,人人都有一面手掌大的水鏡,能在千里之外與任何人通話!——殿下聖明!萬萬不可信這邪修一個字!”

兩名負責記錄供狀的影衛下筆如飛,都趕不上蕭臨風資訊的密集度。

江凜道:“那不是法器,那是我們的科技。”

他倆一人一句頂著嘴,到後來,兩個魂兒的轉換之快,晏少昰幾乎要分不清誰是誰。

蕭臨風跪不住了,頭痛欲裂地萎在地上,整個身子都軟了,影衛將他扶起來擺在椅子上,點了一爐清心香。

隔了半晌,江凜的魂魄換出來,緩緩揉著太陽穴,還低聲道:“你安分些,頭疼不還是你受罪?”

彷彿老母親般,溫柔地安撫著腦子裡另一個暴躁的魂兒。

奇事怪事今兒聽了太多,晏少昰連同身後幾個影衛表情都麻木了。

江凜苦笑著嘆了一聲:“其實,本來不該頭痛得這麼頻繁。最開始,我們是一人半日輪換,剩下半天就輪替著睡覺,這樣一天十二個時辰,身體都不用沾床休息。”

“但最近半月,我二人腦子裡的記憶慢慢開始混了,我漸漸能感知到他一些心事了,他怕兩個腦子慢慢合到一塊去,便想方設法除掉我。”

“他總是怕我出來,寧肯自己一天十二個時辰死撐著不睡,也要防著我,困得厲害了就撞牆捶頭,聲嘶力竭地鬧,到最後精力虛弱,反而給我留了空隙。”

晏少昰沒作聲,抬手,示意一名影衛將唐荼荼的那張供狀遞給他看。

江凜神色大變:“賀曉呢?你把她怎麼了!”

喔,原來叫這個名兒,倒是忘了她用的不是真名了。

“唐荼荼”三字讀來拗口,賀曉,這清簡的兩個字更順口些,也更襯她。晏少昰在舌間含著默讀了一遍,心裡泛起一絲奇異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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