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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葉先生苦口婆心,多勸了幾句:“老爺今晚早點睡,明日到了漕司府可別再犯軸了,您又不是事主,到了欽差面前把繳獲的贓物交上去就行了,多餘話不必說。漕司是細緻人,您過府去,一言一行必有人指點,老爺可萬萬別擰著幹。”

唐荼荼愣住:“什麼意思?”

唐老爺圓實的臉上掛了層薄霜,沉著眉沒吭聲。

葉三峰見老爺沒不讓姑娘聽的意思,便掰開了揉碎了給唐荼荼講。

“今兒那兩個小官過來,把大肚教的案宗全提走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這案子跟老爺不相干了,後續提證、審訊、刑訟等一切事宜都交給漕司的人。”

這……不應該麼?

唐荼荼沒想明白。

“漕司管的是漕政,民間叫‘漕司’是叫了個土名,官名實是轉運使。因為天津既是京畿又是上府,官品再升一等,為正二品大員。”

“與尋常縣官任期三年不同,轉運使一任是五年——當初這位漕司大人上任時,天津私鹽氾濫,這位大人一手整頓鹽政,一手疏通了天津北上通州段的運河,立下了大功,朝中幾位閣老力薦他連任,今兒是在任的第八年了。”

“大肚教背後惡積禍盈,這案子查到後邊,必定要有官員出來認罪,主官失察,縣吏失糾,百姓失舉,各個都有錯。要向上追責到幾品官,全看皇上有幾分惱火,皇上有幾分惱火,全看呈上去的案宗怎麼寫。”

唐荼荼張大嘴,一個無聲的“啊”。

葉三峰眼皮懶得睜,半醉不醉似的,說話卻清明。

“案宗寫得好,漕司就能將自己摘出來,一點罪責都不必沾,之後,一封聖諭督促督促,警醒警醒,這事兒就算翻篇了——今日那兩位官員過來的意思,就是要把案宗先帶回去,‘潤色潤色’,免得老爺直不楞登地給欽差呈上去。”

唐荼荼慢慢合上嘴,算是聽明白了。她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別處。

什麼潤色,這分明是數學和語文的大比拼——這兩月,衙門和公孫大人暗中蒐羅了上百份證詞,多少主犯多少從犯,十年間多少婦人深受其害,被壓平到案宗上都會變成數字。

十里八鄉牽連了幾百人的大案,三法司沒空一個不漏地提審,首要看的就是案宗。

一份真實準確詳盡的公文,字字可作刀,斬向該斬的人。稍加改動一詞一句,刀就會鈍。

唐荼荼忽然記起來,二哥跟她說過的,這位掛帥是太子殿下的親信。

她們一家來天津小半年了,還沒見過這位漕司大人。倒是漕司府兵在印坊內院拘走趙大人、還有其下令天津各鎮共抗時疫時,兩回都與這位大人隔空打了聲招呼。

唐荼荼一直覺得這位漕司訊息靈通,腦子清醒,行事果斷。

此時,優與弊直呈眼前,這位二品大員的面目總算鮮活了起來。

就說麼,生有雷霆手段的大人物,哪能結得出菩薩心腸?遇事無論如何是要先求自保的。

唐荼荼卻怕這麼潤色著潤色著,把大案潤色成小案了。徹查重案大案的意義一是為了還百姓公道,二是為了督促吏治清明,不好好糾責,亦是禍本。

“為官務本,本立而道生。我既是此地父母官,哪有讓別衙帶走案宗的道理?”

一直沉默的唐老爺一摞茶杯,瓷底一聲清亮的脆響。他棉花似的脾氣,這就算是憋著火了。

唐老爺似想說什麼,看見夫人擔憂的神色,到底是閉上了嘴。

葉三峰作壁上觀瞧了半晌,看老爺惱火的神情不是作偽,眼皮終於撩起來了,笑了笑:“葉某得老爺信重,便當為老爺分憂。我知老爺的秉性,看不過眼這事兒,遂想了一下午想著個險招,您且聽聽。”

唐老爺神情一肅:“先生請講。”

“大案當前,欽差都來了,漕司此舉怕是要抓幾個官以瀆職罪論處。葉某想來想去,只覺公孫家有危。”葉三峰看唐荼荼一眼:“憑姑娘和公孫家小少爺小小姐的情分,該給人家提個醒才是。”

唐荼荼恍然:是了。

天津城經濟、民生風化屬漕司管,轄內治安卻是歸總兵府管的,真要論起來,兩邊誰也跑不了。頂著天子雷霆之怒,一方想避禍,必要揪著另一方頂罪。

“您意思是……”

葉三峰道:“老爺剛上任,得中立不倚。不如姑娘給公孫少爺漏個話,就說案宗被漕司府拿走了,旁的不必管,讓他們狗咬狗去。”

唐荼荼把邏輯從頭到尾一順,看爹爹也無異議了,爽快答應:“行,我這就給和光回信,她前天邀我春遊的花箋我還沒回呢。”

漕司府今下午才抱走案宗,公孫家此時還沒得信兒,叫他們兩方鬥法去,誰也無暇他顧,好叫案子查個水落石出,該被糾責的站直了捱打,誰也別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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