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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話,身子不由地發起抖來,顧以寧輕輕把她扶靠在茶椅坐下,視線才冷冷地落在盛實庭的身上。

“方才刑部、御史臺的官員,已然聽到了你同盛家姑娘的交談,字字句句已記錄在案,盛公還要抵賴?”

盛實庭雙眼閃過一絲狠戾,旋即又歸於平靜。

“本官俯仰無愧天地,何懼汙衊?”他並不直面顧以寧的問題,只將嗤笑一聲,像是認準了在座諸位,無人能奈何得了他。

“我一不曾涉案,二不曾犯案,本官為何要聽從與你們,往刑獄裡走一遭?”他認定了這些人拿不出證據來,語音裡便帶了幾分譏嘲,“至於有人質疑本官的身份,還請上公堂鳴冤,未有逮捕的文書,恕難從命。”

他的視線再度落在了煙雨的身上,他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好似針扎一般,狠狠地扎進煙雨的心。

“小丫頭,你說的當年不過五歲,尚是不曉事的時候,認錯了父母也情有可原。只是記憶會迷惑人,說不得,是你無意間害死了你的父母也未可知。”

他這話委實惡毒,煙雨的面色一霎轉白,顧以寧見狀護住了煙雨,眼中厲色一閃而過,石中澗立時上前,以迅雷之勢反剪了盛實庭之手。

顧以寧眸色森冷,高聲道:“沒有逮捕文書?來啊,本相親寫一封。”

年輕的內閣首輔牽袖揚手,接過長隨遞來的筆,揮毫寫就一封逮捕文書,再拿出元首之印,在其上蓋了章,命楊維舟接過。

內閣首輔有票擬披紅之權,必要時候可代天子下令,盛實庭的手被牢牢鎖住,眼見著楊維舟帶人上前抓他,一向從容的面龐,竟也顯出幾分氣急敗壞來。

“膽敢越天子之權,逮捕朝廷二品大員,顧以寧,你這是僭越!即便抓了我,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顧以寧不置可否,不過一揮手,楊維舟等人已然將盛實庭帶了下去。

邀笛步一切歸於靜寂,煙雨怔忡著坐在桌旁,眼睛紅腫著,幾分力竭的樣子。

顧以寧坐在她的身旁,輕撫了撫煙雨的肩背。

煙雨卻倏地轉過頭,眼睛裡閃著亮光。

“小舅舅,方才他問我……”煙雨慢慢地回想著說,“你見過簌簌了?”

“自己做賊,才會疑人偷斧——小舅舅,會不會簌簌沒有死?”煙雨的心砰砰亂跳,大膽地猜測著,“他怕簌簌同我說什麼呢?”

顧以寧何其明銳,已然在煙雨說話的間隙,吩咐他領人去盛實庭位於獅子嶺的墓園搜尋。

煙雨的心跳的很快,她喃喃,“倘或能找到簌簌,說不得能知曉當年我母親遇難的真相。我便要去敲登聞鼓,去告他!”

她有些激動地看向小舅舅,可小舅舅卻緩緩搖了搖頭,道了一聲不可。

煙雨不解,顧以寧卻微斂了眉眼,幾分憂色。

大梁律法明明白白地寫著,父為子天,有隱無犯。如有過失,理須爭諫;起敬起孝,無令陷罪。(2)

反子孫告祖父母、父母,妻妾告夫及夫之祖父母、父母者,雖得實,杖一百,徒三年。(3)

也就是說,煙雨若要告父,必要先生受一百杖責,告成之後,還要流徙邊境三年。

尋常人二十杖已然承受不住,五十杖已然是奄奄一息,更遑論百杖之痛?

第97章 .佳兒佳婦皇太子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的……

顧南音看著煙雨被顧以寧從馬車上抱下來,瘦小的身體蜷縮著,煞白的小臉上淚痕未乾,雙目緊閉,自己的心便疼的一抽一抽的。

她跟在顧以寧的身側搭著手,一路將女兒送到了臥房,親自照料著煙雨躺下,這才向顧以寧匆匆問起事情的始末。

廳堂裡只點了一盞燈,顧以寧的眉眼在燈色深黯,只將晚間同盛實庭的交鋒一一道來,末了溫聲啟言。

“……我朝律例便是如此。父為子天,除非能忍受極刑,否則不準告父。”顧以寧道了一聲荒謬,頓了頓,又道,“倘或煙雨醒來有這等打算,還請四姐姐務必勸阻。”

顧南音直跌坐回椅中,好看的眉眼蹙成一團,想要開罵卻又礙著顧以寧在,只得忍著氣道:“這是什麼狗屁倒灶的律例?莫不是父母有罪,身為子女都不得上告?六從弟,你身為內閣首揆,該有刪改修正律法條文的權利才是——”

顧以寧微微頷首,說了一句並無,“修正律法首要修正人心,非一日之功。盛實庭正是認準了這一點,才會有恃無恐,畢竟……”他頓了頓,“你我都不允許,煙雨生受這百杖之痛。”

顧南音垂淚,“世上竟有這般蛇蠍心腸的父親。這般看來,漪姐姐的身故必有蹊蹺。煙雨即便恢復了記憶,卻也不知父母之間的隱情……即便煙雨上告,訴狀上也不知該寫他什麼罪名。”

顧南音的話提醒了顧以寧,他略一思忖,想到煙雨方才在邀笛步對他提起的話,這便站起身告辭。

一路乘車,趕至刑部,楊維舟同章明陶等人正在刑部大堂裡對坐議事,見顧以寧疾行而來,忙拱手見禮,請他入座。

“此事尤為棘手。”楊維舟思忖著說,“如今皇太子殿下還未曾給兩案裁定,程壽增等人雖已在家中被看守起來,但在殿下聖意下達之前,都不可行抓捕。如今先將盛實庭抓來,實在出師無名。”

章明陶在側低低道:“此人目下仍在審刑院內收押,任憑誰來問,他只一句:以何罪名抓本官。刑部審刑,至多有十二個時辰的扣押權,倘或這十二個時辰裡不能將他定罪,放出去之後,恐怕再難以旁的罪名抓獲。”

顧以寧微微頷首,眉頭淺蹙。

晚間貿然越權,親手寫下逮捕令,的確有違他一貫深穩的行事風格,此時楊維舟同章明陶憂心的,也正是他心中盤旋所想的。

鹽務貪餉案與接駕酬酢案雖已近接案,其中並沒有盛實庭出沒的身影,查驗十年前所有的證物、程壽增等人的口供,皆無盛實庭參與的跡象,至於盛懷信,倒是出現過數回。

例如,程壽增手中有一本嚴恪親手謄寫的賬冊,其中條條目目,十分詳盡的記錄了,何時何地,某某官員以何名義向其索賄多少銀錢。

這本賬冊的來歷,程壽增閉口不談,只是在前幾日忽然供述,此本賬目,他雖不知具體是誰遞送與他,但來處,他推測,是嚴恪的女婿盛懷信。

至於程壽增是如何得知遞送此本賬目之人是盛懷信,他便閉口不談了。

顧以寧卻已瞭然。

經由煙雨的指認,盛實庭正是改頭換面的盛懷信,他以嚴恪手中的接駕酬酢的賬目,博得了程壽增的信任,從而一步登天,獲得了曾經的內閣次輔程壽增的賞識。

而程壽增也憑這本賬目,成功掌握了朝中絕大多數官員的把柄,從而結黨營私,在五年前,扳倒了曾經的內閣首輔耕望先生。

而程壽增有可能已察覺了自己這個女婿的身份,但有可能是為了保全自己的女兒孫子,選擇閉口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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