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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材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反正胸腔中小鹿是砰砰砰的跳,難不成,難不成他娘子又要,又要搞那叫他想要扇自己巴掌的事情?

咦~不行了,陸成材捂著胸口靠在軟榻上,不知道自個兒白皙的臉頰都紅成了什麼模樣,也算是見識過不少世面的陸大郎,頭一回覺得自己臉上能煎雞蛋。

阿鵬瞧著自家郎君這羞澀又忍不住偷偷往外看的模樣,實在是覺得辣眼睛極了,收拾好屋裡,伺候著陸成材洗漱過,他就趕忙顛了。

反正這白生生的嫩豬肉……咳咳郎君都已經洗乾淨擺在屋裡了,他戳在那裡礙事不是?還不如早點回去休息。

林蓉提著一個三層的剔紅菱花食盒一進門,陸成材就猛地站了起來,隨後——

“嘶——”他捂著膝蓋疼得臉上緋紅都退下去不少。

林蓉:“……你小心點,別叫的太大聲,省得翁婆以為你又被我打了。”

陸成材沒聽出來林蓉話裡的‘又’代表的意思,他只是不服輸地直起腰,忍著疼長身玉立在原地嘴硬:“我那都是讓著你的,身為郎君如何也不能對女郎動手不是?”

“哦?那你一會兒要動什麼?”林蓉放下食盒,壞笑著開了個車。

陸大郎沒聽懂,可不耽誤陸大郎看著林蓉搶了他該有的壞笑後,針鋒相對搶了林蓉該乾的事兒——臉上紅霞又回來了。

“來看看,你喜不喜歡。”林蓉瞧著陸成材紅通通的俊臉,心情好得不得了,衝著陸成材招招手,“有你愛吃的賽螃蟹,今日廚房裡還採買到了海蝦,所以我做了小荷才露尖尖角,比第一回 做的好看。”

正好她也跟陸二和陸三探討了一下聞喜宴上的菜色如何能做到最好,林蓉只能保證意境菜夠好看,可是要說做到色香味俱全,精於廚藝只差開啟思路的陸二和陸三都比她要強許多。

陸成材乖乖往林蓉身邊走,還忍不住唸叨:“你這是喚狗呢?我可是你相公,在外頭那些小意溫柔,沒了外人怎的一點都不剩呢。”

“相信我,若真是狗,不用我喚,就樂顛顛跑我身邊兒來了。”林蓉微笑,“畢竟我有多討動物喜歡,你也看到了。”

陸家新養的兩隻小狼狗,每回看見林蓉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恨不能永遠貼在她身上,搞得陸鄭氏沒法子,只能將狗養在後院的小過道里。

陸大郎想了想,感覺到了一點點侮辱,他挑眉抱著胳膊坐在圓桌前,腦子稍微回來一點:“你今日這又是親自下廚,又是擺酒,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總覺得後脖頸兒發涼,以他對這小娘皮的瞭解,她就不是那種無事獻殷勤的人,定是又要讓他當牛做馬了。

除非——

“還是你就這麼高興我搬回來住?你可以直說沒關係,我也不會笑話你。”陸大郎姿態特別驕矜,若是他耳朵沒那麼通紅就好了。

林蓉唇角笑意不變,特別淡定回答:“哦,沒什麼,就是我打算今天跟你圓房,怕你體力不支,替你打打氣而已。”

陸成材:“……”

陸大郎腦子瞬間‘轟’的一聲就罷工了,耳朵上的緋色慢慢往衣領裹住的喉結方向蔓延,整個人像是傻在了原地。

隨後他非常剋制的露出了一個符合驕矜小郎君的淡笑,只是腦海中不停飄過一句話:他真的要當牛做馬了!!!

帶著幾乎是有點飄的情緒,陸大郎沒享受到瀰漫在空氣中淡淡的桂花香氣,也沒有發現毛玻璃杯裡晃動的紅酒在燭光搖曳中,那醉人心絃的顏色,就更沒嚐出那兩盤寓意不錯也漂亮的意境菜好不好吃。

總之等兩壺酒喝完,哦不,是從一開始喝,他就醉了。

他不是土包子到洞個房就激動到沒辦法保持理智,而是終於要擺脫童子雞的身份,終於要征服這個被仙人教導過的小娘皮,開始他反敗為勝的征程,這種進擊起航的感覺讓他陶醉。

反正他是這麼說服自己的,陸大郎接下來幾乎沒有說什麼掃興的話,而林蓉笑眯眯就著美酒佳餚和朦朧晚燈欣賞美色,也非常期待末世裡姑娘們討論過的那種欲生欲死的銷魂感,兩個人無聲似有聲,晚食用的和諧極了。

用過晚食物後,兩個人也沒收拾,帶著這種和諧中摻雜著香氣和甜美的火熱氣氛,說不上是誰主動,最終的旋律是伴隨著輕笑翩躚在宣軟舒服的被窩裡,在搖曳燭光中唇齒相依。

一切都剛剛好,水到渠成的美好讓兩個人腦海中都開始奔跑起來,林蓉腦海裡末世時碰到過的各種姿勢,陸大郎腦海中是策馬奔騰的瀟灑寫意。

親吻帶來的愉悅讓林蓉忍不住輕笑出聲,盯著陸成材的眸子水潤潤的,卻讓空氣更加火熱。

夜色彷彿被酒液傳染,變成了琴絃,拉開了生命協奏曲的開端,然後——

“嗷!!!”

生命協奏曲變成了男女高音二重奏,瞬間的動靜高昂到驚飛雞鳥的程度,什麼曖昧什麼親吻,都彷彿是一場夢,只聽房裡噼裡啪啦和哎喲好疼的動靜不絕於耳。

偷摸摸躲在西院小竹林旁邊拱門處關注著的阿鵬和阿飛面面相覷,雖然但是,那絕不是敦倫該有的動靜。

第40章 難不成是互毆?(二合一……

陸家只佔了客棧後方三個大宅中其中一座,還分成了三個小院,所以隔音並不算太好,起碼大聲喊叫是避免不了被聽見的。

正院裡,懷揣著複雜情緒等阿鵬過來的稟報的陸鄭氏,突然從軟榻上站起身來:“相公,你聽,是不是,是不是大郎他又喊了?”

陸有福面上表情一言難盡:“過了今晚,我得教教大郎身為郎君的擔當了,這,簡直比女郎家還要嬌弱!”

陸鄭氏這回倒是護著自家兒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你說……你說是不是兒媳婦又打他了?”

沒關係,放心大膽的告訴她,她都能承受,她肯定不會怪兒媳婦。

實在是經歷了好幾次後,在陸鄭氏心裡,她寧願是兒媳婦打了兒子,也不願意自家兒怎麼都不行。

陸有福摸摸鼻子:“我怎麼聽著,不光是大郎的動靜呢?”

難不成是互毆?

小兩口臥房裡,當事人都還不知道在爹孃心中倆人已經快趕上全武行了。

實則這會兒臥房內的情形簡單明瞭非常好懂——床上躺著林馴獸師,床下趴著陸大郎,床頭的炕屏和擺放衣服的架子亂七八糟碎在屋裡,哦,陸大郎腦袋上還頂著自己前不久才扔出來的褻褲。

林蓉拽著被子略掩住自己的嬌軟,咬著牙一臉見鬼的表情,一時都顧不上好半天緩不過來神的陸大郎,她腦海中全是一個想法,去特孃的□□,是疼到昇仙嗎?

她不至於不知道第一次不會那麼好受,可是倆人親也親了,情趣也搞了,沒道理疼得跟被人捅了腎一樣疼吧?

陸成材才是真的懵逼又委屈,他真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為什麼?

也不能說什麼都沒做吧,可他那不也是跑馬過程中的常規操作嗎?跟郎君們一起在月生坊吃茶的時候,甭管是郎君們神秘兮兮壞笑著說的,還是行首們帶著勾人的眼神隱晦提到的,這事兒都該是快樂大無邊啊,他自我感覺動作還是很麻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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