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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照流誠實地搖搖頭。
“半月前,你在夙陽一脈失去蹤影,大師兄帶著人一寸寸地找,把地皮都削禿了,才在一處山洞前找到了你和謝酩,回來後你神志恍惚,到昨日才堪堪醒來,卻什麼都記不清了,還哭哭啼啼地要下山去找人,嚇得大師兄連夜把我叫回來了。”
顧君衣說著,疑惑地摸摸下巴:“夙陽那地方天高地遠,荒涼得很,你怎麼會去那裡?”
“哭哭啼啼?”楚照流微笑著又倒了杯茶,“師兄,你看這杯茶裡旋轉的茶葉,像不像你欠我的十萬靈石。”
顧君衣立刻正色:“我家小師弟玉樹臨風、英武不凡,怎可能哭哭啼啼!都是大師兄的情報錯誤,待我立刻取劍,上山與他決一死戰,讓小師弟含冤昭雪,奪回清譽!”
楚照流似笑非笑看他一眼,自顧自舉杯飲茶,陷入深思。
他的記憶,在半月前下山與今夜被扛著下山之間,的確空缺了一段。
趁他思索,顧君衣偷摸著藏了兩壇酒,滿意地繼續開口:“對了,你和謝酩不是瞧不對眼嗎,怎麼撞到一起了?”
這段記憶有。
楚照流一手支肘託著下頜,無聊地轉著茶盞,垂下薄薄的眼皮,無所謂道:“打了一架。”
顧君衣失笑:“你倆啊,從小就不對付……”
正說著,正中間的說書人“啪”地醒木一拍,吊著嗓子說起來:“……就說這離海流明宗宗主,當世劍尊謝酩,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各位恐怕有所不知,劍尊與咱們頭上的扶月宗,淵源頗深。”
顧君衣饒有興致地吃起了花生米:“哎喲,說誰來誰。”
楚照流正煩著呢:“咱能讓他閉嘴嗎?”
顧君衣哎了聲,擺擺手,看熱鬧不嫌事大:“小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愛說什麼,咱們可沒權力置喙。”
“劍尊年少坎坷,宗門被滅,曾於扶月山上求學,後以弱冠之齡重振宗門,百年前妖族來犯,劍尊以一人一劍,與三尊妖王對峙,一劍驚仙,萬派拜服,方得尊名!”
底下頓時嘩嘩一片叫好聲,劍尊威名橫掃四方,推崇者不勝列舉。
楚照流微微冷笑。
“而我們今天要說的另一位主角,則是扶月宗的一位長老,”說書先生說著,咳咳一聲,“這裡是扶月宗的地盤,是誰大夥兒都知道,低調,低調。”
眾人頓時心領神會:“是那個話本對吧,那個那個!”
說書先生搖頭晃腦:“對,就是那個!”
楚照流:“?”
顧君衣:“?”
兩位扶月宗長老忽然喜得提名,實在參不透“那個”是“哪個”,不由自主挺腰坐直,詫異地互相對望一眼。
“當年劍尊拜入扶月宗,回首便見一俊美少年,面若敷粉,皎若明月,耳邊綴一血紅耳墜,身似三月輕絮,柔柔弱弱,可憐可愛,一時不由放輕呼吸,心裡大嘆:世間竟有如此少年,若能得妻如此……”
三句破案,楚照流的臉色登時分外精彩。
顧君衣已經拍案狂笑起來,眼角淚花都笑出來了,拉著楚照流勸解:“師弟,氣度,咱們可是四大宗門之一,要有氣度!你要是去砸了他攤子,明早在靈通域裡大夥兒都該知道你的話本了!”
眼見著這說書先生越說越離譜,楚照流臉色青青紅紅一陣,倏地起身,長袖一揮,正陶醉在不知名話本里的說書先生案前頓時多了幾塊靈石。
冷冷的嗓音從珠簾後傳來:“講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講了。”
說書先生被靈石砸彎了脊樑,趕緊作揖道謝,在一片倒噓抗議聲裡,毫無風骨地換了一個。
這回一張嘴又是“話說那扶月宗上的二長老,人稱逍遙劍顧君衣……”
顧君衣一介劍修,窮得兩袖清風,可沒小師弟那麼財大氣粗,看熱鬧的房被燒了,登時頭大如鬥,轉身拔腿就想跑:“今日一敘,十分歡欣,小師弟,咱們來日再……”
楚照流冷眼看他拔腿要跑,薄唇一動:“師兄,要有宗門氣度,這個氣度,比如掏出十萬靈石。”
顧君衣腳步僵硬,硬氣地坐回來,態度熱情:“說起來,小師弟,我最近學會一個本事,我覺得很有償還債務的前途。”
楚照流翹著腿,笑得很和善:“哦?”
“你看,就是因為你不找道侶,才會有這麼離譜的民間話本,如今天下太平,你年紀不小,也該找道侶了。”
楚照流深深凝視著顧君衣,眼底泛起真切的擔憂:“師兄,你是不是沐浴時沒把天靈蓋合上?”
顧君衣微微一噎,拉過他的手,徑自說下去:“我這本領可是上古仙法,施展一次頗費力氣,抵你十萬靈石綽綽有餘。”
他神秘一笑:“人與人之間,講究一個‘緣’字,凡眼肉胎,如何斷出是否有緣?我這仙法,便能斷出姻緣,顯明紅線。”
楚照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表演:“師兄,你施法的咒語是不是‘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顧君衣再次一嗆,越挫越勇,單手掐訣,唸了句晦澀難懂的古咒,兩指一併,在掌中那段雪白的腕間一點。
一條紅線竟真就這麼浮現而出。
紅白相映,襯得腕骨愈發精巧。
紅線圈著手腕,看上去還頗有玄機,楚照流打量兩眼,欣然道:“師兄,你離家出走幾年,江湖戲法學得真是越發精湛了,有空表演個胸口碎大石吧。”
顧君衣身負鉅債,忍氣吞聲:“小師弟,收收你嘴上的神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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