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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沂轉了下身,聲音很輕,問她:“睡不著?”
“……嗯,有點兒。”
夏天天氣熱,房間裡開了空調,但度數不是很低,水星的四肢都裹在被子裡還是會悶悶地出一層汗, 再加上旁邊有這麼一個人,她現在能睡著才是有鬼。
“因為緊張?”
水星很輕地又嗯了一聲,側了側身子, 把臉朝了過來, 跟他一樣。
眼睛適應了黑暗, 視線就變得清晰多了,隱隱約約能看見盛沂的輪廓,他洗過澡, 身上的味道很乾淨,頭頂有點兒炸毛,眼睛很亮,兩個人就這麼對視看著。
這樣的氛圍本來就曖昧又不明,再加上兩個人的關係名正言順,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身體上的行為又是另一套。隔著的枕頭在不知不覺中就變了形,被子向下了些,盛沂把手搭在中間隔著的枕頭上,水星想了下,也碰了上去。
兩個人牽過無數次手,但這一次,因為視覺感更低,觸感反而增加了百倍,他手指上的紋路都能清楚地感覺到,熱度冷度,一點點細微的變化都錯過不了。
“空調太高?”他感覺到她很熱。
水星搖搖頭:“不是,被子裡太熱,我…….我散一會兒熱就好。”
除了聲音,她不知道自己的指尖一樣會出賣情緒,盛沂起身,將另一側的小燈開啟。
有了光,水星的心緒漸漸穩定下來。她轉頭,望向重新躺下的盛沂,他們的手還隔在中間,水星動一動,將他的手又貼在臉邊。
盛沂抬起大拇指,指腹輕輕地在她唇上蹭了蹭:“不睡了?”
“嗯。”水星點點頭。
其實還有別的,指腹在唇上有些癢,她本來就心猿意馬,現在簡單地碰在一起,更沒辦法睡了。
水星問他:“我們聊天嗎?”
“聊天?”
她跟他說話的時候,中間隔著的枕頭都成了多餘,不經意間就踢到了床邊的地毯上。
盛沂垂眸看了眼,說不清她現在是不是真的對自己太放心。
旁邊的小燈散發出昏黃的光線,勾勒著盛沂的輪廓,水星調整了下姿勢,將臉躲在他的臂彎裡,呼吸貼在他的肩頸,心裡想的東西太多,手上的小動作更多,她用手指戳了戳身邊的人:“你真不會動我?”
“你想嗎?”他問。
水星還記得大四畢業,她們宿舍喝分別酒,周圍的朋友平常看著熱情開朗,大家都是成年人,對此心知肚明,但話題一旦涉及到這方面就變得沉默,只有那天晚上真的喝多了酒,她們才開啟了話題。
三個人都圍著水星笑,說她不談戀愛還是好,男生只要一談戀愛根本忍不住,三天兩天就想著那檔子事。
水星的臉上有些燙,雖然是自己把話題引到這步的,但酒早醒了,現在回答還是不自然,乾脆把問題轉移:“那你呢,你想嗎?”
盛沂低眼,看了下她,很自然地親在她的額頭:“說實話?”
“……嗯。”
水星仰起頭,吻又落在了眼皮,又掉在鼻尖,然後是唇角。
原本的話題被打斷,房間裡安靜了,又沒有完全安靜,沒了說話聲,他們的呼吸聲加重了,手指摩挲布料的聲音,還有衣服觸碰被套的聲音,最重要的,是吻聲。姿勢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她的雙手被他扣在了頭上,被子都推到了一邊。
他用行動給予她證明,怎麼可能不想?
空調的溫度再低都降不走身上的熱意,頂口細細密密的風拂過他們的面板,怕真吹到她,盛沂把溫度調高了些,才繼續手上的動作。
隔天早上,水星差點兒起不來,衣服、襪子、鞋子差不多都是盛沂幫忙穿好的,她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尤其是手。
好在盛沂的酒店離高鐵站近,兩個人進了站,上了車,水星又在車上睡了整個全過程,除了偶爾能聽見來往頻繁的腳步聲,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戚芸跟蔣林英知道水星要回來,兩個人在電話裡說好了到高鐵站接他們回家,才出站,水星就看見了兩個人站在欄杆後邊衝他們來回招手。
西城的六月比北城熱得多,空氣裡有點兒悶,陽光直射在柏油馬路上。
水星跟盛沂走了過去,來回張望了下四周,她昨天下午還在電話邊聽見戚遠承的聲音,戚遠承偷摸摸地讓蔣林英問自己跟誰回來,結果真到了接人的時候反而不見了蹤影:“姥爺沒來嗎?”
“你姥爺能來嗎?”蔣林英把話拋給水星。
水星笑了笑,心想也是,戚遠承向來愛面子,擺譜擺得比誰都大,再加上這次來不光接她,還有盛沂一塊兒回來,戚遠承怎麼也不可能輕易地把面子交出去。
水星迴到西城的日子很平常,但還是發現了生活裡的不一樣,身份從學生變成社畜確實有點兒難適應,尤其是上班的地點變了。
水星工作的律所在西邊的市中心,附近沒有直達的公交,她又沒學會開車,每天早上打車太費錢,早起倒車又太累,想來想去,她還是跟戚遠承他們提出了租房的意向。
戚遠承一開始不太同意,畢竟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邊太危險,誰知道遇到什麼,但又看到水星每天早起的黑眼圈還是心軟了。房子的地點跟戶型都是戚遠承親自過目,保證了地段安全跟小區的物業管理。因為只給水星一個人住,房型很簡單,空間不算大,只有六七十平米。
住房的手續辦的很快,六月底,水星就確定了搬家時間。
水星的東西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大大小小的用品還是要搬一點兒,盛沂作為男朋友自然少不了要出力。
“這些我整理,你幫我把衣服疊了吧!”水星說。
兩個人在一起久了,水星越來越會使喚盛沂了,剛開始還會用商量的語氣問可以還是不可以,現在就成了很直白的要求。
“你別小看這一箱子的東西,我自己整理起來很費勁的。”水星還挺有道理。
她把最後一張紙鋪在箱子上,又欣賞了下自己緊緊有條的整理,點了會兒頭就準備休息,結果才坐在床邊就看見蔣林英推門進來。
蔣林英對比了下水星跟盛沂兩個人,連連搖頭,該搬家的人坐在床上當監工:“是你搬家呢還是人家小沂搬家?”
“我剛整理完一個箱子。”水星忍不住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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