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ephalus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君主 第163節,君主,Bucephalus,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第二幕已經演了一半,在臺上,波斯軍隊在渡過赫勒斯龐海峽時,他們架設的浮橋被風暴所摧毀。暴怒的薛西斯王下令用皮鞭抽打海水三百下,又將一副鐐銬丟入海中以示懲戒,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行為自然引起了現場觀眾的一陣嘲笑。

“不知道菲利普現在正在幹什麼。”國王對羅伯特說道,“恐怕是在祈禱上帝將雷霆投擲到我們的艦隊之上。”

“誰知道呢?但肯定不會在看戲。”羅伯特在國王的耳邊說道。

國王輕笑了一聲,在光線黯淡的劇院當中,那笑聲像是一片羽毛一樣,輕輕撩撥著羅伯特的心臟。

就在此時,劇院裡的人們紛紛注意到,從劇院的牆壁外面傳來如雷般的叫喊聲和歡呼聲,這聲音越來越大,接連不斷,從劇院外面來到了一牆之隔的走廊裡。

臺上的演員敬業地增大了自己的嗓門,他們的臉都漲的通紅,甚至已經開始向外吼著自己的臺詞了,可這依舊不足以將觀眾們的一丁點注意力重新吸引到自己身上。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王室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渾身是汗的信使闖進了包廂,他的身上還在冒著帶有汗酸味的熱氣。

加德納主教不動聲色地將一塊噴了香水的手帕蓋在自己的鼻尖上,“您是誰,您有什麼事?”

那位信使沒有理會主教的問話,他徑直走到國王面前,一躬到底,從懷裡拿出那個被他像寶貝一樣一路送來的信封。

“朴茨茅斯港送來的急遞,陛下。”信使的聲音都在發抖,“我們贏了!”

國王開啟信封,一目十行地看完了信上的內容。

“我們勝利了,雅典得救了!”他輕聲重複著那位宣告馬拉松戰役勝利的信使在倒地而亡前留下的最後資訊。

信使驕傲地挺起胸膛,為自己有幸見證這個歷史性的時刻而感到與有榮焉。

“謝謝您,先生。”國王擺了擺手,示意信使退下。

當信使推開門正要出去的時候,陛下又說道:“您和一路上送這封信的信使,你們都是爵士了。”

信使渾身激動地發抖,他語無倫次地咕噥了幾句感謝的話,僵硬地關上了房門。

“作為陛下的首相,請允許我第一個向陛下表示祝賀。”加德納主教一臉諂媚地湊了上來。

“謝謝您。”國王朝主教點了點頭,“請您去後臺告訴演員們,我賞給他們每人五十英鎊的金幣。”

主教知道這是要將他打發出去的意思了,早已經事實上被排除在權力中心之外,他對此也不以為意,瀟灑地站起身來,向國王鞠躬之後就離開了房間。

“怎麼樣?”等到主教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裡時,羅伯特終於問道,“你看上去並沒有應當的那樣高興。”

“我們打贏了,但沒有完全打贏。”國王將那封信遞給羅伯特,“霍金斯本來想要殲滅西班牙艦隊,可他的目標只完成了一半。大約一百五十艘西班牙戰艦沉沒或投降,還有一百艘左右的敵艦從他的包圍網裡逃了出來。我們損失大約五十艘戰艦,還有二十艘受到重創,必須返回港口維修,霍金斯正在率領我們的艦隊追擊敵人。”

羅伯特看完了信紙上的內容,“一比二到一比三的交換率,這已經足夠令人滿意了。”

“但是別忘了他們還剩下一百多艘戰艦,如果裝滿士兵,也可以把一萬五千到兩萬西班牙人送上我們的海岸。”

“然後禁衛軍就會吃掉他們。”羅伯特說道,“他們沒有能力佔領英格蘭了。”

“除非菲利普的祈禱真的應驗。”國王笑道。

“如果他的祈禱真的能應驗的話,那麼西班牙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局面。”

當國王和羅伯特談話的時候,海戰勝利的訊息也在劇院裡傳開了。人們紛紛向王室包廂歡呼起來,紳士們取下手裡的帽子擲向空中,女士們也將手裡的鮮花和手帕從自己的包廂裡扔下來。

“這簡直像狂歡節一樣了。”剛才的那位貴婦人把自己隨身帶著的手帕扔了下去,隨即被黑暗中的某個紳士撿走了,“我們是來看戲的,可誰能料到,最後竟然成了演戲的人呢!”

正如夫人所說的那樣,已經沒有人還在關注臺上演員們的表演了,但出於自己的職業道德,他們依舊在專心致志地進行著自己的表演,雖說他們的臺詞都已經被歡呼聲所掩蓋了。

“我們希臘人彼此之間的積恨,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境地;可我心裡還總懷著希望,那同仇敵愾的心理終究將把我們團結在一起。一切依照神明的意志吧!我們的成敗存亡,全看我們能不能運用堅強的手腕。”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那位夫人再次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嘴巴,咯咯地笑了起來。

第226章 避風港

第二天的清晨,在康沃爾郡和法國的布列塔尼半島之間的海面上,漂滿了碎裂的木板,撕碎的船帆和旗幟,還有無數死狀悽慘,甚至被燒的焦黑的屍體。在這之後的一個月裡,時不時地都會有幾具腐爛的屍體被潮水送到海峽兩岸的海灘上,而更多的屍體則成為了長眠於海峽底下的白骨。

殘存的西班牙艦隊在科唐坦半島西側的海面上再次集結,此時餘下的戰艦總數已經下降到一百二十六艘,且大多數都是遍體鱗傷,潔白的船帆沾染上了炮灰,上面滿是彈孔,船板上也佈滿了炮彈留下的裂孔和凹痕。有的戰艦的底倉裡已經積了幾英尺深的水,像是一隻笨拙的鯨魚一般癱瘓在海面上,只能夠依靠其他艦艇的拖帶才能夠在海上以極低的速度移動。

對於聖克魯斯侯爵而言,唯一的好訊息是餘下的戰艦基本上都是適合在大西洋上活動的大帆船,那些被菲利普國王硬塞進艦隊充數的來自地中海的槳帆船,即便槳手們綻裂了虎口,也難以在波濤洶湧的大西洋上操控這些戰船,因此在昨天的海戰當中,沒有幾艘槳帆船成功地逃離了不列顛人的包圍圈。那些投降的戰艦還算幸運,至於那些不願意投降的戰艦,不列顛人不費什麼工夫就將他們全部擊沉。這些船上的槳手大多是被西班牙法庭因為輕罪就送到海上服苦役的可憐蟲,他們被鎖鏈綁在自己的座椅上,當戰艦沉沒時,又被那些鎖鏈無情地一起拖進冰冷的大海。

面對無敵艦隊的慘狀,聖克魯斯侯爵自然感到灰心喪氣,可如今的局勢已經沒有足夠的時間讓他舔舐傷口了,龐大的不列顛艦隊正從西邊以更快的航速掩殺而來。西班牙艦隊本身就不具有質量優勢,如今連數量優勢也消失了,那麼唯一的選擇就只有避其鋒芒。

聖克魯斯侯爵將那些受傷嚴重的,航速較慢的戰艦留在原處,希望用這些戰艦拖慢不列顛人的追擊節奏,而他本人則率領餘下的九十八艘戰艦全速向東方行駛。這一策略的確起到了效果,為西班牙人贏來了四個小時的時間,利用這個時間差,他們將不列顛艦隊甩開了大約二十五英里。

不列顛艦隊在解決了聖克魯斯侯爵拋棄的斷尾之後,重新開始追擊無敵艦隊,到了當天的晚上,雙方的艦隊都已經可以在遠處的地平線上看到對方的帆影了。

六月六日的夜晚對於雙方的高階軍官而言都是一個不眠之夜,當太陽重新升起之時,雙方之間的距離已經縮小到不足五英里了。

無可奈何的西班牙艦隊向右轉舵,朝法國海岸的方向駛去。

“他們要去法國人的港口尋求庇護。”在‘不列顛尼亞“號的艦橋上,霍金斯爵士將望遠鏡收了起來,嘴角像秋日裡枝頭的枯葉一般上下抖動著。

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樣,西班牙艦隊幾乎是貼著法國海岸行駛,兩個小時之後,他們進入了距離加萊不遠的濱海布洛涅港。

濱海布洛涅市是一座小小的漁港,她的海濱浴場在法國頗具盛名,算得上是一個度假勝地,如今正是遊客們紛紛前來的季節。海灘上的遊客們好奇而又驚訝地看著大量的西班牙戰艦湧入平靜的海灣,城裡的防波堤,教堂的鐘樓和臨海餐廳的露臺上,都擠滿了好奇的觀眾。他們饒有興致地觀看著疲憊不堪的西班牙人在港口當中拋錨,而當他們的目光移向遠方時,就會看到堵住了港口出路的那支虎視眈眈的不列顛艦隊。

港務總監德·昂納克先生的馬車抵達了碼頭,一艘划艇在那裡等待他,他剛剛登上小艇,槳手們就用力划動船槳,小艇像海灣上空盤旋的海鷗一樣,輕盈地掠過海面,朝著打頭的那艘西班牙戰艦疾馳而去。

小艇靠上了西班牙旗艦,甲板上放下繩梯,德·昂納克先生像是年輕了二十歲一樣,手抓著繩梯,不要別人幫助就登上了甲板。

剛一登上甲板,那股子揮之不去的臭味就讓德·昂納克先生幾乎要把自己剛剛吃完的早午餐吐出來。夏日的天氣讓傷員的傷口極易腐爛,混雜著戰艦上常有的糞便的惡臭味,招來了無數的蒼蠅在甲板上盤旋著。腳下的木頭浸透了血漬,讓木板變成了烏木似的暗黑顏色,雖說被簡單的打掃過,踩上去依舊有些黏膩。

那些衣不蔽體的水手們,呆滯地站在甲板上,兩眼無神地看著上船的港務總監,看起來比起活人更像是一群殭屍。

頭上包著紗布的船長接待了港務總監,帶領著緊張的總監走下通往船艙的樓梯。樓梯上依舊黏黏糊糊的,顯然某些液體曾經順著樓梯一路向下流去,總監竭力讓自己不去想這液體到底是何種東西。

兩個人進入了船尾處的一間昏暗的艙房,幾縷微弱的陽光從靠近天花板處的小小舷窗射進來,房間中央的桌子上擺著一盞小小的油燈,燈芯上黃豆大小的火苗似乎隨時都要熄滅。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陪我攜手走過的歲月

白哉X

生下三個小奶包,我賴上神秘大佬

紫陌嫣然

田園空間小農女

南山寸草

慕總的小寶貝又裝乖了

海上煙火

日娛音樂人

粉紅色蜘蛛

渣男退婚,神醫嫡女轉頭嫁皇叔

升升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