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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顧以寧坐在窗下,在看一卷《太平寰宇記》,笑著問他,“虞兒,你要不要花戴?”

顧以寧聞言,執卷的手微顫了一下,本在書卷上上下品讀的眼眸頓了頓,接著慢慢轉了些許,向著窗子坐了。

顧瑁忍不住笑出聲,笑著為太主娘娘拉下了帳簾,回身同眼睛都在笑的煙雨對上了個眼神,又走在她的身前兒,把桔梗花遞在她的手裡,笑說:“花兒沒一時就謝了,你要給我再做一朵才好。”

煙雨接過花兒別在髮髻上,一點頭,那花兒就顫一顫,十分的可愛。

“今兒回去我就做起來。”她晃一晃髮髻上的桔梗花,“甜櫻桃和小鴨梨才要多戴幾日,好容易才要回來。”

“多虧了魏王殿下啊……”顧瑁感慨著,打量了她的面龐一下,視線立刻鎖定了她的唇尖,小小聲呀了一聲:“你的嘴巴怎麼了?這麼紅?”

明明只是吃小元宵給燙著了啊,可煙雨卻沒來由地紅了臉,腦海裡一直轉旋著方才小舅舅拿指尖柔緩摩挲她唇尖兒的畫面。

小舅舅的手好溫柔啊,那樣溫和的指尖摩挲在她的唇上,力度將將好,使她感覺不到一點兒疼——也許是因為離得太近,近到仰面就可以瞧見他澄澈眼眸裡的自己,近到可以聽到他輕緩的呼吸,心跳的抬快,所以才忘記疼了吧。

都離得這樣近的距離了,為什麼昨晚,小舅舅卻不抱她一下呢?

顧瑁的一句問話,煙雨的思緒卻飛了八百里路,再回來時,顧瑁卻又狐疑地打量她,眼神古怪,“你臉怎麼也這般紅?糟糕,該不會是昨夜受涼,發熱了吧?”

煙雨聞言更是發窘,悄悄轉過眼,小舅舅的視線落在書卷上,那竹宣紙的韌白反襯得他面板白淨如玉,有一種雨過天青般的安寧靜雅。

她悄悄舒了一口氣,牽住了顧瑁的手,“我怕熱……”

顧瑁哦了一聲,回身向著顧以寧躬身,小小聲說話:“寧舅舅,我和煙雨回車上了。您歇著。”

煙雨跟在她的身後,也囁嚅了一句小舅舅再會。

那窗下人慢慢抬起了頭,嗯了一聲:“熱便開啟車窗。”

顧瑁楞了一下,開始大吹法螺:“開了窗子,我這無邊美貌給人瞧去了怎麼辦?”

煙雨聞言差點沒笑出聲兒來,晃了晃顧瑁的手,顧瑁也覺得自己有點兒造次了,這便吐了吐舌頭,打算偷偷溜下車,卻聽窗下人淡淡一句:“瞧便是,我護得住。你。”

饒是顧瑁這等大大咧咧的小姑娘,聞言都怔住了,再往窗下看去,寧舅舅修長的手指輕緩地翻過一頁,窗外曬進來的日光在他的指尖流轉,那樣安寧的姿態,似乎使時日都慢了下來。

煙雨也在怔忡,聽著顧瑁歡欣雀躍地同小舅舅告別,又牽著她上了後頭的馬車,對坐下來,膝頭抵著膝頭,煙雨還覺得有些發怔。

是了,小舅舅護著她、三番兩次地救她,只不過是因了那一聲小舅舅罷了。

所以她脫口而出的話,他都忽略過去,甚至沒放在心上,所以昨晚小舅舅才不會抱她——女大避父,舅舅更要避諱,更別說,她同這個舅舅血脈毫不相連,他能這般待她,她該感激才是。

所以她該希冀什麼呢?

煙雨覺得自己想通了,向著顧瑁淺淺一笑,“就方才那一會兒有些熱,現下已然好多了。”顧瑁嗯了一聲兒,摸摸她的手背:“昨夜你是不是嚇壞了?真沒想到那程務青這樣壞,偷偷把人騙出去,該要報官把他抓起來。”

煙雨心裡裝著事兒,語音就有點兒低落:“從前我也沒見過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她方才想了那麼一大通,這一時就有些悵惘,“女兒家也不一定非要嫁人的。”

她想到這裡,又高興起來,把手豎起來,護在了顧瑁的耳朵邊說話,“我孃親在廣陵有一間小小的肆鋪,這些時日聽說要收回來,再在旁邊買一間大的,打通了做首飾鋪子。到時候我就回廣陵去,一輩子都跟著我孃親。”

她原先還有些牽掛著小舅舅,在回廣陵開肆鋪的事上猶豫了幾分,方才那麼一會兒突然想通了,回廣陵的心就愈發熱切起來。

顧瑁卻不樂意了,搖了搖煙雨的手,嘟起了唇。

“我才同你做了幾日的好友,你就要走了。”十幾歲的小姑娘,把離別看得比天大,“若你真回了廣陵,我就讓太婆婆給我尋個廣陵的人家嫁過去。”

煙雨聞言蹙起了眉,“廣陵再近,水路也要行一日,太主娘娘一定不捨得你嫁過去的。再者說了,廣陵有什麼好人家麼?”

顧瑁何嘗不知道她說的道理,聞言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好在咱們還小,往後的日子往後說。寧舅舅還沒成婚呢!太婆婆嘴上說不管他,實際上可著急了。”她眼珠子轉起來,“不過我可不想喊那位幹姨母做舅母。”

顧府的輩分錯綜複雜,煙雨捋了半天才想明白。

她同顧瑁是顧府頂頂小的輩分,太主娘娘是顧府頂頂大的輩分,顧瑁是太主娘娘的重外孫兒,而顧瑁口中的表姨母,則是太主娘娘摯交好友薛珩的小女兒——薊遼布政使司夫人馮氏所出。

馮夫人嫁去了北地,育有二子一女,其中的小女兒呂節柯便是顧瑁口中的幹姨母了。

顧瑁繼續闡述她的道理,“那位幹姨母比咱們年紀大不了幾歲,約莫有十七歲?北地兒女成婚晚,她今歲還沒定下來親事。太婆婆說,反正都要遷都了,那馮夫人就又動了心思,想同咱們家再續上親事。快入秋的時候,就讓那位幹姨母來住上幾日。”

煙雨覺得心很累。

她也沒精打采地應和了一聲:“桂花香飄起來的時候,說不得我就去廣陵了呢!離這些煩心事遠遠兒的。”

顧瑁卻覺得她不會走,把頭偎在她的肩膀上,“太婆婆很喜歡你,才不會答應呢!”

兩個小姑娘頭挨著頭,說了許久的話,待到日頭稍稍西斜,天光漸漸不那麼熱切,隱匿在繁華背處的積善巷便到了,馬車慢慢往深處走,金陵顧府的大門敞開著,府中人皆站在門廊下候著。

這一回粱太主回顧府,並未從西府後山的大門進,而是叫人早早回去知會了東府的大老爺顧知誠,要從東府而過。

顧知誠本與同僚聚在一處吃酒,聞聽訊息只覺得巨大的驚喜砸在了頭上。

他匆匆忙忙回了府,先是安排府中的管事將酒席備起來,又同二弟顧知明一道兒,想去把西府的三弟顧知重請過來,可惜他身有要事,尋不到人,這便只能作罷,舉家在正大門的門廊下等候。

顧家老太爺顧池春走了也快二十年了,這二十年間正大門開啟的時刻至多三兩次,今次粱太主這般吩咐,簡直是一個絕好的喜訊。

大老夫人閆氏站在顧家大老爺的身後,小聲向二老夫人問了一句,“上一回,我聽說母親帶著人往你們二房去了,事後我再怎麼問,都沒問出來個始末。今兒我再問弟妹一句,母親那一日去你那裡做什麼去了?”

二老夫人杜氏聞言,心裡就惱起來了。

大老夫人仗著自己男人是顧家的家主,什麼都要插上一腳。

上一回她關起門來整治那斜月山房的小孤女,結果招來了顧以寧那位活閻王,後頭又跟來了粱太主,鬧得她實在沒臉。

這件事過後,她女兒顧玉葉回了夫家,兒媳婦蘅二奶奶、薔三奶奶不敢亂說,是以這事,長房只知道粱太主來二房走了一遭,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再打聽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眼下闔家人都在這兒站著,她家老爺顧知明也在跟前兒,這大老夫人驟然提起來,就是想叫她沒臉。

二老夫人忍了氣,笑了笑搪塞過去:“我叫那斜月山房的小丫頭過來敘話,恰好母親也尋她做什麼小玩意兒的,故而才來。”

大老夫人知道她說的必不會真,這會子便不再往下打聽,只思忖著說道:“怪道這次琅琊公主舉辦飛英花會,母親竟不叫玳兒和珞兒去,竟帶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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