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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音不免納罕。

這麼些年了,府裡視斜月山房如無物。別說宴請這等事,哪怕是尋常家宴都沒叫過她娘兩個幾回,今兒日頭打西南角出來了?

不管怎麼說,二房到底是她的孃家,既然蘅二奶奶派人來請了,自然要去赴宴的。

回了正堂,煙雨正同青緹給絨兔子纏銅絲,這便叫青緹去為姑娘準備衣裳,“……撿那件兒雨霧青的裙子來。”

煙雨霎了霎眼睫,有點兒不解,“這會兒都暮降了,咱們去哪兒?”

顧南音坐下來,同她說了方才的邀約,煙雨的小眉頭立時就擰住了,“……我剛吃的飽飽。”

顧南音失笑,站起身為女兒攏了攏髮絲,向著側方的銅鏡看了一眼。

銅鏡澄澈,框出了一幅清顏玉骨的美人圖。

“說是吃酒席,哪裡能真吃?”顧南音拿小玉梳輕輕為女兒梳著如瀑黑髮,柔聲說著,“雖不知與你同席的都是哪些閨秀,左不過是些姐姐妹妹。同她們談一談時興的衣料,近日的天氣,平日裡愛做什麼,愛玩什麼……”

煙雨不常出門,更不曾同一個年齡段的女孩子打過交道,此時聽了孃親的話兒,心裡的那點子膽怯就冒了頭。

“女兒不去成麼?”

顧南音知道女兒害怕。

幼時那一場大火,致使她失去雙親,雖則這十年間,她從未提及,似乎生下來就是她的孩子一般,可顧南音太清楚女兒的一些禁忌。

她嘆了一息,繞在女兒身前坐下,握住她的小手。

“那有什麼不成?只是你如今已然及了笈,總要出門子的。”她溫著嗓音,慢慢地說話,“還說要買間肆鋪做買賣,總不好一輩子躲在孃親翅膀下。”

煙雨心裡最著緊的事,便是和孃親自立門戶,聞言立時就鼓起了勇氣。

“……那明兒曉起,您能給我買大麒麟閣的牛皮糖麼?”她的語氣帶了幾分孩子式的祈求,眼眸裡卻閃著點兒小頑皮,“不是因為我懶得出門,而是孃親買的牛皮糖比較甜。”

顧南音自然是無有不應,心裡雖然存了幾分擔憂,但很快被女兒鏡前試衣裳的動作吸引,上前好生為她整理了一番。

一番拾掇下來,暮色已然降了下來,天光昏暗著,有幾分暮春的景象了。

斜月山房本有一乘小轎上下山,可惜經年不用,早已半新不舊。再者說了山房裡也養不起轎伕。

於是,芳婆子看家,主僕四人便相互攙著,慢慢地往山下走。

只是雨色涳濛的天氣,使得下山的路泥濘不堪,十分地難走,主僕四人足足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山下。

宴席擺在長房河清園。

金陵的煙水氣慣常在夜裡升騰,河清園的侍女接引了母女倆,提了一盞溶溶燈向前走,煙雨垂著眼睫跟著走,腳下像是生了似有若無的煙。

侍女掌著燈引路,穿過燈影幢幢的花園兒,心裡卻在砰砰亂跳:府裡都說斜月山房的表姑娘生就了花容月貌,近日一見,真真叫她一霎兒失了神魂,竟愣在了當場。

怪道長房的珙二少爺前一回醉了酒,提筆寫就了什麼月為神、玉為骨,直氣得長房大奶奶氣的直拍桌,生生把腕子上的鐲子給敲碎了。

身側的母女倆近乎無聲,侍女有心敘話,不免又能多看美人一眼。

“……這會子雖遲了些,到底才開席,姑奶奶和表姑娘不必擔心。”侍女偷眼去看錶姑娘,只覺得她的側顏清絕,被月華勾勒出驚心動魄的美好弧線來,“聽聞今兒程閣老府上的女眷要來,後廚特特把淮揚菜改了宣州的水席湯菜,姑奶奶同表姑娘倒可以嘗一嚐鮮了。”

侍女說到這兒,見姑奶奶雖認真聽著,眼光卻落在眼前的一方土,侍女忽得心裡一跳,覺得自己個兒今晚的話,委實多了。

旋即便不多言,引著娘兩個一路緩行,進了後花園兒的月洞門,但見花影樹下,擺了約莫二十張八仙桌,桌子旁圍坐著的,皆是些教養極好的高門貴女,吃相斯文、氣質文雅。

那花園一側的戲臺子,一人坐著彈琵琶,一美人兒淺唱輕吟,正唱蘇州評彈呢呢。

煙雨悄悄扯住了孃親的衣袖,心生膽怯。

“孃親,我挨著您坐。”

顧南音點了點頭,正反握住女兒的手,跟隨著侍女向裡進,只是戲臺上一聲:金陵美人來,秦淮葉落了……那臺上的美人兒向月洞門一指,竟將花園子裡女眷們的眼神,都引了過去,待瞧清楚了煙雨的樣貌後,一時都靜了下來。

那頂頂靠前的上首桌席上,顧家長房的三姑娘顧琢,正陪著程太師的外孫女兒程知幼,她是位心高氣傲的小姑娘,見人人都望向了月洞門前那個如煙似幻的少女,登時心有不服,拿調羹攪著一碗甜湯,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也不知道在瞧什麼?這人是誰?”

顧琢肩負著陪好程知幼的任務,聞言收回了眼光,向著程知幼搖了搖頭。

“……從前沒見過。”她思慮了一時,忽得醒悟了什麼,“莫不是二哥哥筆下那一個?”

程知幼疑惑道,“哪一個?”

顧琢有些遲疑,想了想道,“似乎是二房姑奶奶的女兒,叫做盛煙雨……”

程知幼蹙了下眉頭,不免好奇起來,“姓盛?倒是同我那父親一個姓,說不得是同宗呢!”

這廂酒席上的女眷或低聲議論,或微微扭身看過來,煙雨只覺得如芒在背,恨不得一瞬間躲進孃親的袖袋裡。

好在接引的人很快就來了。

今兒後院話事的自然是二房蘅二奶奶,她從上首迎過來,極為熟稔地牽住了顧南音的手,一雙杏眼卻望住了煙雨。

“瞧瞧四妹妹這好福氣,竟養了這樣一位天仙兒似的姑娘,怪道從前不領出門——這孩子往這兒一站,都快把我比到泥裡去了!”

顧南音不慣這樣的寒暄,只微微笑著謙虛了幾句,煙雨隨在孃親的身後,面上不顯,可心裡卻有些侷促了。

蘅二奶奶今日待顧南音這般熱切,也是有想頭的,這便安排了煙雨同府裡的幾位表姑娘同坐一桌,接著便拍著顧南音的手道:“……今兒你必須同我敘敘話,”她湊近了顧南音的耳畔,悄聲道,“當初你和離,你二哥哥可是出了大力的。”

這話倒有三分真,顧南音念著這份情。恰巧她也想同自己的嫡母二房老夫人,說一說珙二少爺以及太師府程大爺的的事兒,這便看了煙雨一眼,柔聲說道:“孃親去去就來,你好生在這兒吃酒,一時孃親就回來。”

煙雨鼓足勇氣,仰著頭嗯了一聲,“女兒省得。”

顧南音到底是不放心,環顧了一圈這一桌的姑娘,瞧上去倒都是文雅的女孩兒,便也放下了心。

顧南音將將走,便有好奇的姑娘問起煙雨來,“我是二老夫人孃家舅爺的孫女兒馮蓮動,你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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