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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走廊裡已經擠了不少人,還是大清早,這些大貴族們已經抵達這裡,拼命的往這條狹窄的走廊裡擠,汗味混雜著香水的味道,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然而沒有人願意退出去。

走廊的盡頭是一面牆壁,砌牆的磚頭還是新的,顯然這牆並沒有多久的歷史。在牆下,泥瓦匠們已經帶著他們的工具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騷動,然後如摩西分開紅海一般,人群自動向走廊的兩邊挪動,轉眼之間走廊的中間就出現了一條通路。一位中年女士帶著一群女僕,沿著這通路走了過來,女僕們的手裡捧著洗漱用品,衣服等各項東西,她們輕手輕腳地向前走著,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響。

中年女士走到走廊盡頭的牆壁下,她環視了一下四周,那雖然已經有了皺紋但依然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優雅的微笑。“諸位大人。”她向身邊的幾個人點了點頭。

“陛下。”眾人紛紛回禮,英格蘭和愛爾蘭的王后凱瑟琳·帕爾也一一微笑答禮。

“夫人。”冷漠而飽含敵意的聲音打破了這其樂融融的氛圍,王后臉上的微笑有些僵硬,但她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加德納主教。”她的聲音也有些冷淡下來。

加德納主教微微躬身,便不再答話。這個精神充沛的老人轉過身去,向另一側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冷淡地看著王后,這拉開距離的姿態實在太過明顯,就如同王后是傳染病的帶菌源一樣。四周的人群對這樣的情景已經見怪不怪了,主張宗教改革的新教徒王后不遺餘力地在國王耳邊吹風,傳統派的加德納主教早已經與她勢如水火。

走廊的盡頭又傳來一陣騷動,很快中間的通道又被讓了出來。

九歲的愛德華王子比起三年前長高了不少,他繼承了母親法國式的柔和五官和黑色的頭髮以及父親的藍色眼睛,毫無疑問幾年後他將會是一位極其英俊的青年。羅伯特·達德利爵士跟在他的身邊,這位王子最好的夥伴與他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十三歲的羅伯特·達德利如今已經比許多十五六歲的青年還高,因此雖然他年紀還小,但已經成了宮廷女士們最喜愛的紳士之一,然而他總是呆在王儲身邊,令想要與他搭訕的女士們完全找不到可乘之機。

愛德華王儲走到王后面前,微微躬身,王后也屈膝答禮。王子與他繼母的關係稱得上是和諧了,雙方保持著禮貌而恰到好處的友誼,既不像伊麗莎白公主那樣與新王后親密無間,又不像瑪麗女士一樣與她的第五位繼母因宗教原因而勢不兩立。

“到時間了,陛下。”王后身邊的侍女湊到她身旁,小心提醒了一句。凱瑟琳·帕爾轉過身,“開始吧,殿下,諸位大人。”周圍的人群並沒有反對之聲,於是王后抬起腦袋,對已經等候多時的泥瓦匠說:“開始吧,先生們。”

三個泥瓦匠對王后行過禮,就開始動手拆除面前的這堵牆。這牆砌的時候就並不牢固,因此僅僅過了幾分鐘,國王寢宮的大門就出現在殘牆之後。

自從去年開始,亨利八世國王的身體狀況就開始迅速惡化,他也變得愈加喜怒無常,疑神疑鬼。而國王的最新瘋狂行為,就是要求在他每晚睡覺時候把他寢宮的大門砌牆封死,第二天早上再拆掉,宮廷總管大人為這件事情幾乎愁白了頭髮。

泥瓦匠們的動作非常迅速,轉眼之間人群面前的牆壁就變成了地上的一大堆磚頭。王后對他們微微點頭,“謝謝你們,先生們。”她提起裙子穿過這一地的廢墟殘骸,“陛下?”她走到門前,伸出手敲響了門。

門裡傳來國王的幾聲哼哼聲。

王后推開房門,帶著她的侍女走了進去,而其他人則在門外等候。過了不久,門裡傳來國王低沉的聲音,偶爾伴隨著幾聲痛苦的呻吟,顯然是他的傷口又裂開了,除此之外還有王后安撫的聲音,不得不說凱瑟琳·帕爾與其說是國王的妻子,更像是他的護工。

門裡的聲音終於安靜下來,伸著耳朵試圖儘可能多聽到屋裡的一鱗半爪的貴族們連忙站直了身子,國王隨時都會出來。

果然,片刻之後,王后進去後就一直緊閉的房門開啟了,亨利八世國王的身影從陰暗當中浮現了出來。國王比三年前更胖了許多,他臉上的橫肉擠成一團,讓他的眼睛看上去就如同沙漠裡即將乾涸的水源。國王拄著一根柺杖,王后站在另一邊扶著他,每走一步他的臉上扭曲的表情都變得越發嚴重,顯然他腿上的傷口正給他帶來無盡的痛苦。

貴族們連忙把腰彎的很低,彷彿國王的腦袋是美杜莎的頭,看一眼就要變成石頭。國王對他們視若無睹,他徑直走到愛德華身前,摸了摸他的腦袋,“今天怎麼樣,我的孩子?”

“我很好,謝謝您,父親。”王子抬起頭來,伸手握住了國王的手,不管怎麼說,國王對他唯一男性繼承人的關愛是毋庸置疑的,也許是出於父愛,也許出於政治考量,誰說的清楚呢?無論如何,愛德華也願意盡力去幫助他的這位父親減輕一點痛苦。

國王的右手張開來,保住了王子的小手。國王露出一絲微笑,然而看上去卻更加嚇人了。他揮了揮手,讓旁邊攙扶著他的王后退下。國王一隻手牽著自己的兒子,一隻手拄著柺杖,艱難地向前行走著,人群在他們身旁深深鞠躬,不敢直視他們的君王。

……

早餐桌上,國王左邊坐著小王儲,而右邊則坐著他的妻子,此時王后正為國王切好火腿,又把一杯熱葡萄酒遞給國王,而她自己根本沒有功夫顧及到自己的盤子。國王對面的長桌上,享有與國王一起用餐殊榮的貴族們則小心翼翼,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生怕被心情不佳的國王注意到。

在這樣安靜的環境下,餐廳大門開啟的喧譁聲就顯得尤為刺耳。一名信使闖進了餐廳,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他穿過整個餐廳,來到了赫特福德伯爵愛德華·西摩的面前。

“閣下。”他掏出一封信,“蘇格蘭來的緊急信件。”

吸引了所有人包括國王在內的注意力的赫特福德伯爵狠狠瞪了一眼這個莽撞的信使,他就不能等一等再來嗎?然而事已至此,他只有開啟那封密件。圍觀的眾人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色,都開始交頭接耳,猜測到底出了什麼事。

赫特福德伯爵終於讀完了信,他的臉看起來有些蒼白。伯爵拿起信,走到國王身邊。“陛下,”他悄聲說道,把手裡的信件遞到國王面前,“薩德勒爵士從愛丁堡送來的急件。”

國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伯爵頓時感到如同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了下來。國王什麼也沒說,他拿起餐巾擦了擦手,接過了這封信。

陛下看的很慢,過了幾分鐘的功夫,他才緩緩把這封信放在了桌子上。出人意料的是,國王並沒有說話,而是轉向了自己的兒子,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別擔心,我親愛的兒子,你值得最好的一切。”

國王又轉向因為這句話而迷惑不解的眾人。“我們駐蘇格蘭的大使薩德勒爵士剛剛傳來訊息,蘇格蘭攝政太后,那個惡毒的法國女人瑪麗·德·吉斯,拒絕了我提出的將蘇格蘭女王送來倫敦接受教育的慷慨建議。”國王停頓了一會,等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不但如此,”國王聲音裡的怒意已經非常明顯,“這位太后還撕毀了她女兒與我的兒子的婚約,把那個蘇格蘭的小女王許配給了法國國王的孫子!”國王一把把桌上的餐盤和杯子掃到了地上,“她怎麼敢!”國王劇烈地呼吸著,如同鐵匠鋪裡的風箱一般發出類似於轟鳴的聲響。王后連忙站起身來為陛下順氣,她握著國王的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陛下,別生氣,只不過是宵小作亂罷了。”

“王后說得對。”國王讚許地看了她一眼,“蘇格蘭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我本來打算把他們的女王當作我自己的女兒寵愛,她會為我生下我未來的孫子,可他們不領情。”國王冷冷地笑了笑,“瑪麗·德·吉斯以為傍上了法國人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她似乎忘記了,我們在一個島上,而我是海上的王!”

“埃塞克斯伯爵閣下!”國王大喊道,海軍大臣,埃塞克斯伯爵約翰·達德利連忙站起身來。愛德華王子看了一眼身邊的羅伯特·達德利,發現他也一下子坐直了,緊緊盯著他的父親。愛德華從桌子下伸出左手,安撫地握了握羅伯特的手。

“我要你派出所有的艦隊,”國王怒吼道,“所有掛著法國和蘇格蘭旗幟的船隻都要被扣留或者擊沉,一艘船都不允許開到蘇格蘭去!法國人不是派了軍隊嗎?就讓他們餓死在蘇格蘭吧,一船補給都不能讓他們得到。”

“是,陛下。”海軍大臣深深鞠躬,“艦隊完全按照陛下的命令部署。”

“我們打仗了,先生們!”國王猛地一拍桌子,“蘇格蘭女王不願意接受我們的邀請,我們就把她從愛丁堡抓回來!”

“國王萬歲!”又是赫特福德伯爵反應最快,他拔出腰側的佩劍,高高舉起。

“國王萬歲!”貴族們紛紛效仿,他們手裡的劍閃著寒光,一把把豎起,如同森林一般。

國王又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別擔心,愛德華,我會幫你把你的未婚妻帶回來的。”

然而我根本不想娶她,王子內心腹誹,他看了看身旁的羅伯特·達德利,他臉上依舊帶著完美的宮廷式微笑,王子心裡突然一陣煩躁。他微微定了定神,轉向國王,也露出了同樣的微笑。

“謝謝您,父親。祝您旗開得勝。”

第34章 舞會與爭吵

大清早,幾名穿著鮮紅色號衣的僕人就騎著馬從多塞特侯爵豪華的倫敦宅邸裡四散而出。而當上午日上三竿之時,用燙金的精美信紙書寫的請柬就被放在托盤裡,由僕人們送到了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大人和夫人們面前:

閣下(夫人):

如果您晚上沒有更好的去處,或是您也願意一睹即將出徵的勇士們的風采,那麼今晚七點我在府邸恭候您大駕光臨。

弗朗西斯·布蘭登薩福克女公爵

薩福克女公爵是不久前剛剛病逝的重臣薩福克公爵查爾斯·布蘭登的女兒,她的父親作為國王最親密的朋友曾權傾朝野,而她本人則長袖善舞且富有親和力,再加上這位女公爵實在是一位操辦宴會的好手,許多夫人都願意去她的宴會上取經以備自家有一天待客使用,更不用說這次宴會的主題是為即將出徵蘇格蘭的勇士們送行這樣崇高的主題。因此,當夜幕降臨之時,幾乎整個倫敦上流社會都湧向了多塞特侯爵位於威斯敏斯特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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