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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一個潘多拉的魔盒。”國王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君主集權是歷史的潮流,如今法國,西班牙或是奧地利,或多或少都走在這條路上,而我只是走的比他們快些罷了。在這個時代裡,想要國家強盛,遲早都要走這一步,與其在那裡猶豫不決,還不如果斷一點,這樣也能給我們更增添幾分先發優勢。”

“可按照您的意思,難道有朝一日,歐洲大陸的那些君主們,都會……”羅伯特看上去完全無法置信。

“會有那麼一天的。”愛德華笑了笑,“也許有一天,王冠將成打的掉落在地上而無人拾取……不過那也是幾百年後的事情了,到那時我們早已經長眠於地下,又何必為那時候的人操心呢?”

“我總覺得您的計劃過於冒險,”羅伯特似乎還是沒有全然放下心來,“我知道您掌握著禁衛軍,而且每過一天,您的權勢就越加鞏固,但我依舊憂心忡忡,感覺事情不會如同預想的那樣順利。”

“放心吧。”國王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到羅伯特面前。羅伯特本要站起身來,卻被國王按住了肩膀,不得不抬起頭看著愛德華的臉,之間對方藍色的眼睛正如同一片清澈的湖水般盪漾著,彷彿要把他整個吸進去一般。

“一切都會按照計劃發生的,到那時,再也沒有人能夠對我做出的選擇置喙了,他們會知道,對於他們來說,唯一的選擇,就是我為他們做出的選擇。”他停頓了片刻,“到那時,我再和您討論婚姻的話題,只有我們兩個人,用不著去聽別人的意見。”

羅伯特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然而聽到愛德華的最後一句承諾,他卻什麼也不捨得說出口了,彷彿是怕讓國王改變心意似的,他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切都會好的。”國王再次輕聲說道,既是在說服羅伯特,又彷彿是在讓自己放心。

身後的壁爐又傳來噼啪作響的聲音,在安靜的書房裡聽上去無比清晰。

第113章 珍珠

瑪麗公主的懷孕最終還是沒有改變西班牙的菲利普的預定計劃,他依舊在兩天之後離開了倫敦,前往多佛,在那裡,一艘西班牙戰艦正停泊在港口裡,等待著搭載他前往安特衛普。而瑪麗公主本人也在同一天冒著大雪返回了赫斯登莊園,顯然那裡比起奢華的漢普頓宮更令她感到安心。

1554年的新年,在一片銀裝素裹當中到來了,然而與寒冷的天氣恰恰相反,政治上的緊張氣氛則因為近期來的一系列事件而變的火爆非常。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局勢變得越發緊張起來——那份飽受爭議的《行政現代化法案》,將在三月份議會復會之後立即進行表決。

這份旨在極大削弱貴族階級和議會的影響力的法案,一旦最終得以透過,勢必會對國家的政治架構造成根本性的影響,它將要成為這個王國由一個鬆散的封建制國家轉化為一箇中央集權國家道路上的里程碑。

對於貴族們而言,這份法案無疑是在逼迫他們以一種最華麗的方式進行政治自殺,他們賴以與新興的商人和市民們競爭的特權將被削弱,而他們的政治地位也將大大縮水。因此雖然大多數貴族心中都縈繞著對國王的恐懼,然而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依舊鼓起勇氣,試圖在議會表決時以投出反對票的方式來做最後一搏。

進入二月份,許多外地的議員已經早早來到了倫敦。在倫敦城裡,各方勢力舉辦了大量的政治性宴會,這些所謂宴會與其說是聚會和娛樂,不如說是相互串聯,無論是支援國王一方,或是反對派,都竭盡全力拉攏每一位議員。根據估計,最後投票的票數差異很可能只有個位數,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票都是至關重要的。

二月十四日是情人節,這一天也是諾丁漢伯爵在他位於倫敦市中心的豪華宅邸舉行宴會的日子,作為全國排名前十的大地主,諾丁漢伯爵對於國王提出的法案自然是十分抗拒,對於拉攏議員們進入反對派的行列充滿熱情,因而這場宴會的請柬幾乎送到了每一位議員的手裡。在今天出席的賓客當中,除了反對派的大部分議員之外,還有不少中間派的代表,而後者才是宴會的主人真正想要拉攏的目標。

宴會從晚上八點開始,一直到了午夜時分才告一段落。隨著不遠處威斯敏斯特大教堂的鐘聲,退場的賓客們也從大廳裡魚貫而出。古羅馬的作家普林尼曾把從鬥獸場裡湧出的觀眾比作某種劇烈的嘔吐,而如果他有幸此時站在伯爵的前院裡,恐怕會有相同的感覺。

在眾多腦滿腸肥的賓客當中,一個身穿黑衣的胖子看起來毫不顯眼。他似乎有些喝的微醉,一搖一晃地從大門裡邁出來,看上去如同一隻肥碩的鴨子在春日的陽光下在沙灘上漫步。他伸手推開了要來攙扶他的僕人,徑直走到了門廊中央,用在大廳裡都聽得到的尖細嗓音大聲喊道,“把塔伯特主教的馬車駛過來!”

即使此公不報出這個響亮的頭銜,人人也都看得出來他是一位神職人員了。這些上帝的僕人總有著與他們的前輩們不相稱的體型,看上去如同一群壯碩的河馬,而與他們的身形不相稱的是,他們的聲音普遍尖細的如同小姑娘。通常在這樣的宴會上他們總是身著黑袍,彷彿是愧疚於自己犯下了七宗罪當中的暴食這一罪孽一般,試圖用這黑袍子把上帝的視線擋在外面。

塔伯特主教出身於貴族家庭,與其他無法繼承頭銜的次子一樣,他選擇了宗教作為自己的職業,他有著家族的支援,同時還善於攀附,因此很快得到了一個修道院院長的肥差。在他擔任院長期間,這座修道院一直以其池塘裡飼養的肥美鱸魚著稱,甚至有傳言稱院長大人吃掉的鱸魚比整個教區的人口還要多。

鱸魚們的噩夢隨著塔伯特院長的升遷而結束了,在一些有權有勢的朋友的幫助下,他成為了一位穿紫袍的主教,還成為了上議院的教會議員。新任的塔伯特主教沒過多久就發現,議會是一個更加豐饒的魚塘,利用他的選票作為交換,他在過去的幾年裡已經從這個魚塘裡獲得了富比王侯的財產,足夠讓他的那一打私生子都成為富有的紳士了。

一輛雙座四輪馬車很快在兩匹白馬的牽引下,徑直駛到了主教面前,那巨大的主教冠冕圖案,幾乎佔據了整個車門,顯然如果真的有末日審判的話,那麼主教除了暴食之外,傲慢的罪孽怕是也需要在救世主面前好好解釋一番了。

主教對著殷勤的為他開啟車門的馬車伕低聲說了幾句,而後便踏上鋪了絲絨的踏板,縱身坐進了馬車,車門隨即在他身後關上。馬車伕一甩鞭子,兩匹駿馬就邁開步子向前奔去,轉瞬間就衝出了宅邸的大門。

主教的身體陷在鬆軟的座椅靠墊裡,他渾身的肥肉伴著馬車的顛簸一抖一抖,讓他發出舒適的嘆氣聲。他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終於掏出了一個金黃色的小小絲綢袋子,這是臨散場時諾丁漢伯爵的一位僕人悄悄塞在他的外套口袋裡的。

主教綠豆般的小眼睛裡露出貪婪的光芒,他開啟了袋子,把它拿到床邊,裡面的東西在月光下反射出柔和的點點銀光。

袋子裡躺著十幾顆鴿子蛋大小的珍珠,塔伯特主教伸出兩隻手指,捏住其中一顆,把它從袋子裡取了出來,輕輕用指尖搓揉著。那光滑的表面摸上去,讓他想起自己最喜愛的那位情婦那光滑的肌膚。

主教向來是個實幹家,他伸手敲了敲窗戶,馬車伕立即轉過頭來,主教伸出胳膊,朝著某個方向指了一指,馬車伕立即心領神會,於是立即在下一個路口轉換了方向。

過了約莫二十分鐘的時間,馬車在一棟平淡無奇的小樓前停下。主教伸手從袋子裡掏出四顆珍珠,想了想,又把其中的兩顆放了回去。他把剩下的兩顆珍珠捏在手裡把玩了一番,把它們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而後他從車廂的角落裡拿出一條厚重的紅色毛呢圍巾,把自己的下半張臉遮蓋的嚴嚴實實的。

做完這一切後,他推開車門,步下馬車,走到門前輕輕敲了三下。

門後面傳來腳步聲和沉重的呼吸聲,時不時的還伴著幾聲咳嗽,如同一個殘破的風箱在轟鳴著。木門被開啟了,一個臉上滿是皺紋的小老頭走了出來,他稀疏的頭髮在冬日的微風當中無力的喘息著。

這人正是這小樓的門房,見到打扮怪異的主教,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顯然對於這位客人他已經十分熟悉了。門房從門口的小櫃子上拿起一盞昏暗的油燈,放到主教手裡。

主教走進房門,房門在他身後關上。他沿著吱嘎作響的狹窄樓梯走到二樓,停在二樓的一間套房門前。他彎下腰,把從衣服兜裡剛摸出來的一把鑰匙捅進了鎖孔裡。

房門剛一開啟,主教就如同年輕了三十歲一樣,如同一隻蹦蹦跳跳的兔子一般彈進了客廳。這間客廳裡點著十幾根蠟燭,照亮了這相當大的房間。房間裡的陳設與它的面積並不相稱,顯得有些簡單。鋪著粉色桌布的牆面上掛著幾幅油畫,顯然創作者試圖用鮮豔的顏料掩蓋自己拙劣的技法,即便在這並不明亮的光線下也可以看得出這些畫作的蹩腳。其中的一幅畫的是一片茂密的叢林,另一幅則是蘇格蘭湖區的景象,第三幅是多佛的白崖,而第四幅則是威爾士那綠意盎然的丘陵。畫上沾染著一些可疑的汙漬,或許是酒漬,亦有可能是幾隻被拍扁的蒼蠅留下的痕跡,顯然屋子的主人對這些畫作不說是徹底無視,也至少算得上是漠不關心。

主教走到通向臥室的門前,他整了整自己的領子,輕輕叩了叩門。

“開開門,我的小安娜,你的托馬斯來看你啦!”他用一種令人泛起雞皮疙瘩的聲音歡快地喊道。

門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稍等一下,我就出來!”一個女人隔著房門喊道。

主教坐到了沙發上,沒過多久,一位女士就從臥室裡跑了出來,她只穿著一件繡著各色花草的絲綢睡袍,看上去顯然是剛剛從床上爬起來。

“大人這麼晚才來!”那女人看上去介於二十五到三十歲之間,她一看到主教,就擺出一副欣喜的樣子,“我還以為您今晚會在其他地方過夜呢!”

那女人語氣中透露出的一絲若有還無的嫉妒之意,顯然令主教非常受用。他伸出手,摸了摸對方那蓬鬆柔軟的金髮,“我去參加諾丁漢伯爵的宴會了,一直到午夜才離開呢……真抱歉讓你久等。”他抓著幾縷金髮,放在自己的鼻尖聞了聞上面清新的香氣,從兜裡掏出那兩顆珍珠來,“這是給你的補償,我親愛的小貓咪。”

那女人的眼睛裡立即放射出比珍珠的亮光還要明亮的光芒,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兩顆珍珠,把它們捧在手裡。如同一個小姑娘一樣,她徑直跑回自己的臥室,坐在梳妝檯前,將那兩顆珍珠放在自己的耳朵下面比劃著,彷彿是在想象它們墜在下面的樣子。

“它們做成耳環一定很漂亮,正適合你的膚色。”主教也跟在後面,走進了房間,自顧自地開始解起衣帶來。

那女人把珍珠收進梳妝檯上的一個小盒子裡,站起身來,轉向主教,解開了自己的睡袍帶子。她輕輕扭了扭肩膀,那袍子就如同秋天的一片落葉一樣,離開枝頭飄落在地面上。

“您今晚想讓我演什麼角色,我們是要做安東尼和克里奧帕特拉,還是海倫與帕里斯?”她挑逗地摸了一把主教那多毛而肥胖的胸脯,“只要您說出來,我就滿足您。”

主教的臉變得有些發紅,“我今晚想讓你變成的並不是歷史或是傳說當中的人物,而是現實生活當中的。”

“說出來,只要您說出名字,我就滿足您。”那女人貼的更近了,主教幾乎可以感覺到對方撥出的熱氣衝向他的臉頰,“只需要一個名字。”

“你見過瑪麗公主嗎?”主教遲疑了片刻,還是開了口。

“瑪麗公主?我在幾次慶典上遠遠地見過她。”那女人驚愕地張開了嘴巴,然而隨即她就笑了起來,主教正是靠著攀附瑪麗公主才得到了今天的地位,雖然他對於瑪麗公主也並不怎麼忠誠,如今竟然還有著這種念頭。”所以您讓我扮演瑪麗公主對嗎?那您是誰呢,西班牙的菲利普?”

“我就是我自己。”主教用貪婪的目光從頭到腳掃視著那女人,“我,托馬斯·塔伯特,現在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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