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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首席大臣回答道。

過了不久,如同剛才一樣,執達吏把另一位證人帶進了房間。此人看起來個子不高且還有些消瘦,臉上帶著一副面具,雖然天氣已經熱了起來,但他全身依舊被厚重的斗篷包裹著,露出來的一雙手上也滿是繭子,顯然曾經幹過體力活。

“您的姓名,先生?”首席大臣如同剛才一樣問道。

“盧卡·喬瓦尼,閣下。”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沙啞,讓人想起碎瓷片之間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

護國公一開始並沒有認出來這人,冷不丁的聽到這個名字,他如同看到美杜莎蛇怪的頭一般,臉色大變。

觀眾們都注意到了護國公的反常表現,他們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您的職業,先生?”

“我曾是個醫生,後來是個流浪者,在南英格蘭的山林裡打過兔子,採野果,還打過一些零工。”

人群再次交頭接耳起來,首席大臣不悅地敲了敲桌子,“肅靜!”

他又轉向那證人,“您說您是醫生?”

“是的,我曾經是拉蒂莫男爵的醫生。”那人所說的話無疑在人群中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

“先生,我並不是在懷疑您所說的話的真實性,”首席大臣的聲音有些猶豫,“但是您帶著面具,我們很難確定您就是您所說的那個人。”

“我帶著面具,是因為我的面容被毀了。”喬瓦尼先生伸手指向站在被告席上的護國公,“而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把我變成這樣不人不鬼的樣子的始作俑者。”

他解開系在腦後的袋子,石膏做的面具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觀眾席上傳來一陣驚恐的抽氣聲,坐在法官席上的大臣們不由得往自己的椅子裡縮了縮。

面具之下的是一張因為燒傷而扭曲的臉,陳年的傷疤上夾雜著嫩紅色的新生皮肉,一些潰爛的傷口還在向下滴著黃色的膿水。頭皮上的頭髮只剩下幾縷還掛在上面,看上去如同一把破舊的墩布。

護國公的臉上血色全無,他看著那張可怕的臉,如同盯著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觀眾席上又傳來一陣嘈雜聲:似乎有一位夫人被嚇暈了過去。

“關於喬瓦尼先生的身份,”加德納主教再次插言,“我們取得了喬瓦尼先生幾位朋友的證詞,他的面容雖然難以辨認,但是他說話的習慣和日常的動作依舊如同之前一樣。另外他還知道許多除了喬瓦尼先生本人和他的親密朋友之外很難有人知曉知道的資訊,因此這幾位朋友都願意發誓這就是喬瓦尼先生本人。他們也都在證明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主教說著,從面前那一堆小山似的案卷當中找出來了那張證明書,把它遞給身邊的衛兵,衛兵捧著那檔案,來到首席大臣面前,

首席大臣展開那封證明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在本法庭看來,您就是喬瓦尼先生本人,這一點毋庸置疑。”首席大臣放下那檔案,抬起頭來,看向證人,“請問您要給法庭提供什麼證詞?”

喬瓦尼先生轉向法官,開口說道:

“我名叫盧卡·喬瓦尼,今年52歲,出生在佛羅倫薩渡鴉巷8號,我的父親就是一名醫生,自然而然我也子承父業,做了一名醫生,並在我父親去世後接手了他的診所。我自認為醫術頗佳,因此很快也就有了不錯的名聲,娶了一位我從小就認識的夫人,有了兩個天使般的女兒。”

說到此處,他的語氣已經有些哽咽,大顆的淚水從那被燒傷弄的無法合上的眼皮裡湧了出來。

他伸手擦了擦眼淚,醒了醒鼻子。屋子裡寂靜無聲,所有的觀眾都睜大眼睛注視著他。

“我的一位姑媽在我小的時候嫁到了英格蘭,在1542年時,我得到了她去世的訊息,她無兒無女,因此指定我為她的遺產繼承人。”

“自然而然地,我需要來一趟英格蘭,然而我的妻子和女兒不願意承受離別的痛苦,於是我們一起踏上了前來英格蘭的旅程。”

“我的姑媽給我留下了一棟在鄉村的房子和一筆不算多的積蓄,我們抵達那裡後後,正打算把房子處理掉,然後帶著錢回義大利去。然而就在此時,我的妻子因為水土不服病倒了。”

“謝天謝地我是個醫生,可以給我的妻子以治療,然而購買藥材的錢依舊如流水一般湧出,很快那筆小小的存款就用完了……我們困在他鄉,也沒有親朋好友可以求助,於是我只能在英格蘭開始行醫,同時治療我的妻子。”

“冬去春來,我的妻子逐漸恢復過來,而我的小診所也逐漸有了不少顧客,村裡的村民們都願意來我這裡看病……眾所周知,義大利醫生是最好的。”他的語氣裡不由得帶上了一絲驕傲。

“當我們正打算讓診所歇業,然後打包回家的時候,附近住的一位貴族老爺的管家來請我去為他因中風而癱瘓在床的老爺進行調養,這位爵爺名叫拉蒂莫男爵,是國會的議員,頗有地位,因此他所許諾的診金也頗為不菲。”

“我們這次來英格蘭繼承遺產,然而最後卻是入不敷出,如今這樣一個機會擺在面前,我自然沒有猶豫多久就答應了。”

“這位拉蒂莫男爵並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角色,他對自己的家人都十分粗暴,更不用說對我這樣一個外鄉來的醫生了,說實話要不是為了每次出診的豐厚診金,我根本不願意登門。”

“在屢次嘗試過後,拉蒂莫男爵終於喪失了耐心,他稱我為庸醫和騙子,還威脅要讓人把我抓起來……我出於無奈,只能採取一種比較激進的治療方法。”

“您說的這種激進療法,想必就是服用所謂的番木鱉鹼了?”首席大臣問道。

“您說的沒錯。”喬瓦尼醫生回答,“在帕維亞和維羅納,曾經有這種療法的成功案例,雖然有些危險,但我認為以我的醫術並不會出什麼問題。”

“然而對於拉蒂莫男爵來說,這種療法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我不斷的增加藥量,先是一滴,而後是三滴,到最後成了五滴。然而半年過去了,拉蒂莫男爵還是癱瘓在床。”

“當時我已經無法忍受他對我的侮辱,打算掛冠而去了,我打算在完成最後一個療程之後就遞交辭呈。”

“一天傍晚,我按照往常的劑量在廚房裡給拉蒂莫男爵配好藥,剛把藥水放在托盤裡,準備讓女僕端上去。然而這時候樓上似乎又鬧了起來,拉蒂莫男爵常以毆打自己的妻子為樂,今天他似乎更加變本加厲了。我拉鈴召喚女僕,然而卻沒有人應答,於是我開啟廚房門,來到外面的走廊裡,發現那裡空無一人,想必都去了樓上的事發現場。”

“恰好在這時,我感到肚子裡一陣絞痛。沒有辦法,我只能先去屋子另一頭僕人用的盥洗室方便——拉蒂莫男爵一貫是不允許我使用樓上的任何東西的。”

“當我從盥洗室回來的時候,我回到廚房,卻發現拉蒂莫男爵夫人,也就是後來的先王后陛下,正坐在那裡啜泣,一個侍女正在為她包紮傷口。於是我只能先回到僕人休息室裡等候,一直到她沿著通向大廳的樓梯上樓,我才回到廚房裡,那托盤已經被女僕端了上去。”

“於是我收拾藥箱,回家休息。”

“然而這天半夜,突然男爵府上的人來敲我的房門,他們說男爵再次發病了,而且這次發作來勢兇猛,與之前的任何一次都完全不同。”

“我連忙隨著他們回到大宅裡去,當我抵達時,發現拉蒂莫男爵已經口眼歪斜,滿臉漲的通紅,眼球彷彿隨時都要從眼眶裡蹦出來,就好似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一眼看出這是急性中風,於是我立即上前,試圖撬開他的嘴,讓他能夠順暢的呼吸,同時我也試圖給他服用一點鎮靜劑,然而藥水都順著他的嘴唇流了下來。“

“沒過多久,他就死了。”

大廳裡的觀眾們看上去如同一具具雕像,直勾勾地看著證人,完全沉浸在他的敘述當中。聽到這裡,他們中的許多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沒過多久,他的家人們和僕人們都聚集在他的房間裡,開始給男爵裝殮,沒有多少人惋惜於他的死亡,恰恰相反,許多人的臉上都掛著解脫的欣慰表情,甚至包括他的妻子和兒子在內。”

“我帶著我的藥箱子從房間退出來,因為我走的匆忙,所以我在僕人休息室坐下,整理了一番我的藥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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