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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所提到的刑罰是對1757年試圖行刺法國路易十五國王未遂的刺客羅伯特·達米安的刑罰。1610年行刺法王亨利四世成功的刺客拉瓦亞克也被處以了類似的酷刑。

第94章 卡珊德拉

當法庭宣佈退庭之後,國王第一個站起身來,與剛才一樣在眾人的目送當中走出大廳。然而與其他觀眾不同的是,陛下一行並沒有走向停在庭院裡的馬車,而是穿過一條不對外開放的走廊,進入了一間為陛下專門準備的休息室裡。

土耳其式長沙發前的小茶几上已經擺上了一個銀質的托盤,裡面放滿了各色飲料和點心。國王走到沙發邊上坐下,靠在一塊用繡著金線的緞子包著的絲綢靠墊上。他揮了揮手,示意侍從們退下。

很快屋子裡就剩下國王和羅伯特兩人。

國王朝著羅伯特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

羅伯特猶豫了片刻,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面對國王的時候就開始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兩人之間地位的變化,自然而然地反映在了平日的相處當中。

他最終還是走上前來,坐在了國王身邊。

“我倒是沒想到加德納主教這麼能幹,”國王彷彿是在自言自語,又彷彿是在對著羅伯特開口,“那兩個醫生的證詞算是徹底把護國公釘在了恥辱柱上……我如今也相信了是他毒死了父親。”他嘆了一口氣,“玩弄劍者,必死於劍刃之下,這可真是天意啊!”

“如今兇手被繩之以法,想必先王陛下也可以在天堂安息了。”羅伯特回答道。

“你覺得他會去天堂嗎?”愛德華微微笑了笑,那笑容有些淒涼,讓人想起冬季天邊剛升起的一輪黯淡的新月。

羅伯特低下頭,沒有回答。

愛德華又嘆了口氣,“這些事情還是留給神職人員去操心好了。”他的臉上又恢復了嚴肅的神情,“關於那位給先王后下毒的女僕,有什麼調查結果嗎?”

看到國王開始談起正事,羅伯特也擺出了臣子見到國王時應有的嚴肅表情,“那位巴頓小姐的確與托馬斯爵士有染,這件事情已經得到了許多人的證實。我派人去尋找過她的家人,但是他們全都人間蒸發了。”

國王的眉頭緊皺起來,“人人都關注著我父親的死,然而在我看來,先王后的死卻要撲朔迷離的多。我理解護國公想要我的父親去死,他犯罪的目的是除去通向最高權力的旅途當中遇到的最後一塊絆腳石。”

“可先王后呢?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置她於死地不可。你曾經作為護國公的副官一起出徵過蘇格蘭,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冷靜,聰明,滴水不漏。”羅伯特並不吝惜對於這位權臣的讚美之詞,“而且我必須誠實地說,他是一位好的統帥,也是一位有才幹的大臣。”

“是啊。”國王嘆了口氣,並不介意羅伯特的直言不諱,“可惜年輕的君主和攝政是天然的死敵,如同古羅馬鬥獸場當中的角鬥士,兩個人終究只能活下來一個。”

“你剛才說的很對,他是一個極端理智的人。”國王接著說道,“因而他並不會僅僅因為衝動就除去先王后,因為這樣做的風險遠遠大於收益。他們兄弟倆和先王后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除非她徹底犯了失心瘋,否則她也知道輕重,沒必要用自己的命和他們兄弟同歸於盡。即使托馬斯爵士出軌讓她憤怒,她最多也就是用此威脅一下罷了,這一點連托馬斯爵士這個蠢貨恐怕都看得出來,不然他也不至於如此有恃無恐。”

“您認為殺死先王后的另有其人?”

“人們都盯著我父親的死不放,而凱瑟琳·帕爾的死卻並沒有人在乎……我想如果真的有一個所謂的幕後黑手的話,恐怕這種局面正是他想要看到的。”

“然而在幾乎所有人看來,這兩樁罪行都要算在西摩兄弟的頭上。”羅伯特提醒道,“而且這既是您的意思,也是樞密院其他成員的意思,恐怕沒有人敢再對此說三道四了。”

“啊,不,還是有的。”國王微微笑了笑,“而這就是我們留在這裡的原因了。”

“幾天前,我收到了一封陳情信,來自一個因為被指控是護國公一黨而被關押在倫敦塔的囚犯。然而令我驚奇的是,他在那封信裡並不是為自己申冤,而是為他的舊主。”

“這倒是有趣,”羅伯特也有些驚奇,“如今護國公身邊的人哪個不急著和他撇清關係,這樣的愚忠之人倒是實在少見。

“說是愚忠倒也不確切,他在那封信裡說,他對護國公涉嫌弒君的罪名並無異議,而他所懷疑的僅僅是指控他和自己的弟弟合謀殺害先王后的罪名。你知道,僅僅是弒君一條就夠讓護國公永世不得翻身,餘下的那幾樁人命並沒有什麼意義,因此我也說不清楚這算是一封陳情書,還是一封檢舉信了。”

“這可真是有趣。”羅伯特也有些驚訝,“不知道這人是何許人也?”

“他名叫威廉·塞西爾,是護國公的一位國務顧問。他的家族算得上是官僚世家,祖父做過諾森伯蘭郡的郡守,父親則當過拉特蘭郡的郡守,他在劍橋畢業之後又去研習了一段時間法律,後來就做了護國公的顧問,但據說他的意見並不被看重。”國王站起身來,“如今他就在倫敦塔裡,我們正好去見見他。”

國王走出大門,站在門外的龐森比連忙朝著陛下鞠了一躬,“陛下,我們去哪裡?”

“去威廉·塞西爾先生的牢房。”國王一眼看到站在龐森比先生身後,彎腰賠笑的加吉爵士,“啊,您在這裡,那正好,請您帶我們走一段路吧。”

“我感到無上榮幸。”加吉爵士如同年輕了二十歲,一路小跑著走在前面,看上去如同一個等著在參觀結束後向遊客推銷紀念品的導遊。

國王一行進入關押著囚犯的塔樓,塔樓裡空氣汙濁,那狹小的氣窗裡射進幾束微弱的光線,讓人感覺如同身在墓穴當中。打頭的獄卒連忙點亮火把,為陛下照亮腳下的路。

在爵士的帶領下,陛下沿著一條潮溼的樓梯上到二層,那溼漉漉的臺階上已經長滿了黴斑,羅伯特連忙上前幾步,緊跟在陛下後面,一旦國王不慎滑倒,他就能夠及時扶住陛下。

穿過二樓的一條同樣的陰沉走廊,加吉爵士停在了一扇已經生了鏽的鐵門前,”就是這裡了。“他轉向一旁的獄卒呵斥道,“你還在等什麼,快把門開啟!”

那獄卒連忙從腰間尋摸出一串鑰匙,就著手裡拿著的火把,找到了那把正確的鑰匙,把它插進鎖孔裡。

大門開啟,愛德華有些好奇地向裡看去。

這是一件還算整潔的房間,看上去如同一間乾淨的鄉村旅店的客房。屋子裡放著簡單的傢俱——一張鋪著白床單的木床,幾把椅子,一張餐桌和幾把椅子。房間的一角放著一張寫字檯,上面堆滿了書和紙,一個年輕人正坐在桌前奮筆疾書。此人看上去二十八九歲左右,一頭黑褐色的頭髮,看上去如同一位青年學者。如果讀者還記得的話,想必會記起這位在加冕典禮前穿著黑斗篷,和一位老人一起去人群當中聽故事的年輕人。

聽到大門開啟,那年輕人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門前光鮮亮麗的眾人,又重新埋頭於自己的紙堆當中。

“威廉·塞西爾!”典獄長不悅地喊出聲來,“您在做些什麼?陛下駕臨了。”

“請您稍等片刻,我正在做一樁重要的計算,請諸位稍後。”他頭也不抬一下,手裡的羽毛筆飛速地在紙上劃拉著。

典獄長就要發作,國王瞥了他一眼,他馬上偃旗息鼓,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退到一旁。

“好一位阿基米德啊。”國王的語氣裡帶上了一絲諷刺,“不過我想我們比羅馬人有耐心,所以我們就等等這位先生吧,別貿然弄亂了他畫的圓。”

眾人都低著頭,不敢接話。

過了約五分鐘的時間,那年輕人終於滿意地呼了一口氣。他把手裡的筆拋下,站起身來,走到國王面前,單膝跪地,“陛下駕臨,令我的這間囚室蓬蓽生輝!”他抓起國王的手,行了一個吻手禮。

“您想必就是威廉·塞西爾先生了?”國王的聲音顯得頗為冷淡。

“正是在下。”

“您剛才在計算些什麼呢?我們可等了您很久。”

“啊,我在列一份西班牙宮廷的資產負債表,根據我的推論,西班牙會在今年下半年宣佈債務違約,看來富格爾銀行又要計提一筆壞賬了。”他走回到書桌前,拿起一疊紙,遞給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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