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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挾,誰敢要挾一親王妃?大臣你看我我看你,很明顯他們沒這膽,最後將目光全投向了黃隱語,不會是她吧?

進奎文現在唯一慶幸的是,他沒有沾祁、黃、梁、萬間的糟事。至於祁中垣…他對其可是從未說過什麼直白的話。

也不用皇上問,恭親王妃自己便開始娓娓道來:“臣妾嫡母,進門三年無出,不得不停了姨娘的藥,南平侯府便有了庶長女。臣妾不是個命好的,一落地,嫡母便懷了喜,不久後就生下了嫡子。

嫡母對庶出不溫不熱,吃用上不短缺但旁的也別想。臣妾五歲那年,嫡母再次懷喜,這回生下的是個妹妹,取名萬夢晨。妹妹自小爹疼娘寵什麼都有。臣妾羨慕嫉妒她,但又很喜歡她。

妹妹不似旁家嫡女那般,她對府裡的庶出很好,得了什麼好東西,能分的都會分一分。妹妹十四歲時,被賜婚恭王。她與梁貢淮認識,是因梁貢淮之妹梁啟絹。梁啟絹是臣妾介紹給妹妹的。臣妾與梁啟絹是在津州認知的”

梁啟絹便是費還之妻。景易盯著已經落下淚的恭親王妃,品不出她這淚是出自真情還是假意?

“皇上,您有一不知。”恭親王妃悔死了,當年她就不該去津州:“梁啟絹並非是梁貢淮的親妹。他的親妹妹在十一歲那年元宵燈會上,被個拍花子弄走了。梁貢淮的母親大慟,一度下不得床。沒幾日梁啟絹回來了,是被個瘦骨伶仃的女孩揹回梁府的。

但回府不過三日,梁啟絹便折了。梁貢淮的母親接受不了,一病不起。那個瘦骨伶仃的女孩伺候在床邊,陪著說說話。不久後,梁母好了,但卻將那女孩當成了梁啟絹。

為了主母,梁府認下了。從此那個女孩就成了梁啟絹,津州梁府的千金。

臣妾認識她,是在南平侯府津州的莊子上。梁家的莊子就挨著,我們的紙鳶纏到了一塊兒,臣妾以為是緣分,不想對方是蛇蠍。”

不知為何,雖然梁啟絹與黃隱語經歷全不相同,但景易就覺兩人行為一般,像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徒弟。

“先是國喪,再是祖父祖母相繼離去,臣妾的年歲拖大了。又心有不足,被幾回攛掇可不就長了膽子,生了貪妄。”恭親王妃哽咽,往事不堪回首,她這一生一步錯就再也回不了頭了:“梁貢淮愛慕的是臣妾,可臣妾卻卻說要富貴…”

恭親王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娶回的到底是個什麼人?

“梁啟絹說康寧皇帝要萬家的銀子解燃眉之急,是我害了妹妹。”多少年了,她都不敢去回憶:“妹妹為了我記嫡…跪嫡母三天,那個時候我鬼迷心竅嗚…

終我得了富貴,妹妹下嫁津州梁家。我以為這一切就到此為止。可康寧六年,嫡母生辰時,我、梁貢淮、梁啟絹聚頭了,因為梁啟絹的親事我們起了爭執。爭執起來,口無遮攔,又提前事…這正好被妹妹聽到。

那個時候…妹妹大著肚子…”說到此,恭親王妃再也壓抑不住情緒了,泣不成聲:“她…她接受不了,妹妹是自殺的,她…她帶著孩子一起走了。什麼也不留下…什麼也不留給梁貢淮。

一把火,把所有的痕跡全燒了。她走了都不知…梁貢淮一顆心早就在她身上了。我後悔了…真的悔了,可是太遲了。梁貢淮痴了三年,之後外放,不再與我和梁啟絹有丁點往來。

我也不敢…回南平侯府了。嫡母恨了我一輩子,到死都不允我回去伺候她、看她一眼。費還入仕,梁啟絹幾回找上我,我都沒搭理。她漸漸沒了耐心,便拿妹妹的事做要挾。

我…我有孩子,一次又一次應了她。二十年前,她要我幫她解決一個丫鬟,那丫鬟在側妃那伺候。我說我…手伸不了那麼長。她…說在來我院裡的路上,遇著側妃了,順便幫我除了大患。

當天下午,側妃的胎就不好了。我照著她的話做了,但也沒全依。那個叫紅纓的丫鬟,被我打昏了過去。我就立馬讓人丟她去京郊亂葬崗,並令他們在亂葬崗死屍身上塞點碎銀”

還真是精彩。景易凝視著哭得面目脹紅的恭親王妃:“你就這麼任她要挾?”

恭親王妃搖首:“我派人殺她七次,她沒死,我的人卻全沒了。”

聽完所有,恭親王抬手抹了把汗,還好…還好跟閎衛府的瘟疫沒沾上邊:“你怎麼不與本王說?很明顯,那梁氏背後有人。”一個普通婦人能躲過七次暗殺嗎?

這事越往深裡越邪乎,大臣不敢出言,全看皇帝行事。景易手指輕敲著龍案:“恭親王妃,你看向右,瞅瞅是否認識?”

“不用看,臣妾認識。她是大理寺少卿祁中垣的填房黃氏。”恭親王妃眼裡無光:“黃氏沒找過臣妾,臣妾也不喜她。因為看到她,會讓臣妾不自覺地想起梁啟絹,想起過去的自己。”

“你還記得當年那個被打暈的丫鬟嗎?”

恭親王妃木木地點了點頭:“記得,她右手拇指有疾,但手很巧,最擅梳頭點妝,側妃很喜歡她。下巴根處還長了一顆黑痣。”

景易讓人把樟雨帶出來,叫恭王妃認一認:“可是她?”

慢慢掀起眼皮,細細看過,恭王妃收回目光:“是她。”

之前大殿裡的言話,樟雨在後都聽見了。原來她沒被打死是王妃有意放過。跪下磕了個頭,站起隨公公退下。

“談宜田,將記錄好的事要,拿給恭親王妃過目。若無出入,就請恭親王妃在上畫個押。”

恭親王妃不支癱坐在地,含淚笑起:“皇上,臣妾有罪,請您嚴懲。”她沒妹妹那般決絕,苟活到現在,叫她看著孩子全成了家…再無牽掛,該為年輕時造下的孽負責了。

談宜田頓筆:“恭親王妃,下臣有一事要問,那梁啟絹可有向您要過銀錢?”不要怪他多心,目光掃過已經爬起跪著的黃隱語,她…打扮也不富貴。身上裙衫的料子都沒他娘子日常在府裡穿的好。

“有,”恭親王妃嗤笑,淚還在流:“一開口便是五萬兩銀。我讓她去向我死了的妹妹要。妹妹是南平侯府的嫡女,爹孃的掌上珠,有的是銀子。自那回後,她就沒向我要過了。”

連王妃都沒放過,談宜田怎覺有些人好像很缺銀:“萬夢晨的嫁妝呢?”

“全數被我嫡母要回了。”恭親王妃手撫上了九翟冠上的翠枝。若當年她不望富貴,妹妹嫁予恭王,她隨梁貢淮過日子,那今天…也許她們姐妹還能坐一塊品茗說話。

三十餘年了,嫡母逝,不容她哭喪。父親走,亦不願見她。她厚著臉皮回南平侯府,哭得比誰都傷心。可又有什麼用?沒人會原諒她,她也原諒不了自己。

南平侯府閉嘴三十多年,也算是給了她贖罪的機會。今日她穿著大妝來,親手脫下了寶翠九翟冠,她不會再戴回去了。

談宜田將記錄送到恭親王妃面前:“請您過目。”

接過細閱,當看到樟雨陳述的事蹟後,恭親王妃雙目不由一緊,抬首看向殿上:“皇帝,梁啟絹幼時也是長在庵堂,她的事都是妹妹親口予我說的。妹妹憐她,要不是後來出事了,妹妹還要給她十里紅妝。”

黃隱語被龐大福看著,不敢動彈半分,緊繃身子低著頭。

又是庵堂,景易留意著進奎文,見其無異,心裡也不惱。外放二十年,又清掃了署釧私礦,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若現在就掉了底兒,他都要失望了。

“還有旁的嗎?”

繼續往下看,看完了,恭親王妃搖首:“沒有了。”咬破了指頭,在紙上畫了押。將記要歸還談宜田,端正身姿,再叩首。“皇上,梁貢淮知道的不會比臣妾更多了。臣妾這一生,愧對妹妹愧對南平侯府愧對梁貢淮。半月前,梁貢淮咳疾犯,已經病得下不了床了。您別去找他了。”

談宜田才轉身,就聞一陣抽氣聲,立馬回首,只見恭親王妃一支翠枝金釵插在喉下要害。血激湧而出,她慢慢鬆開五指,笑著倒地。血淌到地上,侵到寶翠九翟冠,紅豔壓不下九翟冠的華麗。

跪在後的費高氏、韓於氏忙向前去,想要摁住傷口,可看到那傷處,卻又不敢動作。

“萬茹,”恭親王挪膝衝上去。

恭親王妃看他最後一眼,慢慢閉目。大臣皆驚駭,就在這時黃隱語突然撲向恭親王妃,伸手去拔翠枝金釵。指才觸及翠枝,橫來拂塵,兜臉一下子,將她打回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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