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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不想同這位經年不見的七弟交心,這便沉默下來,一心瞧著杯盞裡的酒出神,耳邊還在聽著魏王梁帆懸的唸叨。

正心下不耐煩,卻聽雅間外有侍衛沉聲稟報道:“閣臣大人不來了。”

魏王梁帆懸訝然一聲,只覺得心頭沉鬱,齊王梁東序拿起筷箸,夾了一塊長魚,品嚐一口道:“好滋味。”

第46章 .兔缺烏沉我對你只是見色起意,沒有長……

煙雨回到斜月山房時,月亮正掛了枝椏一角,她把手裡的文章往懷裡攏了攏,進了天井。

芳婆正在天井裡捶打衣物,見姑娘進來了,忙擦了手迎上來。

“姑奶奶叫人傳信來,她在廣濟堂裡同香茶姑娘坐一坐,一時再家來,叫您先睡,不必候著她。”

煙雨點點頭,乖巧地進了正堂。

孃親在金陵沒幾個好友,香茶姨母姓屠,在積善巷街口開了一間醫館,叫做廣濟堂,因顧南音肩背有舊疾,常常去抓藥理療,同香茶姑娘無話不談,於是成了至交好友。

芳婆跟了進來,為姑娘把五色糕團兒端上來,說起了白日的一樁怪事。

“今兒不是月初嘛,雲檀姑娘不在,老奴便代她往公中去領月例銀子。往常咱們山房上下五個人,攏共領九兩銀子,今兒公中竟給了十一兩。”

煙雨對這些庶務一竅不通,小口咬下糕團兒一角,大而化之道:“那發財了啊!明兒我要吃四隻醬鴨頭。”她吃的專心,“糕團兒好軟糯啊。”

芳婆知道姑娘對這些不在意,只得把疑慮放在心裡。

今兒早晨,見月例多了二兩,芳婆便多嘴問了一句,那賬房先生便道,言說瑾大奶奶吩咐了,打這個月開始,給表姑娘發月例,故而多了二兩。

芳婆更加意外了。

這個月才給姑娘發月例,那從前月月的二兩銀子打哪兒來的?

斜月山房五個人,姑奶奶按著府裡奶奶的規格,是五兩銀子,芳婆是府裡經年的老人了,一個月一兩,雲檀和青緹共分一兩,若是沒有姑娘的月例,該是七兩才是,緣何這十年來,月月都有姑娘的月例?

芳婆接著又問了一句,那賬房先生年紀大了,想了許久都沒想起來,只說待他回憶回憶,想起來了再打發人往斜月山房裡說一聲兒。

芳婆把這些事兒按在心下不表,姑娘是個不管事的,還是等姑奶奶回來再說吧。

進了些甜點,青緹便侍候著姑娘進了臥房,煙雨午間睡了一時,這一會兒便不困,只同青緹在燈下坐了,一邊兒裁料子,一邊兒說著話。

“瑁瑁說,她在糖坊巷有一家肆鋪,從前賣字畫虧的一塌糊塗,如今閒在那裡,若是咱們能行,就合著夥開一家制藝店,一面兒售賣首飾頭面,一面捎帶手賣我做的這些小玩意兒。”

青緹聽著喜不自禁,“瑁姑娘可真有意思,糖坊巷周遭全是各色食肆,在那裡賣糖畫兒還差不離。”她想著說話,“咱們怎麼不行,姑娘巧手天工,我打下手,一天總能做出一個有意思的來。既然是捎帶著賣,咱們就往精緻裡做,橫豎只要些料子錢,”

“是了,今歲在瑁瑁的鋪子裡攢著經驗,等翌年去了廣陵,咱們也能遊刃有餘了。”煙雨算著手頭的錢,也不知道今兒孃親去府衙問妥了沒有……”

青緹就問起瑁姑娘的親事來,“瑁姑娘就比您大一些些,如何還沒定下親事呢?”

煙雨聞言頓了一下,想了想道:“太主娘娘那麼疼愛她,自然是看誰都不好。就像孃親那時候說的,女兒家在家裡千珍萬愛的,遇上個良人倒還好,若是碰上個沒道理的,就受苦了。”

青緹點頭點的極為誠懇,似乎想到了什麼,悄悄地湊在姑娘臉跟前兒說話:“您想嫁個什麼樣兒的?”

手裡的紗料像是蟄了手,煙雨一下子就頓住了。

要身量高高的,身姿像修竹一般俊逸挺拔,眉毛眼睛要生的極為英俊,鼻樑也必定要高高的……煙雨的眼前逐漸勾勒出一個樣子,慢慢兒從溶溶光裡走出來,是小舅舅啊。

她想到了這兒,雙手捂住了臉,趴在桌上偷笑了好一會兒,才臉紅紅地同青緹頭並著頭說話:“青緹,我以後也想生一個女兒,像孃親疼我一樣地疼愛她,給她取個乳名叫顧糕糕……”

青緹一下子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也趴在姑娘手邊上鬧她:“小名兒便是小名兒,如何還姓顧呢?”

煙雨趴在燈下,挑了挑眉頭,“因為我孃親姓顧呀,我的女兒自然隨我孃親姓!”

青緹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姑奶奶一定喜歡,可若是您以後的相公不喜歡顧糕糕這個名字呢?”

“我覺得他一定會喜歡的!”煙雨小小聲說,趴在自己的臂彎偷偷笑。

青緹就鬧她:“奴婢覺得呀,顧糕糕這個名兒一聽就圓滾滾的,像個吃飽了肚的貓兒,不大像有才學之人起出來的名字。”

煙雨假裝生氣,哼了一聲,扭過了臉不理青緹,青緹就戳了戳她,笑著說:“是了是了,指不定有才學的人就喜歡這般可愛的乳名呢!”

煙雨於是在臂彎裡好一陣偷笑,過一時才緩過來,在燈下捧著腮自語道:“小舅舅今日在我的額頭上,寫了幾個字,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青緹就輕笑,說來說去說的全是六公子,她好奇一問:“都是有跡可循的呀,六爺寫的時候你不去記筆順麼?”

煙雨訝然地張了張口,懊惱地敲敲自己的腦門。

“都怪小舅舅生的太好看,我單盯著他的臉看了,忘記去記筆順……”

青緹掩著口偷笑:“您呀,可真是……”

主僕兩個說著話,手裡商量著畫圖、做樣子,不知不覺便到了深夜不提,這一廂積善巷街口的廣濟堂外,屠香茶將顧南音送出了門,在門前囑託了幾句。

“……溼氣有些重,你瞧這回肩背上出了多少痧。”她是個高挑文靜的女子,雖已三十出頭,看上去卻只如花信年紀,她拍了拍顧南音的手,“若是身上沒銀子了,儘管向我來拿,金陵府衙上上下下黑心的緊,沒個百十兩下不來。”

顧南音點了點頭,撫了撫輕鬆的肩膀,嘆了一口氣:“這些年也攢下不少銀錢,倒還能周全,關關難過關關過,當年和離那麼難,不也捱過來了?”

她笑著同屠香茶道別,又不放心地叮囑道,“你現在有身家有倚靠,何必找男人?官媒那個杜大嬸是個孬貨,別搭理她。”

屠香茶自是點頭,將她送進了積善巷,才轉身回了廣濟堂。

顧南音攜著雲檀慢慢走在積善巷,走沒兩步,卻見巷子盡頭抬過來一輛馬車,馬車前左右兩邊各栓了一隻“氣死風”,燈光隨著馬車行駛晃的厲害,兩道死白的光直照過來,刺上眼睛。

顧南音以袖遮臉,同那馬車擦身而過,那馬車的帳簾忽地被風吹起一角,隱約瞧見一雙熟悉的眼神,顧南音只覺得那人有些面熟,然而只有一瞬,全然想不到是誰。

她不是鑽牛角尖之人,想不到就不去硬想,待那馬車疾馳而過,便把衣袖放下來,向著顧家正門前走,問門房的顧安正關門,便溫聲問了一句,“方才馬車是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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