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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模樣年輕的探子猶豫了一瞬,低聲說:“奴才……不確信……”

廿一立刻屏退眾人,單獨留下他問話。

探子道:“去年九月,叄陸往雲州運送萬景屏的路上,得了那孩子的信兒。不是因為探子發現了耶律大汗的蹤跡,而是走到雲州時……聽聞了一樁奇事。”

晏少昰:“什麼奇事?”

“草原上出現了一個呼風喚雨的聖子,聽說生來邪魅,是巫人與雨神所出,所過之處,不論乾旱多久的地兒都會下雨——此子長著一雙藍眼睛,能窺破天道,西遼兵供奉得好,這聖子甘願當他們的保護神。”

幾個影衛全聽得一臉尷尬。

什麼真龍之子、聖人再世的,是他們常用的招兒了,說得好聽點是聖人託生於天,說得不好聽點就是妥妥的愚民之術。京城的讀書人多,不好糊弄,看透的都會心一笑,看不透的就成了信奉追隨者。

耶律烈想在草原上快活,少不得要給自己安個什麼名頭。

晏少昰沒當回事,只問:“叄陸如何與你們通訊?”

那小探子飛快答:“已經混進他們的羊倌裡去了——遼兵為了偽裝牧民,養了幾千頭羊,放養在半山上,四處都是咱們的眼線。”

晏少昰:“做得不錯,下去領賞罷。”

那探子搖搖頭,竟跪下磕了個頭,啞聲說:“奴才是葛帥麾下一扈從,姓名不值一提,當年民屯遇伏,全賴葛帥帶著家兵殿後,才僥倖逃得性命。我們眾人尋小公子尋了九個月,終於得了小公子的信兒,不求什麼賞賜,只求殿下千萬救小公子出苦海。”

說完又叩了個頭,起身就要走。

“且留步。”晏少昰忽的想到什麼:“廿一,把千里眼分他們幾個,隨時傳信,去吧。”

腳店一樓久不打理,地上的油垢走上去都得防著打出溜,一條街數這家生意冷清,卻沒人知道內有乾坤。

這是探子的樁點,二樓兩套環廊相抱,向陽的那幾間屋都是探子通訊的地方,雖然一切陳設傢俱比不得宮裡,卻是坊間見不著的繁華。

晏少昰合衣打了個盹。

近來炮聲聽多了,清醒的時候不覺得,入眠時耳朵總是嗡嗡的,很難睡著。

他摩挲著系在手腕上的劍穗,慢慢陷進夢裡去。

也不過剛闔眼,樓下又有人邁著大步咚咚鏘鏘跑上來了,被影衛一攔。

前腳剛離開的驛頭驚慌失措,唇色泛青:“殿下,形勢不對!咱們興許是走漏了訊息,耶律汗王帶著大股遼兵進城了,全喬裝打扮往這條街上來了!”

晏少昰笑了聲,起身往閣廊上走,“在哪兒?會會他們。”

他一路輕車簡從,沒以真容示人。自己最得意的情報路要是被一群蠻人輕易破解了,合該他喪命於此。

晏少昰站在二樓廊臺上往下望。

耶律烈果然帶著人來了,不知是進鎮子採買什麼東西,一群遼兵褲腰上挎著錢袋,手裡大包小包提了一堆東西。

驛頭數了數人數,驚得差點跳下樓去報官——人家帶了二三十個壯漢,殿下這頭就三五個小兵,這不得被包圓了!

“殿下快走啊,奴才殿後!”

晏少昰輕輕一攏口型:“噓,噤聲。”

這汗王果然敏銳至極,影衛們不過盯著他多看了幾眼,遼兵還沒察覺異常,耶律烈卻陡然伸手握住了刀柄,雙目如炬般射上來。

驛頭嚇得僵立不動了,全身汗毛倒豎,生怕西遼兵拔刀衝上來,傷了殿下一根毫毛,他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晏少昰挪著目光在這一行人身上來回掃,像他自己喬裝打扮的那樣,是個對什麼都好奇的富商。

最後坦然與耶律烈回望,衝著樓下的汗王微微翹了翹唇角。

文和元年,父皇登基,西遼派了兩位王子隨使節團前來,賀天可汗登基之喜。

彼時他們是邦國,不是屬國,不必執臣禮,一路風風光光地進了京城,在圃田澤睡了個來回,恣意又放蕩,灑下金銀無數,走時還以千車金銀換回了一位宗室公主,大搖大擺離了京。

隔了十一年,這樣憑欄望了一眼。

當年的王子變成了臉上帶疤的野狗,左支右拙也收攏不得殘餘舊部,在草原上討盛朝留下的一口糠。

可惜西遼沒有登峰造極的易容術,也不知他面具底下是另一張皮。不然看到盛朝主帥站在這兒的第一眼,他就該望風而逃了。

晏少昰仗著西遼兵裡沒一個精通漢話的,他側頭,翹著唇,低聲吩咐廿一:“調一萬兵,圍了他們的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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