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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雙手捧著杯,仰頭喝了一小口,再看小舅舅時,他正望向星月俱滅的窗外,偶然有風路過,拂動他的鬢髮,顯出清絕的弧線。

小舅舅可真好看啊,煙雨無意識地將茶水吞下,卻在小舅舅轉眼看過來時,嗆住了,於是一通狼狽的咳嗽。

顧以寧過來為她撫背,接過青緹遞過來的棉帕,仔細為她拭了拭唇邊的茶水。

“怎麼了?”他問她,眉間蹙了一道。

煙雨覺得很丟臉,苦著臉說茶很苦。

顧以寧挑眉,接過她手裡的茶展,就著杯沿抿了一口,微甜漫上舌尖。

煙雨訝異地瞪大了眼睛。

小舅舅竟然就著她喝過的杯子喝水……

她的心裡像是駛過了一輛小馬車,車輪一滾一滾地壓過去,難以平靜。這便一骨碌倒在床榻上,拿軟被胡亂一蓋,蒙著頭藏在裡面。

“我可以睡了,可以睡了。”她小聲地說著,又偷偷從縫隙裡向外看,“您過一會兒再走,成嗎?”

顧以寧的神情疏闊,將茶水擱在一旁的桌案上,點了點頭。

“睡吧。”

煙雨聞言,便閉上了眼睛。

燈還亮著,閉上眼也能感受到一片亮光,室中靜默無聲,屏了息去聽,便能聽到小舅舅輕而緩的呼吸,沒來由地使人安寧。

像是樂曲敲下了定音錘,煙雨平靜下來,好像入睡了那麼一小會兒,再睜眼時,還是靜夜,她從軟被裡偷偷望出去,小舅舅坐在床榻邊,一手擱在她的枕旁,一手搭在身前,閉目養神。

他閉著眼睛的樣子很清冷,溫潤如玉的氣質大約來自眼眸裡的溫度,閉上了眼睛,便沒了那份溫和。

煙雨悄悄看著他,視線慢慢地向下落,最終落在他擱在自己枕邊的手上。

小舅舅的手指很美,清瘦纖長,顏色青而白,像一柄溫潤的玉如意。

煙雨心念微動,偷偷從軟被裡伸出手來,在他的手指邊停了很久,再一寸一寸地挪過去,最後拱進了他的手心。

她偷眼向上看,小舅舅依舊閉著眼睛,像是熟睡了,她安下心來,也閉上了眼睛。

他手心的溫熱覆下來,使她睡的安心,像是可以抵禦一切黑暗。

山野裡鳴啁嘒嘒,石中澗安靜地侯在院外,一直等到月上中天,才看見公子打臥房裡出來,面上的神情溫煦,卻在見到石中澗的那一刻,蹙緊了眉,示意他來扶。

石中澗立即上前,扶住了他,也注意到了他左胸上的一點血跡,應該是傷口裂開了。石中澗立時命人去請隨行的醫官,又將公子扶至耳房。

待那醫官為顧以寧仔細檢查上藥後,石中澗覷著公子的神情,見他面色微霽,似乎傷痛漸消,這才輕聲稟告。

“太主殿下那一廂還不知道表姑孃的事,瑁姑娘陪著她睡,睡的很是香甜深沉。”他頓了頓,繼續道,“程務青昏過去好幾回,目下被送到了青山口,由羅步帥接應了。”

“這些時日屬下派人暗中查訪,倒是找出了一些嚴家的細節。”石中澗回想著方才羅步帥說的話,謹慎道,“前些時日四姑奶奶前往廣陵,去打聽的嚴家如今的境況,原來是同表姑孃的身世有關。”

“嚴復禮招供說,貪垧案的前一年,廣陵鹽商總首的獨養女兒和女婿領著女兒進京,在路途中遭遇走水,一家葬身火海。算著時間,正同四姑奶奶領著表姑娘回府的時候撞上。嚴恪的女兒閨名漪漪,女婿名叫盛懷信,表姑娘恰好也姓盛……兩下一對,屬下猜測,表姑娘極有可能同嚴家有干係。”

顧以寧似乎並不意外,沉吟一時,“貪垧案,乃是程壽增一手裁定,第四年,耕望先生被百官彈劾,罷官流放,程壽增升任內閣首揆。”

他望向石中澗,“這四年間,發生了什麼?那本賬冊,知悉之人少之又少,究竟是誰呈遞在程壽增的手中?”

石中澗也在思索,“嚴家早已在貪垧案中家破人亡,唯一的女兒女婿也被燒死在廟宇裡,屬下猜測,那賬冊,會不會被害死嚴氏夫婦的人拿走了?”

顧以寧不置可否,石中澗想到了表姑孃的身世,不禁感慨道:“……那嚴家的女婿盛懷信乃是廣陵安宜人,自幼便是當地的神童,可惜家境貧寒,入贅了廣陵嚴家,同嚴家那位姑奶奶情深意重,那一年出事時,正是要舉家進京參與會試,倒是可惜了。”

若此推論為真,那煙雨怕黑、怕火的根源便找到了。

他心念一動,胸口的傷處突然一跳,登時便有些痛楚襲來,石中澗見狀,連忙命人來侍候著公子洗漱更衣不提。

這一頭公主別業裡小女兒安然歸家,那一頭的青藜園裡,卻腳步錯綜、嘈雜紛亂,程務青身邊的小廝三五個,各個蒼白著臉,鬼哭狼號地進了盛實庭歇下的院子,迭聲在外頭喊著老爺救命。

院外鬼哭狼嚎,院子裡的屋舍裡卻一片黑寂,始終不亮燈。

一陣陰森的風吹過去,吹的那窗紙顫動,良久,才亮起一盞燈來。

盛實庭坐在正堂椅上閉目,儒雅俊秀的面容之上,能看出些微的疲倦。

而那正堂的神龕裡,擺放了三隻牌位,最上面的兩隻牌位,上頭刻著先考盛庭芳,先妣吳氏瓊姿。

而最下面的牌位,卻隻字未寫,空白一片。

這青藜園的後山上,葬著盛實庭的父母,他是至孝之人,每年都會來小住幾日,這一時聽到了外頭的吵嚷聲,盛實庭便皺起了眉,問道:“出了什麼事?”

他身邊的長隨向上覷著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同他解釋道:“……大爺傍晚出去,到這會兒還沒回來,服侍他的小廝在外頭請您拿個主意。”

盛實庭眼眉不起波瀾,道,“去問。”

那長隨名喚盛適,聞言領命出去,好一時才回來,恭敬呈稟,“大爺出去時,身邊只帶了一個會拳腳的婢女,叫其他人在青藜園的後山守著,到了半夜時,這群小廝等不來大爺,便上了後山去探看,瞧見了那婢女的屍首,大爺也不知所蹤。”

盛實庭哦了一聲,垂目去看手,良久才慢悠悠地說道,“死在先父母的墓園裡,當真晦氣。叫人抬出去埋了。”

長隨盛適領命,又遲疑道:“大爺這一宗怎麼說?”

盛實庭冷嗤一聲,“公主別業裡舉行飛英會,程務青定是瞧見了顧家那個女孩子,怕是欲行歹事,叫人給捉了去。梁太主在,豈能容許他放肆?說不得這會兒已然被打死了。”

他慢條斯理,眉眼裡絲絲冒著涼氣兒。

“沒用的東西,只管在窩裡橫,區區一個養女罷了,非得在這個時候動手。”他嗤笑自己這繼子的蠢笨,“換個日子,或誘拐了去,或伺機綁了來,成了事往那邊境一發賣,鬼神不知。”

他並不理會外頭的鬼哭神嚎,唇角涼的像噙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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