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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在是個很寬厚、很仁慈的人,莫雲河對伯伯莫敬浦的敬仰甚至超過了已經去世的生父曲向辭和養父莫敬池,莫敬浦高尚的人格魅力極大地影響到了莫雲河,讓幼年痛失雙親,後又失去阿婆和養父的莫雲河並沒有因此變得消極頹廢,也沒有變得偏激冷酷,相反,莫雲河在伯伯的培育下成長為一個內心充滿陽光,性格溫暖善良的孩子。

說孩子已經不恰當了,因為莫雲河已經十五,已經有了獨立的思維和情感,懂得進退,懂得容忍,也懂得為對方考慮了。

很明顯的一點,他對養母唐毓珍不似過去那般敵意,至少面子上相處得還算融洽,雖然依然還是沒有叫她“媽媽”,但一直很禮讓她,不再跟她頂撞,因為他聽了伯伯的勸,這是個可憐的女人,他沒有必要去計較。

其次,他對妹妹四月的疼愛和憐惜讓莫敬浦也深為感動,他經常透過伯伯送禮物給小四月,生日、逢年過節,精緻的禮物從來沒有少過,而且很少重複。只是因為顏佩蘭明確表示不希望莫敬浦之外的莫家人接近女兒,所以莫敬浦從未告訴過顏佩蘭,他每次帶給四月的禮物其實有很多是雲河送的。莫雲河也從來不敢直接出現在四月的面前,總是跟莫雲澤偷偷地躲在巷子口,或者學校對面的馬路上,深情地凝望這個跟他並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那真是個漂亮又可愛的女孩兒,每次看到她揹著書包蹦蹦跳跳地從巷子裡跑出來,莫雲河就覺得心底翻湧起無邊的溫暖和幸福。她的身影如小兔般靈動跳躍,小辮子甩呀甩的,辮子上的粉色蝴蝶結也跟著飛來飛去,小臉紅撲撲的,讓人無法不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可惜不能靠近她,否則莫雲河真想看看她的眼睛。他知道她有雙驚世駭俗的美麗眼睛,伯伯書桌上就擺著她的照片,她烏溜溜的眼睛在照片上彷彿黑夜的寶石,即便是靜止的,亦光芒閃爍。莫雲澤經常在書房裡跟雲河討論他們的這個妹妹。莫雲澤說:“我們的這個妹妹真漂亮,長大了一定是個美人。”說著又瞅著雲河笑,“你也是個美人。”

“哥,有你這麼說弟弟的嗎?”莫雲河面露慍色。

“我說的實話,你從小就長得漂亮,像女孩子,你的這張臉啊,不知道被多少女孩子惦記,你去法國的三年裡,經常有電話打我這兒來,打聽你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別說了!我最討厭我這張臉,你要喜歡,給你好了。”

“你這是鬼話,你的臉怎麼能給我?”

“整容啊,你整成我的樣子,我整成你的樣子。”

“吃飽了撐的吧。”

不過莫雲河跟莫雲澤的感情確實不是一般的深厚,雖然從年齡上來說,莫雲河跟堂弟莫雲溯更接近,兩人不過差了兩三歲而已,但云溯太愛玩愛鬧,而云河跟莫雲澤一樣都喜歡安靜,安靜地看書,安靜地畫畫,所以兩人反而更親密。

莫雲澤受姥爺的影響,畫得一手好畫。莫雲澤的姥爺是著名的國畫大師,雖然在莫雲澤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但是莫雲澤天賦驚人,不過跟著姥爺學了三年,功底就比一般美院的學生還深,莫雲河學畫就是受哥哥的影響。

在莫家,也曾流傳過這種說法,說莫雲澤也是莫家的養子,跟莫敬浦並沒有血緣關係,因為莫敬浦太太白韻芝常年臥病在床,根本不能生,她當年嫁到莫家多年都未懷孕,後來有一年莫太太去無錫的孃家養病,回來手裡就抱上剛滿月的莫雲澤了,說是莫敬浦去無錫跟她小聚時懷上的。結婚數年沒懷上,回孃家養病就懷上了,很多人都不信。

但這個傳聞始終沒有得到證實,於是只能是傳聞。莫雲澤一直是莫老爺子最看重的孫子倒是真的,所以他最終沒有選擇畫畫作為學業目標,他選的是貿易,不是他一定要這麼選擇,而是他沒得選擇。爺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跟他說:“你是莫家長孫,莫家的擔子你是推脫不了的,你既然生在這個家裡,就該肩負起這個擔子,莫家的希望就寄託在你身上了。”

由此,莫雲澤是莫家養子的說法就更不靠譜了。因為莫老爺子的血緣觀念極強,他是不會把莫氏家業傳給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孫輩的。

如果,沒有後來的那場災難,莫家三兄弟現在一定已經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莫雲澤會像他跟父親承諾的那樣,肩負起家族事業的重擔,莫雲河會繼續學畫,或者從事跟藝術相關的事業,而老么莫雲溯雖然沒有老大莫雲澤那般刻苦努力,但莫家世代經商,莫雲溯就是耳濡目染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他也一定會盡其所能幫著哥哥分擔重任。他們會像所有青春勃發的年輕人一樣成家立業,結婚生子,過著平淡卻真實的生活。

包括四月,他們可愛的妹妹,也一定和所有含苞待放的女孩子一樣,長成亭亭玉立的姑娘,被男孩子追捧,被上帝眷顧。她會從情竇初開慢慢走向成熟,然後戀愛,結婚,相夫教子,擁有著最最平常但卻彌足珍貴的幸福。

這已經是六年後的事了,莫雲澤當時正跟自己的一個師妹熱戀,兩人都開始談婚論嫁了。他在感情上已經很成熟,所以對於弟弟莫雲河始終不肯跟異性有接觸深為憂慮。雲河當時剛過二十一,正是談戀愛的年紀,加之俊秀多才,身邊始終不乏熱情的女孩,他緣何對女孩子沒興趣呢?答案是顯而易見的,莫雲河並非對女孩子沒興趣,他只是把目光都投注在一個女孩身上,他只看得到她。

那個女孩就是當時已經十四歲的四月。

莫雲河的心思埋得很深,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這個妹妹的關注已經不是單純的哥哥掛念妹妹,已然上升到了一種近乎痴狂的迷戀。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迷戀什麼,又在等待著什麼,但是莫雲澤知道。

他在等她長大。

莫雲澤曾試探過莫雲河,“你這麼痴迷於她,是不是在心裡並沒有把她當妹妹?或者說,不僅僅是當做妹妹?”莫雲河對此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哥,你可能不信,在她出生前我就夢見了她,就是阿婆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夢見了她,我們在後山的梨園裡相遇,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知道她是我命裡的人。”

莫雲澤不免憂慮,“可是雲河,你們沒有可能的,二嬸不會容許她進莫家的門,她母親也不會讓她進莫家的門。你覺得你能夠把握住你跟四月的未來嗎?她還那麼小……”

當時兄弟倆正坐在書房的露臺上聊天,陽光晴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後山上梨樹林又要開花了,有的已經開了,零零星星的白,彷彿雪點,搖曳在早春的風裡。莫雲河看著那即將開遍山頭的梨花,目光迷茫沒有焦點,聲音遠得不像自己,“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想過這麼多,我總覺得我跟她之間淵源匪淺,她是阿婆送過來的,阿婆怕我一個人在這世上孤獨,就送她過來,讓我心裡有份惦念,有份希冀。”

“雲河,你太憂鬱了,閒書看多了吧。”莫雲澤也搖頭,“你的性格還真像女孩子,多愁善感,這樣不好。”

“哥,你有沒有感覺到,梅苑最近像被什麼籠罩了一樣,暗沉沉的,讓人透不過氣。你感覺到了嗎?”莫雲河突然岔開話題。

“什麼暗沉沉的,明明是大太陽。”莫雲澤把他扯進屋,“走走走,我們打球去,我忽然覺得你不適合學藝術,本來性格就內向,學了藝術更加神神道道的了,這麼大的太陽都看不到,還暗沉沉的呢。”

然而,莫雲河的預感很快得到應驗,兩天後,一直身體不適的莫敬浦被確診患上了肝癌。晚期,已經無藥可治。

莫家頓時陷入一片悲悽和混亂。因為老爺子去世後,莫敬浦不僅是莫家的核心,也是莫家的精神支柱,如果他倒下,莫家就完了。

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都未能挽留住莫敬浦遠行的腳步。他放心不下莫家,放心不莫家的每一個人,包括至今未得到莫家承認的顏四月。為此莫敬浦還特意跟顏佩蘭提出結婚的請求,希望藉此給他們母女一個名分,讓四月正式進入莫家,但這遭到顏佩蘭的斷然拒絕,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讓莫敬浦不得不抱憾離去。葬禮非常隆重,莫敬浦生前人緣極佳,朋友也好生意夥伴也好,都從世界各地趕過來,送他最後一程。

悲劇,就是在莫敬浦的葬禮上開始的。

顏佩蘭得知莫敬浦過世,感恩於生前對她們母女的照顧,就帶著女兒四月到梅苑來弔唁。不想竟遭到了莫家一干女人的圍毆,為首的就是唐毓珍和莫敬添的太太,當時莫雲澤和莫雲河兩兄弟正在樓上核對來賓名單,聽到樓下的吵鬧和哭喊聲,忙趕下去看究竟,隔壁房間的莫雲溯聞聲也趕了下去。

場面一度很混亂,目睹顏佩蘭和四月倒在血泊中,被莫家的女人拳打腳踢。莫雲澤大怒,撲過去拉扯唐毓珍和三嬸,莫雲河則直接用身體擋在顏佩蘭母女前,為可憐的母女倆抵擋莫家女人的拳腳,莫雲溯見狀趕緊去另一棟樓叫父親。在場很多客人都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都忘了上前去勸架……

唐毓珍瘋了。她是真的瘋了,對顏佩蘭母女積鬱多年的怨恨頃刻間如火山爆發,再無法抑制,她瘋得連自己都不認得自己。

仇恨,彷彿烈焰,瞬間焚滅了她原本就有些偏執的心志。待她清醒過來,她知道,這次她是真的在梅苑待不下去了。

當晚,莫家最後一個兒子莫敬添站到了唐毓珍的跟前。

下午莫敬浦已經火化,客人們都陸續散了,忙碌多日的葬禮終於結束。莫敬添揹著手站在唐毓珍的面前,臉上的表情冷得可以結冰。

“二嫂,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讓莫家丟臉了吧?”

唐毓珍低下頭,大氣不敢出,跟白天飛揚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

莫敬添一不做二不休,當晚就將唐毓珍趕出了梅苑,對自己的妻子更是不客氣,扇了她一耳光後,指著她,“我會讓黃律師來跟你談的,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太太,我沒有你這丟人現眼的太太。滾。”

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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