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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兩道聖旨,前一道是太子協理監國,後一道是倭使斬立決。

九卿與內閣閣臣們前後出去了,各個神情嚴肅,話不多說,出得養心殿門後朝著太子拱手一禮。

天兒已經大明瞭,晏少昰進去一趟就請了兩聲安,別的一句話沒說,眼下有種塵埃落定的暢快——協理監國只是個開始,按古例,往往再過兩年,天子就會徹底放權了。

他也學著大臣們的樣子拱手一禮,忍不住笑起來,又被皇兄瞪了一眼,示意出去再說。

他兄弟二人俯首告退,相攜著走出了殿門,肩並肩的。

文帝從琉璃彩窗上望出去,心裡想:一文一武,倒是很好。

這養心殿,他住了十年了。

當初先帝喪儀期間搬進來的,作為先皇停殯時自個兒的倚廬。這養心殿雖小,卻五臟俱全,冬暖夏涼,住得挺舒坦,國喪後也就沒挪地兒,一住就是十年。

眼下竟覺小得逼仄了,牆太高,院兒太窄,每日從這道牆下進來一趟,出去一趟,上個早朝;每隔一日去太后那兒問候慈躬。

每五日一休沐,去後苑騎兩圈馬,那大概就是最暢快的時候,暢快半天,再回到養心殿中,做他的萬歲。

這宮牆深的,竟將他也困在裡頭了,叫他閉目塞聽,丟了年輕時的銳氣了。

是該鬆鬆筋骨了。

文帝搖頭低笑,吩咐道己公公:“去問問禮部,南苑圍獵安排妥了麼?”

道己公公躬著腰上前,一張方正的面孔笑得慈眉善目的。

“早早地準備妥了,去年萬歲爺您說林子裡沒什麼像樣的野獸,掃了興。今年南苑放了上百頭大獸入林,泥地都平過好幾趟了,就等著萬歲爺點人。”

文帝道:“那便下旨罷。”

盛朝先祖入京前,是天津的軍屯兵,家訓裡告誡後人子孫不能落下騎射。文帝最愛圍獵那份熱鬧,他年輕時騎射了得,這是唯一持續到現在的喜好。

春夏兩季騰不出工夫來,秋獮與冬狩,每一兩年總是要大辦一場的。受他影響,京城世家子弟大多酷愛騎射,南苑獵場一年四季開著門。

宮裡的旨一下,點了京城七八十官家,粗略一算得兩三千人。九衛立刻開始排演儀仗,整個京城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菜市口斬倭使的這麼一小份熱鬧,掩在皇家圍獵的訊息之下,在京城沒蹦起個水花。

初五那天,唐荼荼早早出了門。

說是約她來看監斬,也不留個時間地點。唐荼荼知道這殿下有千八百隻眼,也不杵在街上等他,很自在地挑了個正對刑場的一排樓,上樓去看。

這一排是幾家茶室、幾家文社和一家酒樓,唐荼荼毫不猶豫地進了酒樓。

都是燒錢的地方,還是吃飯最實在。

菜市口,名兒起得俗,並沒有什麼深刻的淵源,它就是個菜市場的入口。東頭是安化街,西頭緊挨著西市,來往路人絡繹不絕,但凡有點什麼熱鬧,車馬人就堵成一片。

今天就堵成了一片。

監斬官打馬而來,押解倭使的官兵銅鑼開道,蓋屍席裝了厚厚幾車。四十多個倭使都穿著刑衣,一身汙血,被押著跪在了菜市口。

離著百八十米,唐荼荼還是一眼認出了兩個倭人,她記人本事極好,這兩個都是那天巷子裡見過的,斷臂的那個竟還活著。

他們的頭子不在裡邊,聽說被抓時當場斬了,叫什麼“燕返”。哥哥聽到這名兒的時候,順嘴顯擺了一下學問,說燕返的意思是“出刀之後,燕子都回不來了”。大概在他們那兒是個挺有名的刀客。

不知是巧合,還是直覺,唐荼荼盯著刑場看的時候,那個斷臂刀客的視線也徐徐轉向了這頭。

嚯!

唐荼荼立刻把輕薄的窗紗掛起來,怕周圍有什麼餘黨,認出她的臉來。

臨到午時,監斬官提筆在罪宗上橫著一抹,赤紅一筆勾去了幾十個人頭,劊子手拔下犯由牌,就要行刑了。

唐荼荼不由探出了脖子,日頭太大,她眯起眼。

幾十把大刀落下的一瞬間——

唐荼荼眼前一白。

從她頭頂上落下來一面精美的雲錦綢,寬敞的袖幅將她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他衣服上不知道燻的是什麼木香,像竹子,也像松柏,直往人鼻子裡鑽。

等唐荼荼醒過神、扒拉開這條胳膊時,刑場上那幾排屍體連草蓆都已經蓋上了。

唐荼荼氣道:“不是請我來看砍頭嗎!”

這什麼也沒看著!

晏少昰垂著眼皮瞧她,哼一聲:“汙糟事兒,看那麼仔細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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