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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欣早瞅見她姑了,甩動兩不太自如的短胳膊,一腳深一腳淺地向她跑去:“姑姑,糖好次,”口水噴出一尺。

吉安怕小人兒摔著,快步上前截住她:“小姑這沒糖了。等下回去鎮上,姑再給你買。”

後院裡忙完,天都黑了。今晚吉家十七口人,就缺了吉彥。男女分席坐。昨天的燉肉剩了一小盆,今日洪氏又加了些土豆、幹豆角燉。烙了白菜肉渣餡、酸菜辣豆腐餡兩樣餅,還煮了一大鍋地瓜粥。

在吃上,吉孟氏是從來不短。家裡的糧米油鹽都是按月備好,就放在廚房。十日裡總有一兩頓大肉,肉還管夠。但看男桌的那群小子,個個兩腮豐潤,就知肚裡不缺貨。

朱氏將高高一簸箕的烙餅送到男桌,回過頭來抽走吉安手裡的勺子:“你去坐著,我來盛粥。”

“有勞大嫂了,”吉安端起她盛好的那碗地瓜少米湯多的粥,放至娘面前,在她右下手落座。

朱氏已經習慣吉安的客道了,將盛好的粥遞給悶聲等在一旁的黃氏,對其臉上的落寞視若無睹。

“今兒吃飯晚,鍋裡肉菜有點涼了,我又添了兩把火。”滿臉笑的洪氏一手端著一湯盤菜走進堂屋。坐在靠門處的吉欣然,起身接了小盤過來。冒尖的那盤,洪氏送去男桌。

大房、二房人都全了,高高興興。唯三房少了個當家的,熱鬧不起來。黃氏心中失落,想強顏歡笑,卻怎麼都扯不起唇角。

見她娘兩眼溼淋淋的,吉欣然有些心疼。她也想爹,但爹要掙前途,不能圍著家裡轉。明年就好了,明年爹會中舉。到時奶再是蠻橫,也會有所顧忌。

男桌動筷了,吉孟氏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凍豆腐。女桌各人這才開始吃。吉安拿了一塊酸菜辣豆腐烙餅,送到嘴邊時瞥見斜對面低頭喝粥的黃氏掉眼淚了。看到也只當沒看到,咬一口餅,細細咀嚼。

洪氏給坐在懷裡兩眼盯著肉菜的閨女,挑了一塊肉皮。邊上黃氏在流貓尿,她心裡也堵得難受。怎的你男人不回來,我男人就不能著家了是嗎?老三回來時,她這做二嫂的可沒這樣下臉過。

吉欣然給她娘夾了一塊烙餅:“您別光喝粥。”此刻她心裡怨極了爺奶,二伯在鎮上坐館,奶能容得二嬸常去二伯那住,為什麼就不容許她娘去照顧她爹?

思及為光宗耀祖,孤身在外求學的爹,她亦不禁心酸,紅了眼眶。這麼冷的天,也不知爹有沒有口熱騰飯吃?

“一個兩個的,要吃吃不吃滾。”吉孟氏啪地一聲將筷拍在桌上。洪氏也怒了,把愣住的閨女塞到大嫂懷裡,霍得站起身,轉向低垂首在低泣的黃氏:“他三嬸,今兒你把話說明了,哪不痛快?”

吉欣然強忍抽噎,慢慢站起:“二嬸”

“你閉嘴,”洪氏怒斥:“長輩說話,沒你插嘴的份。”她就是忍黃氏太久了,才叫黃氏以為她好性子。擺臉色給她看,她把她當個人了。

坐在男桌吃飯的吉信旻、吉信嘉有些不知所措,急急跑到他們娘身邊護著,有心想要向二嬸道歉,但瞧二嬸那橫眉怒目樣又不敢開口。

吉安看了一眼沉下臉的爹,起身去拿了小簸箕和大碗,夾了六塊烙餅,又裝了滿滿一碗肉菜:“三嫂身子不舒服,也彆強撐著了,回去屋裡炕上吃吧。”說完也不等黃氏反應,就吩咐圍著的兩小子,“快把你們娘扶回去。”

兩小子依言伸手去扶,黃氏也清楚自己再留在這隻會更難堪,就著兒子的力道,顫顫悠悠地站起,小心翼翼地離座。

吉安將餅和肉菜交給還杵著的吉欣然。吉欣然木木地接過,兩眼盯著眼前的人。前世也有今兒這一出,只是情況發展不一樣。

前世,她娘被二嬸指著鼻子罵,失聲痛哭。奶氣大了,端起面前的粥碗就砸向她娘,正好打在左眼上。滾燙的粥黏在皮肉上,她娘左眼被燙傷。請了大夫開了藥,之後家中長輩就再無一人關心。

她娘也不敢讓人帶信給爹。直到爹冬至歸家,才知道奶打了娘。後來,爹還因這事跟二伯起了爭執。二伯把爹打了。今世這些應該不會再發生了可事情是從哪裡不對的?

吉欣然抿緊唇,是奶沒用粥碗砸她娘不,不對,應該是從她插了句嘴遭了呵斥。然後小姑看不過,給三房解了圍。那之後呢?她娘不受傷,爹還會對爺奶漸漸心死嗎?

吉安沒有錯過吉欣然臉上的神情變換,也清楚其這會在想什麼,不過她並不在意。本來今晚的事就錯在黃氏。她插一腳,也是怕娘怒極之下失手傷“人”,有理變無理。

書中吉孟氏與吉彥母子矛盾激化,明面上就是起於黃氏的幾次受傷。

“你也端回去吃吧,好好陪陪你娘。多勸勸她,讓她心思別那麼重。”吉安說完便轉身回去自己的位置,坐下拿起烙餅接著吃飯:“二嫂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面發得宣軟,餡兒不鹹不淡還很鮮。”

雖然一口悶氣沒洩出來,但小姑子給搭了梯子,她洪氏也不是黃氏那不知好歹的混人,換了口氣:“我孃家大哥七月去了南邊濱縣,帶了幾斤蝦皮回來,給了我一些。今晚餡裡,我放了一把蝦皮。你喜歡,我過兩天再做。”

“那就多謝二嫂了。”吉安見她娘還不動,放下餅,拿了筷子塞進她手裡:“您也嚐嚐二嫂的手藝。”

吉孟氏心累得很,順著閨女的話夾了一塊白菜肉渣餅,撕下一小塊送到伸小爪子來夠的欣欣手中。

這時沉默了許久的吉忠明開口了:“都吃飯吧,吃飽喝足了早點休息。”

吉俞看了一眼端著飯菜離開的大侄女,也不知該說什好,心裡五味雜陳。有時他是真想不孝一回,勸爹把家分了。不是他這個做兄長的心眼小,而是老三讀書讀精了。

遠的不說,就拿前年賣鄉試副榜名這事來講。老三鄉試副榜名賣了三百兩銀子,拿回來五十兩。剩下的二百五十兩銀,他花了一百六十五兩在縣城買了間鋪子,交予黃氏二哥打理,專門收售舊書。

這事爹知道,娘還被矇在鼓裡。

他吉俞不是眼饞兄弟的那點家底,就是覺得老三這事做得不體面。你考兩回鄉試,一次五十兩銀,都是爹孃掏的。你鄉試副榜名賣得三百兩銀,不論怎麼講理,都不該只給爹孃五十兩銀。

還有這些年在縣學,老三就一點營生都沒?有功名在身,每年他都會給學子作保,銀子哪去了?一家花用全在公里,得了銀子在縣裡把鋪子買了,才跑來跟爹說。爹能怎麼辦?

就沒這麼吸爹孃血的。吉俞是看出來了,老三那心啊,不熱乎。現在他就等明年鄉試,老三若中了,那估計吉家就離分家不遠了。抓起餅子,大咬了一口,嚼了兩下突然頓住,掀起眼皮看向他那個神色依舊冷淡的小妹。

這丫頭終於不再坐視不管了?吉俞心裡生了期待。小妹對上老三,一個狡猾一個真精,有的精彩了。

察覺到投來的目光,吉安回頭望了一眼,沒做什回應。自三歲那年賣完春聯,她要求分利後,二哥就篤定她內裡揣著只小狐狸。篤定就篤定吧,她也不想辯解什麼。

吉家這邊吃著飯,幾十裡外的善林山腰處,寒因寺客院東廂裡,一鹿眼美婦散著一頭青絲,披著件兔毛斗篷端坐在榻上,手裡拿著一封書信,來來回回地看。

一方臉婆子推門進來,奉上換了水的湯婆子:“大奶奶,廚房燉的燕窩好了,您要現在用嗎?”

婦人輕搖首,嘆一聲氣放下書信,接過湯婆子抱在手裡,凝眉幽幽道:“也不知州府裡出了什事,昨夜那麼大的雪,表哥竟連夜往回趕。”微鼓兩腮,露了絲絲不快與委屈,“走時也不叫醒我,留這一封書信徒讓我憂心。”

婆子躬著身,笑著說:“大人是心疼奶奶,您好不容易睡沉,他怎麼捨得攪您好眠?”

話是這麼說,但她心裡空落落的:“他走時當真一句話也沒給我留?”魚水之樂後一夜好眠,醒來君已不在,她一人孤枕。多年未見,他說日思夜想,她又何嘗不是魂牽夢縈?

“大人走得急,奴婢尋思著肯定有急事。”瞧主子這樣,婆子哪敢說昨夜裡她也睡熟了。

“急事,”婦人眼中凝淚。

屋中沉寂片刻,婆子見不再追問,趕緊岔開話:“少爺下午來過,說路上積雪太厚,咱們可能要在這住幾天,等雪融了再啟程回範州。”

婦人撇過臉,淡淡道:“知道了。”

雪後連著幾日晴好,很快路道就乾淨了。這天吉誠駕驢車去縣裡書齋,送手抄書,直到天黑盡才著家。一到家,等不及驢車停穩,人就跳了下來,衝進了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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