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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親眼看著那孩子在他的艙房裡被安頓好,躺在嬰兒床上睡熟,之後他才來到了為他準備的房間裡。這間原本為司令官准備的套房擁有一個舒適的臥室,一個會客廳,甚至還包括著一個不大的會議室,供司令官舉行作戰會議的時候使用。

他在會客室裡距離房門最近的一張扶手椅上坐了下來,取下自己的帽子,隨手一拋,帽子穩穩地落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準頭不錯。”羅伯特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

羅伯特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渾身的肌肉都不聽使喚了,那聲音曾經無數次在他的記憶裡閃回過,在那些記憶當中,這聲音聽上去如此的遙遠,像是從某個深邃的洞穴裡傳出來的似的。而如今,這聲音就在他的身後,就像是……在他的耳邊一樣。

羅伯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自己的脖子扭轉了一個方向,他清晰地聽到自己關節發出的“喀嚓”聲,就像是有人用靴子踩在玻璃渣子上面時候發出來的聲音似的。

愛德華坐在房門邊上的一把椅子上,笑盈盈地看著羅伯特,“你看上去曬黑了。”他審視著羅伯特橄欖色的面板,“西班牙的陽光倒是真的不錯。”

羅伯特手忙腳亂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他的兩條腿撞在了一起,幾乎要把自己絆倒。

“陛下……”他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愛德華,二十一歲的國王陛下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的青年,黑色的捲髮,藍色的眼珠子和蒼白的面板,他看上去完全是安妮·波林王后的男性翻版,而其中混雜的少許來自父親一方的威爾士血統讓他的五官上帶上了幾分英氣。

國王站起身來,與羅伯特記憶中的樣子相比,他似乎又長高了不少,看起來已經超過了六英尺。三年作為至尊的時光,讓他通身的那種君王特有的氣派更加濃厚了。

羅伯特按耐住自己的激動,朝著國王深深鞠了一個躬,“您怎麼會在這裡?”

“我記得我們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您說的第一句話也是這個。”國王走到羅伯特面前,他的呼吸輕輕拂過羅伯特的臉頰。

“而您說國王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羅伯特向前跨了一步,吻住了國王的嘴唇,當嘴唇相碰的那一刻,他意識到自己並沒有低頭——國王已經長得和他一般高了。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這個吻才終於劃上了句號。

“我告訴他們我去了溫莎打獵。”愛德華輕輕抿了抿嘴唇,“但是我其實是去了多佛爾,這兩艘船正在那裡試航,我一登上船,她們就離開了港口。”

“你撒謊了。”羅伯特伸出手,將國王抱在懷裡,他的嗓音變得低沉了許多,眼睛裡露出不懷好意的光芒。

“這也算不上是撒謊吧?”愛德華用指尖輕輕劃過羅伯特下巴上的胡茬,“至少我帶了獵物回來。”

“這可說不好。”羅伯特不安分的手輕輕解開了國王領子的繫帶,“您不經常打獵吧?有許多新入行的獵人自以為是在打獵,其實自己已經被當成了獵物。”

“況且這在我看來完全就是在撒謊。”愛德華聽到自己背後的衣服傳來絲綢撕裂的聲音,“撒謊的人要受到懲罰。”

“你剛才撕掉的這衣服值二十個金幣。”愛德華瞪了他一眼,“說真的,學會好好脫衣服就那麼難嗎?”

回答他的是又一聲同樣的撕裂聲,價值二十個金幣的衣服如今從國王的身上被扯了下來,像是一塊破布一樣被隨手拋去了艙房的角落。

“我會照價賠償的。”羅伯特一把將國王抱了起來,即便身高相同,他抱起國王卻絲毫也不費力氣。

愛德華咬了一口羅伯特的虎口,“這船艙裡可沒有壁爐,你要把我凍死在這裡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又往羅伯特的懷裡鑽了鑽,“現在可還是二月!”

“我保證很快就讓陛下暖和過來。”羅伯特用手拍了拍那個在自己懷裡不安分的傢伙的屁股,換來了對方的又一次白眼,“您是來受懲罰的,這樣頑固不化的態度只會加重懲罰……別又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我可是個公正的法官。”

他抱著愛德華朝左邊的那扇門走去。

“你走錯了!”愛德華大喊道,“右邊才是臥室,左邊是司令的會議室。”

“讓罪犯悔改最有效的方式就是當眾懲罰了。”羅伯特滿意地看著國王漲的通紅的臉,“這是我的最終判決。”

“我真是個傻子才會來這裡。”國王悶聲說道。

“看來您沒有吸取上次的教訓啊。”羅伯特揉了揉國王的捲髮,讓它看上去像是個蓬亂的鳥窩一樣,“您可不是傻子,您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可不會做傻事。”

“您知道您來這裡面臨的是什麼,可是您還是來了。”羅伯特輕輕對著國王的耳朵說道,那氣流拂過愛德華的耳垂,羅伯特感到懷裡的青年在微微戰慄著,“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您是主動來……”

愛德華用腦袋頂了一下羅伯特的胸口,“你再敢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到倫敦塔裡去。”

“竟然敢威脅法官,您要罪加一等了。”羅伯特一邊說,一邊將國王的靴子隨手丟在了地上。

船上的會議室算不上大,四周的牆壁上都掛滿了海圖,連房間中央的胡桃木桌子上也攤開放著一張巨大的海圖。幾扇舷窗開啟著,兩隻海鷗單腳站在窗框上,好奇地打量著進入會議室的兩個人。

“我說什麼來著?”羅伯特將國王放在了《不列顛群島及附屬諸島嶼海域全圖》上面,“這是公開的懲罰,您看,觀眾已經到場了。”

“把那兩隻蠢海鷗趕出去。”愛德華用威脅的眼神盯著那兩隻海鷗,可它們似乎完全沒有看出那目光當中要把它們拔光羽毛的威脅,反倒是更加興致勃勃了。

“陛下現在知道錯了嗎?”羅伯特俯身看著國王的眼睛,愛德華感到自己像是一隻落到了獅子爪子裡的兔子,身下的桌子硬的硌人,他確信等到面前這個禽獸心滿意足的時候,他肯定已經渾身青紫了。

他朝著地圖上的北方爬去,然而剛剛挪動了大約幾格的距離,就被羅伯特拉著腳拖了回來,對方還順手脫掉了他的長筒襪。

“至少把窗戶關上吧?”愛德華聽到自己哀求道,“甲板上的那些水手,萬一他們聽到了怎麼辦?”

“他們忙著起航的事情呢,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們在幹什麼……只要您一會受懲罰的時候不要太大聲就好。”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陣嘈雜聲,錨鏈被從水裡拉了起來。

“您看我怎麼說的,我們要起航了。”羅伯特臉上露出一個勝利的笑容,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捲成一團,扔到了那把裝飾著金色船錨的椅子上,那想必是分艦隊指揮官的專座。

愛德華徹底放棄了抵抗,他認命地看著羅伯特脫下自己的襯衣,露出那精壯的橄欖色面板的上身,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希臘雕像似的。

“你那裡是怎麼了?”愛德華指著羅伯特的腰間,那裡有一道幾英寸長的傷疤,像是一條吸在面板上的水蛭。

“一個西班牙人留下的。”羅伯特若無其事地說道,他將襯衣同樣卷在一起,和外套扔在了同一把椅子上,“這些可愛的西班牙人!他們就像是飛蛾撲火一樣地來找我挑釁,那些奉命而來的人,他們的主子甚至都記不清他們的名字。至於那些一腔熱血上了頭的傢伙們,就只能說是愚蠢了,我可憐他們,但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和他們決鬥……但通常這樣的愣頭青比起前一種要危險的多,畢竟奉命而來的是為了在他們的主人面前討好,他們還是惜命的。這些愣頭青倒是一個個恨不得和我同歸於盡,這道傷疤就是一個這樣的瘋子留下的。”

“他還活著嗎?”國王問道。

羅伯特驚異地看了一眼愛德華,國王問題裡帶著的寒意讓他幾乎要打個寒戰,“我給他留下了一條更長的傷疤——在脖子上,他的腦袋幾乎都要掉下來了……這就是為了西班牙的榮譽所付出的代價。”

國王“嗯”了一聲,聽上去似乎還是不太滿意,“他倒是幸運的很。”

羅伯特都開始有些同情那個死在他劍下的愣頭青了,“這不是什麼榮譽,這不過是愚蠢的好勇鬥狠罷了……我聽說您在不列顛禁止了決鬥。”

“是啊。”國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自從我把兩個膽敢在漢普頓宮的花園決鬥的白痴送上了斷頭臺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決鬥了,至少是不敢再公然地決鬥了……既然他們這麼急於拋棄自己的生命,我也不介意幫上他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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