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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田村幹夫明天就會死。”

“別人明天也會死嗎?”

“在大雪封門的別墅里人一個接一個地死去,這事你不多少覺得很戲劇性嗎?”

“還好吧。”我不關心這些,淡淡地回答道。反正我們也掌握不了事件的全貌,有了資訊也用不到。雪埋住腳了,我提起雙腳,再往前邁步。踏到雪上的腳步聲交錯著陷入雪中的聲音,聽上去頗像有節奏感的音樂,令我心情愉快。

最後,我是在那天下午3點多才到達了別墅。全體住宿的客人正圍坐在大堂的暖爐邊,他們對於我這個渾身積雪的不速之客自然深感懷疑。我感覺到他們把我看作是個大麻煩,甚至千方百計想要把我趕走,所以我努力表現出疲憊不堪的樣子,怯弱地表示一旦被趕到外面,我將因世態炎涼而死,而不是暴風雪,最後終於讓他們同意我借宿。吃晚飯的時候,我問他們: “大家旅行的目的是什麼呢?”田村幹夫便儼然一副代表全體成員的樣子解釋道:“不,我們都是偶然被旅行公司抽中才來的。”

“抽中?”

“抽中的是信州別墅的雙人房。我還是第一次中這種獎,所以就帶著老婆一起來了。”可能是因為醫生平日裡經常接觸病人的緣故吧,他似乎很習慣於向人解釋事情的起因。在他身邊的田村聰江白髮蒼蒼,垂著頭。

藉此,大家依次作了自我介紹。

剛步入老年的權藤首先低聲說道: “我姓權藤,和年紀這麼大的兒子一起出來旅行還蠻奇怪的,不過偶爾為之也不錯,父子旅行,呵呵。”說著硬是擠出―絲笑容來。

“就因為你幹這種怪事,起暴風雪了吧!”英一側過頭去抱怨道。他雙頰一鼓,兩團肉就擠到下巴來了。

“我現在在東京差不多算是個小演員。”真由子低著頭,有點害羞地說著, “最近經常會中這種旅行獎,不過總是沒能去成。這次因為覺得這邊的深山很有意思,所以就來看看。我的男朋友本來說好晚點也會來的,現在還沒到……”她說著擔心地看著柱子上的鐘。

“雪這麼大,估計挺夠嗆啊。”正在擺盤子的廚師說。他是有口無心,聲音聽上去很有禮貌,卻不帶任何感情。

“要是你那個男朋友來不了,你看我這個笨蛋兒子怎麼樣?你就陪他睡吧,他才35歲,還單身哦。”權藤說完這番既可理解為下流玩笑,又可理解為可憐天下父母心的話,咧開嘴露出了牙齒。

真由子的眉毛在一瞬間擰了起來,然後露出尷尬的笑容,低聲道: “那怎麼行。”我想她說不定此時正在心裡大罵他神經病呢。

“你也介紹下自己吧。”田村催促“娃娃臉廚師”道。廚師被這突如其來的點名嚇了一跳,手上裝色拉的盤子差點拿不穩。只聽他語調輕快活潑地回答道: “我上個月前還在東京一家旅館做大廚,如今辭職後靠朋友介紹專門上門做主廚。今天也是突然接到電話要我過來的,所以我跟大家一樣,也是第一次來這幢別墅。”

然後他告訴我們,這裡備有大量食材, “所以就算因為暴風雪被困在這裡,也不用擔心會餓死哦。”他微笑地說著。

“或許明天雪就會停了吧。”真由子輕聲說。於是田村幹夫提議: “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去瞭望望臺吧?這附近的山裡好像有一個呢。”

“瞭望臺啊…¨”真由子看來不是很有興趣。 “好像挺有趣暱。”權藤嘴上這麼回答,但卻表現得毫無興趣。

“那大家一起去吧!”“娃娃臉廚師”話音剛落,英一也跟著點頭,於是突然就變成了大家無論如何都必須去瞭望臺,令人不免覺得好笑。

“不過可別小看這暴風雪,說不定還要下很久呢。”英一嘟囔了―句。

“甜的?①暴風雪也有味道嗎?”我脫口問道。

“你……”英一被我的間題驚呆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田村站起身對“娃娃臉廚師”說: “大廚,你一個人搬很費時吧,我們夫妻來幫你端盤子。”

“是啊,我們坐得離廚房最近。”田村夫人連忙也站起身來。

他們夫妻死期將至,據情報部的傢伙所言,田村幹夫將在第二天死亡,他夫人應該也會困為我的報告而在一週後死亡。剩下的時間很珍貴啊,不要浪費在準備飯菜這種事情上--我很礙這麼對他們說,不過自然是說不出口的。

這就是昨晚,也就是第一天發生的事情。

3

然後就是今天,也就是第二天,我們聚集在會客室裡,從遠處看著田村幹夫的屍體。真由子小聲地問: “警察怎麼說?有人報警了嗎?”

“電話不通。”回答的是權藤。在這些人當中,除了我以外,最冷靜的就是他了。雖然他的臉有點扭曲,不過也可以認為是他原本就有的皺紋造成的。 “電話線大概被暴風雪給刮斷了吧,手機在這裡也沒訊號。”

“沒想到日本還有手機沒訊號的地方!”真由子像是認為沒有什麼比這更恐怖的了,發出了絕望的聲音。

“我說,”英一放下二郎腿,支起上半身問, “那大叔真是中毒死的嗎?”

“中毒?”真由子的眼睛瞪圓了, “是中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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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在日語中,“甜的”與“小看”為同一詞,均作“甘い。

“應該是中毒吧。”權藤點點頭,神色凝重, “沒有傷口,頭頸也沒有被勒的痕跡。嘔吐的樣子以及抓胸口的樣子,都很像中毒身亡。”

“或許是心臟病發作吧。”英一說。

“也不能說沒這個可能,不過看屍體更像是中毒身亡。”

這番斷言裡透著基於多年經驗的自信,令我心生敬佩。

“馬錢子鹼!”真由子冷不丁嘟噥了一句,看樣子她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那是啥?”我忙問她,她一驚,有些害羞似的解釋說: “啊,沒什麼,這是外國推理小說裡經常提到的―種毒藥名稱。我經常看這類小說,所以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這應該是虛構的毒藥吧?”

“不知道。”我輕描淡寫地帶過。

“我老爸以前是警察。”英一像是站在遠處指著某樣討厭的東西似的,看了看權藤說, “他一直兢兢業業工作到退休,是個刑警,所以這種場面,他比我們這些人要來得習慣。”

真由子的眼中掠過一瞬間的安心與感動,大概因為有一個老刑警在場增強了她的安全感,但同時仍不免感到恐懼: “如果是服毒的話,應該是自殺吧?”

“不清楚。”權藤雙手抱胸,用力抿起嘴唇。

“假設田村先生不是自殺的,那就說明有個人會是兇手,是吧?”真由子口齒伶俐地說著, “在被暴風雪封鎖的地方發生殺人案件,這不變成推理小說的場景了嗎?如果真是自殺就好了……”

“是自殺就好了?你倒是說得輕巧。”英一冷哼―聲。

“那你是要他殺才好?”真由子柳眉倒豎,看來她實際上是個強勢的女人。

“說起來,好像是有小說描寫孤島上連續發生殺人案件呢,像《東方快車謀殺案》這種。”“娃娃臉廚師”冒出這麼一句。

“那不―樣。”真由子猶猶豫豫地明確指出他的錯誤, “那本是別的型別的小說。”

“啊,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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