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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時分,英格蘭軍隊入侵的報告終於被送到了愛丁堡城堡的攝政會議成員們面前。

“所以,我們現在知道東海岸邊境的某處出現了某種異常情況。”倫諾克斯伯爵嗤笑一聲,“然而我們對發生了什麼卻一無所知,這就是阿倫伯爵閣下偉大的防禦工程。”

“具體資訊今晚隨時會有信使送到。”一位阿倫伯爵的黨羽反駁道。

“看來那些烽火臺傳遞訊息的效率也比馬快不了多少。”

“簡直是白費功夫。”

“對國家資源的嚴重浪費!”

眼看著攝政會議就要變成對阿倫伯爵的批鬥會,抱著女兒坐在王座上的太后終於開了口,“先生們,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重要的是我們該怎麼辦。”

“您和阿倫伯爵惹惱英格蘭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這一點!”倫諾克斯伯爵作為親英派的代表,對於阿倫伯爵與法國聯合抗英的做法非常反對。

“馬上派信使去倫敦,答應英格蘭人的條件,然後讓我們國內的法國士兵滾回法國去,這是唯一的辦法。”他的話引來周圍幾個人的一陣贊同。

王太后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她用求救的眼神看著阿倫伯爵。

伯爵站了起來,他的身體站在柱子的陰影當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事到如今我們只有迎戰。”

“我們和法國人聯合起來的力量足夠抵抗英國人了。”伯爵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我們的軍隊立即出發,還趕得及在艾斯克河構築防線。以逸待勞,我們打得贏英格蘭人。”

屋子裡如同炸開了馬蜂窩。

“這完全是自尋死路!”

“如果野戰失敗了,英格蘭人跟愛丁堡之間就是一馬平川了!”

倫諾克斯伯爵抬起頭,“伯爵閣下能為您今天的決定負責嗎?”他眼睛裡閃爍著野心的火苗。

阿倫伯爵向前走了幾步,他的臉從陰影中浮現出來。他冷冷地盯著倫諾克斯伯爵,直到後者因為這明顯的冒犯而有些發怒。“我對此負全責。”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

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倫諾克斯伯爵站起身來,鞠了一躬。

“那就祝您好運了,閣下。”

牌桌上的所有人都已經全押了自己的籌碼。

……

兩天之後,蘇格蘭軍隊從首都啟程了,愛丁堡的市民們衝到街上向他們投擲著鮮花,在城堡的陽臺上,小女王窩在母親的懷裡,笑著向下面透過的軍隊揮手。漂亮的小女孩在陽光中在高處笑著,如同天使下凡,許多士兵忍不住熱淚盈眶。

阿倫伯爵騎著馬走在軍隊的最前端,他身上的盔甲屬於他的祖先,曾跟著他的祖先參加過兩百多年前的班諾克本戰役,在那場戰役裡,蘇格蘭的長矛挑翻了英格蘭人的鐵騎,蘇格蘭王國贏得了獨立。在他身後跟著的,有來自低地的徵召兵,他們拿著他們祖輩曾經用過的舊長矛,走上同樣的戰場;有來自高地的弓箭手,他們身邊的同伴拿著由皮克特人時代流傳下來的戰斧。兩千名輕騎兵走在隊伍的側面,這支軍隊由休姆伯爵提供,但它的可靠性令人懷疑——絕大多數成員都來自不受約束的山民和亡命徒。在隊伍的最後,輜重隊拉著一門門的大炮在泥濘的路上艱難的跋涉,拉車的馬竭盡全力要把陷在泥坑裡的輜重車拉出來。最惹眼的是四千名打著藍底金色鳶尾花旗幟的法國軍隊,這些士兵曾經為法蘭西的瓦盧瓦王朝在尼德蘭和義大利對抗哈布斯堡家族,如今成了法蘭西與蘇格蘭同盟唯一的體現——由於航路被封鎖,進一步的大規模法國支援已經不可能。

三萬六千軍隊,這就是蘇格蘭王國的最後底牌,雖然他們裝備低劣,缺乏訓練,但是據說對面的英格蘭人還不到兩萬。

牌局尚不明朗。

……

十月八日傍晚,被圍攻三天的弗賽德城堡的塔樓上終於升起了白旗。

羅伯特·達德利穿過城堡塔樓外的迴廊,空氣當中火炮留下的硝煙味道依舊刺鼻。他望向東邊,遠處的大海一片漆黑,海灣的盡頭有幾點星星點點的亮光,來自於克林頓勳爵所指揮的錨泊的英格蘭艦隊。而在距離城堡更近處,蘇格蘭軍隊的宿營地就在三英里外的河對岸,營地裡燃著一堆堆篝火,猶如惡魔的一隻隻眼睛。遠處傳來交談聲和食物的香氣,蘇格蘭軍隊正在吃晚飯。

而在城堡的大廳裡,赫特福德伯爵和他的高階軍官們也同樣正在用晚餐。餐廳顯得異常陰森,即使點上了城堡裡所有能夠蒐羅來的蠟燭,吃晚餐的大人們依舊看不清坐在桌子對面的人的臉。地板上有許多裂紋,其中一些的裡面甚至已經長出了青苔,而天花板上被炮擊震下來的碎石已經被掃到了大廳的一角,壁爐也被重新點燃了,來自被劈碎的舊傢俱的木柴正在裡面冒著溫暖的火苗。

赫特福德伯爵胃口很好,雖然他對面的蘇格蘭人有三萬多人,而他手下的軍隊則只有一萬六千人,然而擁有更先進裝備和更精銳軍隊的伯爵卻充滿信心——他擁有八十門火炮,而且都是可以方便移動的,更不用說不遠處的艦隊。而在騎兵方面,赫特福德伯爵也有著絕對優勢,他手下擁有六千騎兵,其中一大部分是重騎兵,而對面則只有兩千名東拼西湊的烏合之眾騎在馬上。對於赫特福德伯爵而言,似乎一次輝煌的勝利就在眼前。

長桌四周的軍官們也情緒頗為激動,這場戰役之後許多人都能夠功成名就。對於軍官們和他們手下計程車兵而言,打仗無疑就是為了升官發財,而在蘇格蘭發財也許指望不上,畢竟這裡並沒有什麼好搶的,然而對於升官而言,這裡簡直就是一片生長著爵位和官帽子的良田,畢竟蘇格蘭人實在是太不經打。

大門開啟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許多人都聽到了走進來的腳步聲,但他們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個走進房間的黑影,而只有少數離得近的人才能看清羅伯特·達德利爵士標誌性的英俊面容。

羅伯特走到統帥身邊,鞠了一躬,赫特福德伯爵點頭回應。這位新副官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就獲得了伯爵的欣賞,他如今深受信任的程度就連另一位來自伯爵本家西摩家族的副官都要後退一射之地。達德利爵士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對著伯爵耳語幾句,伯爵的眼睛有些睜大,但隨即露出一副嘲諷的表情。他拿起手邊還沾著油的餐刀,接過信,徑直劃開了信封上的火漆。他展開信紙,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

“閣下,出了什麼事?”一位軍官問道,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團黑影遞給了總司令某樣東西。

“我收到了一封信,”伯爵把信紙放在桌上,拿起手邊的餐巾擦了擦手,“來自河對岸的阿倫伯爵。”

“他向我提議,用我們兩個一對一的騎士決鬥來解決這場衝突。”

屋子裡爆發出一陣鬨笑,對面的這位大臣難道以為現在是十一世紀嗎?

“那位伯爵可能是騎士小說的愛好者。”羅伯特說道,“大人,信使正在門外,需要我去回覆他嗎?”

“別急嘛。”赫特福德伯爵微微一笑,“阿倫伯爵還提出了第二種建議——我們雙方各派出一千五百軍隊,在河岸邊的草地上決鬥。”

屋裡安靜了下來。

”這是為什麼?“有人問道,阿倫伯爵放棄自己唯一擁有的數量優勢,跑來“公平決鬥”,屋裡的軍官們除了他腦子進了水實在是找不到別的理由。

“無所謂。”伯爵聳了聳肩膀,“他既然給我們這個機會,我們抓住就是了。”他轉過頭對羅伯特說道,“羅伯特爵士,請讓信使轉告阿倫伯爵,我接受他的第二種提議,決鬥將於明早十點準時舉行。”

他又拿起餐具,開始對付盤子裡那被城堡裡水平低下的廚子做的太老的羊排。

……

羅伯特爵士回到他的房間,這裡過去的主人看上去並不富裕,但城堡裡的房間卻基本都還保持著乾淨。桌子上點著一根蠟燭,蠟燭流到桌上,凝固成了頗厚的一層。他走到桌前坐下,打算接著寫昨晚沒有寫完的給王儲的信。羽毛筆的筆尖沾了墨水,他拿著羽毛筆看著並沒有幾行字的信紙,直到筆尖的墨水徹底變幹也沒有落筆。他嘆了一口氣,把信紙收起來,掏出日記本,寫下了簡短的一句——“十月八日,無事。”

他放下筆,抬起頭,看了看對面的沙漏,已經過了午夜了。

他又拿起筆,在下面加上了另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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