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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貨郎牽著鸚鵡仙走路,走一會兒還要鸚鵡仙親親,他才有力氣,鸚鵡仙就變回了原型,在空中撲稜著翠綠的翅膀,朝他嘰嘰喳喳:“欺負人,你欺負人!”

是了,哪怕是哥哥待妹妹,都不能牽手和親親,不然就是欺負人!

可是小舅舅是修身克己的溫潤公子,為什麼也要對自己做出那樣欺負人的事啊?

她這般想著,神色間難免露出些端倪,眼睫霎了霎,一層淺淺的水霧便浮泛起。

“若真是哥哥待妹妹……”淚珠兒滾落,她小聲地說,“那您就是欺負人。”

把腦海裡的左右思量說出口,心裡就萌生了幾分勇氣,煙雨吸了吸鼻子,雙手安靜地交疊搭在膝蓋上,“您怎麼能欺負人啊……”

顧以寧微怔,她委屈的稚弱嗓音入耳,須臾之間便覺察出她又想左了。

他伸出手來,纖長的手指在快要觸到她眼下那一方肌骨時,卻又一霎停在了她的眼前,慢慢收回了手。

那一回星夜竹林下見她,她抱著布老虎,渾身都在發抖,眼神驚懼地像受傷的幼獸,他看出了她心底缺失的安全感,待她,也許需要一百萬分的小心翼翼。

喜歡是什麼,是想觸碰卻又收回手①。

怕會嚇到她,怕她會躲避,心中總存著一分懼意。

於是他說抱歉,眼眉之間氤氳了些微的煙水氣,像靜泊的一江水,生起了浩渺的煙波。

他輕輕嘆了一息,不知該說些什麼,於是氣氛便安靜下來,夏日午後的日光一息明一息暗,是雲彩在窗外作亂。

他不說話,煙雨不免覺得委屈,將濃密眼睫垂下去,有些傷心有些悵惘,眼神落在自己腕子上的那一圈金手釧。

起先的喜悅已然消失了泰半,只將自己的手從顧以寧的手裡抬起來,在眼前晃盪了兩下。

“這是什麼?”她勉強問了一句,依舊低垂著眼眉,極力遮掩自己的失落。

顧以寧嗯了一聲,他心裡藏著未盡之言,可卻不知如何開口,嗓音裡便也帶了幾分怔忡。

“是從前你送我的那顆糖。”他斟酌著說,語氣益發放慢了,“原是蠟丸包鐵球,我尋金匠為它在外打了一個可開合的金球。”

不高興啊不高興,滿滿的全是不高興。

煙雨把金手釧從腕子上褪下來,拿在手裡以指腹摩挲了一下上頭的紋路,猶豫來去。

“原就是小時候的我送給您的,您再還給我做什麼呀?”沒來由地,她的鼻子有點酸,向上吸了一吸,搖了搖頭道,“我不想要……”

她耷拉著腦袋,濃密的眼睫毛蓋住了那雙小鯨一般的靈動黑瞳,任誰都能瞧出來她身周籠著一團兒不高興。

顧以寧微怔,卻不知曉她的情緒起源,下一刻手心卻多了溫溫一物,垂眼看,煙雨已將金手釧遞送過來,兩隻纖白的小手在他的身邊擱著。

“舅舅就是舅舅,才不是什麼哥哥……”她吸了吸鼻子,眉梢眼角難免耷拉成垂耳的兔子,“還說我有很多宗心事,可我都將小貓兒爪子全數給了您……明明是您的心事更多。”

她抬起了眼眉,烏黑的瞳仁悄悄撞上他靜沉的眼眸:“您的心事太多,我也不想說破。”

這是她頭一次待小舅舅這般冷淡,心裡頭卻覺得傷心無望起來,她心裡生著氣,於是手腳並用地爬出桌洞,一回首,小舅舅正拿手擋在桌洞的頂,像是怕她撞到頭。

哎,小舅舅真好啊……

她的心忽地又軟下來,眨了眨眼睛同他告別,猶豫著說,“我這會兒有點兒生氣,大約兩三日就好了……”

顧以寧微微頷首,手指間觸到一本話本子,他不看,只拿起來遞給煙雨,“你的書。”

煙雨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來,眼睛裡冒起了金星,好一時都沒緩過來,頭昏腦脹之下一口咬住了小舅舅遞來的書,把那本花花綠綠的話本子叼在嘴裡,手腳並用地爬著跑了。

女孩子跑的飛快,腳步聲咚咚漸漸遠去。

輕細的塵在由桌洞縫隙露出來的天光裡浮沉,顧以寧將金手釧握在手裡,心間的愁緒也在浮沉。

他靜靜地坐了許久,久到天光西斜,他才起了身,慢慢往書院去了。

石中澗靜候在書房中,極其敏銳地捕捉到了公子手中顯露的一抹金,不由地驚詫。

公子被表姑娘拒絕了麼?

石中澗努力將驚詫按下,他目視公子在書案前坐下,拱手輕聲言道:“公子,屬下依昨夜楊大人之言,在太師府周邊又增設了四道暗線,若當真有異動,自然會有訊息傳來。”

顧以寧嗯了一聲,回想起昨夜楊維舟來時的情形。

昨夜四更時分,楊維舟乘轎而來,由西府之門而進,將夜間盛實庭來時的言談、以及在獄中的泰半交談,悉數告於顧以寧。

他將自己的疑慮和盤托出:“……程太師從前便以嚴苛著稱,在朝中雖擁躉眾多,風評卻不佳,但這位盛大人,卻有絕佳的官聲,待人和氣、言談有禮。若不是今夜窺其言行,下官當真信了他清高儒雅的名聲。”

“他入贅程家八年,顯然得到了程家上下的信任,程太師唯一承繼家業的親孫程務青,此時深陷在牢獄中,無論是程太師本人,還是他的母親程夫人,竟無一人來探望。即便是程太師打著偷樑換柱的主意,可全權交予盛實庭來辦,未免心胸太過寬闊。”

他回想著先前獄官同他說的每一句話,益發疑慮叢生。

“下官總覺得,此人深藏不露,細思之下,實在可怕。下官已佈置了雙倍人手,嚴加提防程家偷樑換柱。”

顧以寧在心中思量來去,一時才緩緩道:“依著他同程務青的交談,此人必不會容程務青活命。”

楊維舟又想到程務青說的那幾句,要孃親來看他的話,沒來由地覺出程務青幾分可憐來。

他感慨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沉吟了一時,思索著說話:“可惜終究有一牆之隔,有些話聽不清楚。不知那程務青到底哪裡開罪過盛實庭,竟叫他八年來,生生慣壞了一個孩子。”

顧以寧的腦海裡似乎有千頭萬緒纏繞著,可惜此時他心緒煩亂,被另一宗心事牽動著,無法凝聚心神。

他思忖著說:“楊大人,你是專司審案的能吏,是否覺察盛實庭有些蹊蹺?”

楊維舟也有相同的想法,此時便慢慢地搖頭,似是在覆盤,喃喃自語:“……二十五歲由宣州進京,二十二歲時在南直隸鄉試中第十名,彼年南北只錄一百名舉人,盛實庭在一百名中實為末等,可三年後的春闈中,此人卻能豔驚四座,被程太師點為會元,兩場考試為何會相差如此之大?”

他又搖頭,“許是這三年,此人潛心苦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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