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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大了,到了該成婚的年紀,又有著不俗的樣貌,各路妖魔便都圍上來了。

昨日,她原本是想同蘅二奶奶一道兒,去拜見自己的嫡母二老夫人。哪知這蘅二奶奶將她邀進了花廳,一句寒暄都沒有,便說起了程務青的事,被顧南音尋了個藉口回絕之後,蘅二奶奶當時就惱了。

“當年姑奶奶大歸來家,鬧出了不小的陣仗,若不是你二哥哥疼你,姑奶奶這會兒該是在家廟裡敲木魚吧。”

“你是顧家的姑奶奶,家裡養著你,也是該的,可那孩子呢?她一不是你肚子裡出來的,不是咱們顧家的血脈,二又來路不明,誰知道根上是什麼人?”

“咱們顧家自己個兒親生的女兒,尚要遵從父母的安排,家族的意願,同交好的世家聯姻。如何到了你這兒,竟三言不聽,二語不應,直接回了我,當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顧南音生了一張溫和嫻雅的面容,性子卻是極為堅毅的。她自知得罪不起自己這位二嫂子,卻也絕不會允許歹人左右煙雨的婚事。

“父母的安排,家族的意願……”顧南音輕聲重複了一下這兩句話,方才點頭稱是,“二嫂說的沒錯。金陵府衙門的戶籍冊子上,煙雨的父母親長一欄,明明白白寫著,母親乃是顧南音。至於家族的意願——”

顧南音頓了頓,“顧家百年望族,自不會容許養女入族譜,所以我兒煙雨,自然不必遵從顧家的意願。”

蘅二奶奶同顧南音沒什麼來往,原以為一介庶女,又是大歸來家的尷尬身份,哪裡敢不聽從?卻沒料到這般伶牙俐齒。

“瞧不出來姑奶奶這般傲氣。”她冷哼一聲,將先前偽裝出來的親善扯下,冷冷道,“看來今日竟是我多事了。程家那樣的人家,能瞧得上那孩子,是她的造化——一個孤女,又是個柔弱的,即便是咱們府里長起來的,想做官宦人家家裡頭的正頭娘子,怕是做夢……”

顧南音氣的心口疼,面上卻仍舊帶了笑。

“既是這樣好的人家,二嫂子膝下三個女兒,何不選一個去聯姻?您說的對,我兒煙雨福薄,匹配不上那樣的好人家。”

蘅二奶奶被噎了個半死,面上一時青一時紅,好一會兒才壓下來一口氣,冷冷道:“姑奶奶心比天高,二嫂盼著有好信兒的那一日。屆時,你那孩子被一抬小轎抬進哪家小門時,二嬸孃為她添妝。”

一抬小轎抬進小門,這是在咒罵自家女兒煙雨要給人做妾呢!

顧南音胸中怒火熊熊,面上勉強壓住了,不動聲色地站起身告辭。

昨兒蘅大奶奶惡毒的話還在耳畔迴響,顧南音慪了一夜的氣,險些要氣死過去。

她再也睡不下了,起身由雲檀侍候著更衣,見青緹過來,又問起煙雨起身了沒。

斜月山房就這幾個人,雲檀和青緹都是打小就一直跟著顧南音,最是親厚不過的。青緹為顧南音擺了幾樣早點,輕聲細語回道,“姑娘昨兒睡的不安穩,迷迷瞪瞪的醒了好幾回。”

顧南音昨夜哄著煙雨睡下,的確察覺到了女兒眼睛裡的懼意。她嘆了一息,嘆了口氣:“程家的事一日不解決,濛濛就多擔驚受怕一天。昨兒叫二嫂給坑了,今日我直接去找二老夫人去,若她不管,我便去找二老爺,我看到底誰管!”

她飯也吃不下了,站起身道,“今兒把門插緊,誰來也不能開。一時姑娘醒了,芳婆護著她往芩娘子那裡去,早些回來。”

芳婆應了一聲是,問起來,“芩娘子說什麼都不收姑娘的束脩,一時老婆子做些點心帶過去。”

顧南音嗯了一聲,這便起身出了門子。

顧南音走了沒一會兒,煙雨就醒了。

如她這等年紀的小姑娘,最是愛睡不醒的,可煙雨不同,入睡難,睡後又常驚醒,偏她醒後又不哭不鬧,只拿一雙黑亮的大眼睛望著屋頂的橫樑,瞧著怪讓人心疼的。

青緹悄沒聲息地進來,看姑娘下了床,洗漱過後只穿了一身素白的明衣托腮坐在窗邊,對著外頭的天光望呆。

“姑娘昨兒睡的不好,芳婆給您煮了一小盞黃芪天麻湯,趁熱喝了養神。”

煙雨乖乖地接過小盞,輕輕吹了吹,小口小口地喝下去了。

“好苦。”小美人皺起了一張小臉兒,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孃親呢?她說今兒要給我買大麒麟閣的牛皮糖的呀。”

青緹比煙雨大不上幾歲,此時被姑娘吃苦頭的樣子可愛到了,笑著拿帕子為姑娘拭了拭唇角,“姑奶奶去二房了。芳婆家的竇筐一早就去給姑娘買去了,估摸著午間能回來。”

沒有糖潤口,煙雨苦哈哈地抿了抿嘴。

入了梅的金陵,晨起時的天永遠是雨霧青的顏色,若是煙水氣升上來,天色就會再淡上幾分。

煙雨望著窗外清淺的天光,不免想東想西。

昨兒那位大人,是不是孃親說的那位寧舅舅呢?

她也見過二房的兩位舅舅,二舅舅蓄著鬍鬚,樣貌算是周正的,可言談舉止卻老氣橫秋。五舅舅比孃親小一些,如今也有三十歲了,五官算是漂亮的,可惜額前少發,又是個五短身材,瞧上去像個彌勒佛。

可那人不一樣呀。

他分明比她大不了幾歲,眉目清澹的像是一副畫,認真聽她說話時,唇邊含了一點笑,溫和又清雅。

她說孩子氣的話時,他的眼神裡也沒有半分嘲弄,反而很認真的在聽,反而是他旁邊的那一位大人,笑了她好幾聲。

煙雨託著腮想了半天,青緹端了早點,哄她吃些。

“姑娘想什麼呢?”

今日早點是兩個麻團,一碗小餛飩,倒是煙雨愛吃的,她慢慢兒吃著,回著青緹的話,“……你說,我瞧上去像小孩子麼?”

青緹聞言笑了,“姑娘十五歲了,自然不是小孩子。但還是個小姑娘。”

煙雨哦了一聲兒,把麻團兒咬了個小小的缺角,“芩夫子都把染色的訣竅告訴了我,顯然是覺得我穩重。”

青緹在一旁悄悄地笑了。

芩夫子是西府請回來的老師。聽聞很久以前做過宮裡的夫子,專門教授公主們琴棋書畫,到老了,被西府請回了家,住在兩府交界處的花園後座,叫做“煙外月”的小築裡,專門為東西府的女孩子們,教授六藝。

這樣的好機會,煙雨自然是沒資格的。只是她運氣好,三月前在山上捉蛐蛐兒時,正遇見芩夫子收集花露,兩人相談甚歡,倒成了個忘年交。

得知煙雨喜歡用絨線做些昆蟲鳥獸,恰巧芩夫子是擅丹青的高手,便常指點菸雨一些調色的技巧。

早點吃罷,煙雨略略休整了一下,自抽屜裡拿了一小筐自己做的玩意兒,捧在手裡,便由芳婆護著,慢慢往“煙外月”而去了。

下山的路上就聽見了一陣兒響亮的蟬鳴。

煙雨有點好奇,走到路邊的樹上,果見溼漉漉的樹幹上趴著一隻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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