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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一聽眼睛就亮亮的。

太主娘娘擺家宴,那小舅舅一定也會在的呀。

她美滋滋地咬了一大口燒麥,唇邊就沾了幾粒米。

顧南音就伸手將女兒唇邊的米拿下來,笑著說:“府裡這兩日喜事連連,想必梁太主心裡高興,便將兩府的人匯聚起來慶祝慶祝。咱們過幾日也要往老宅子裡去了,後日也能同他們道個別。”

煙雨聞言心裡又是不捨又是期待,只默默進著早點不提。

這一廂西府客居的院子裡,晨光傾瀉在廊下,照出了闌干花樹的美妙剪影,由北地而來的呂氏母女對坐著,女兒執針線,正往素緞子上繡木槿花,淡雅的眉眼垂著,飛線揚針間,自有幾分恬靜的美好。

她便是薊遼佈政史司呂良溫的幼女呂節珂,今年只得十八歲,生就了一副花容月貌,卻因身子骨孱弱,一直千寵萬愛地在家裡嬌養著,不曾許過人家。

這一回往金陵來,走走停停月餘。

她自有一顆詩情畫意的心,權當往金陵來是散心,路上便並不著緊,以至於險些同吳王反叛軍撞上,好在有驚無險。

她外祖家就在金陵,只是近年來在無想山那裡的別業養老,故而來了金陵,先往顧家歇了。

呂節珂的孃親馮氏瞧著女兒不急不躁地繡著木槿花,眉眼間就帶了幾分夏日的燥鬱。

“我這乾孃年紀大了,說話就雲裡霧裡的,把我急的險些直問出口。”

馮氏是個性子爽利的,想起這兩日同乾孃梁太主的交談,總覺得心裡憋了一口氣,“到了三兩日,竟連顧虞一面都沒見著,倒真是讓人焦急。”

呂節珂眼眉不抬,淡淡地應聲道:“母親又不是不知道,這幾日又是宮變又是圍城的,我聽說寧表哥還指揮著守金陵,哪裡能分出閒暇呢?”

她人生的文雅,說話時的嗓音也軟糯嬌嗲,卻聽起來自然不做作,很是動聽。

馮氏益發愁緒上頭,自語著:“說起來,當年是咱們悔了婚,乾孃倒也不曾同我計較,這一回既然是咱們有心來重續親事,總要上些心才是。”

回想起來,這樣好的一份姻緣,若不是她丈夫呂良溫不捨得女兒嫁的遠,貿然將這婚事給退了,說不得她這一時外孫都抱上三五個了。

不過現下似乎也不遲,顧家這位六公子如今二十二歲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了女兒的緣故,遲遲不曾娶親。

她琢磨著梁太主先前同她通訊說的話,雖然只是邀請她們來金陵做客,並不曾有字句提到重續婚約,可她暗地裡揣測,彼此應當都是有些意向的。

如今來都來了,遲遲不能將這事提上日程,馮氏就有些急躁了。

呂節珂卻微微一笑,清雅的眼眉間蘊藏了些溫柔,停下了手中的針線。

“母親,該上心的是他們。”

很小的時候她曾同顧家這位六公子有過交集,可惜那時候她還太小,全然記不得了,如今家裡要為她重新同這位表哥續上親事,她仔細考量過之後,到底還是滿意的。

不過二十二歲便躋身內閣,又聽聞在金陵有個“金陵第一玉”的美稱,相貌上大抵是過得去的,故而她對這門親事並不牴觸,但孃親口中說上點心什麼的,倒叫她有些反感。

對於呂節珂而言,父親乃是薊遼的主官,打小接觸的薊遼貴女圈子裡,不論是相貌還是禮儀家教,她都是薊遼貴女圈裡最為出眾的一位,說句僭越的,在薊遼,她是堪比公主娘娘的存在。

故而,該上心的,不應該是顧家麼?

她想到這兒,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母親,聽說顧表哥的父親有個文安侯的爵位,如何咱們進門時,門上掛了金陵顧氏,不見侯府的牌匾?我也聽府裡頭那小丫頭提起寧表哥,都是稱公子,不稱世子。”

這一樁事馮氏隱隱約約地知道,她思忖著說道:“大約是金陵顧氏這個郡望太過知名的緣故吧。”

呂節珂將繡繃舉起來,在日頭下看樣子,唇邊噙了一絲輕笑:“我倒覺得文安侯府,聽起來比什麼金陵顧氏威風多了——”

她向自家母親身邊偎了偎,小聲說道,“再者說了,是世子夫人的名頭好聽,還是顧夫人的名頭好聽啊?”

馮氏就笑著拍打了一下女兒的肩,“當真是女大不中留,一刻沒注意,都要做世子夫人了。”

呂節珂面上就顯出了幾分羞赧,再抬眼間,便見梁太主身邊兒的白嬤嬤走了近來,先是行了個禮,笑著說起來。

“姑太太好,珂姑娘好。太主娘娘明日在萱棠園擺家宴,您是太主娘娘的乾女兒,最是親近不過的,太主請您帶著珂姑娘,晚上去吃酒呢!”

馮氏自是同意,應了下來,又隨意地問了一句:“既是家宴,六公子應當也會來吧。”

她這話問的太過明顯,白嬤嬤心裡一咯噔,面上不顯,只笑著說:“……公子必定在場。”

馮氏便滿意了,送走了白嬤嬤,呂節珂就有些不高興,拿肩背對著自家母親,聲音有些顯而易見的不高興。

“母親做什麼問的這般直白,顯得我多恨嫁似得?”她覺得很跌份兒,便埋怨起來,“我外祖如今雖致仕了,可好歹曾經是正一品的朝廷大員,爹爹又是鎮守北地的正二品大臣,您這麼上杆子,沒得掉了咱們的價。”

馮氏見女兒不高興了,也有些懊悔,忙哄了幾句不提。

到了午間,朝廷裡便有聖意傳出來:“……封齊王梁東序為皇太子,①於八月上日即皇帝位,朕親御太和殿,躬受寶璽,可稱朕為太上皇帝。”①

如今距離八月上日還有半個月,但天下時局已定,諸事都要籌備起來。

因陛下龍體欠安,朝政之事便一應交給了皇太子,皇太子從前治理北地頗有政績,如今接受天下朝政,並不匆忙。

今日朝堂皇太子監國,朝中已稱皇太子為陛下,第一宗便是委任顧以寧為內閣首揆,加封正一品太傅,封長胥、盛實庭同為內閣次輔,其餘在此次宮變中有功之人,皆有封賞。

皇太子之王妃早亡,一直不曾娶親,膝下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十歲,一個八歲,如今尚在北地,今日便派親軍衛將兩位王子接回金陵。

又因如今皇太子雖還未舉行即位典禮,但實際已坐龍椅,太上皇帝便做主,直封了二位王子一位為晉王,一位為皖王。

其餘的一切封賞,便由皇太子一應做主不提。

到得第二日天色將將黑,西府的萱棠園中張燈結綵的,十分明麗熱鬧,煙雨今日被孃親好生打扮了一番,一路走過來,倒叫過路的僕從丫鬟看迷了眼。

煙雨素來不愛塗脂粉,穿著上也一向簡單,因今日是闔府家宴,便比往常多了幾分隆重,戴了玉兔搗藥的耳墜子,頭上簪了小兔兒望月的髮飾,又因淡淡掃了一層粉的緣故,整個人白的有如生了光,恍若從月宮裡走來一般。

便是四姑奶奶顧南音,原就是個貌比天仙的樣子,平日裡不甚打扮,今日稍作裝飾,便叫眾人瞧了,都只覺光彩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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