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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照流淡定回答:“顯然不是。”
陶瑞置若罔聞:“我效忠的君王死在動盪中,故國的臣民也早已全部埋葬……”
他眼中的兩點幽幽之火深紅如血,急劇地跳動著,洞窟中的溫度急劇下降,砭骨的陰風吹得楚賀陽幾人站立不穩,啊啊慘叫著喊救命。
下一刻,憤怒的咆哮響徹山崗:“我要你們陪葬!”
楚照流笑了:“哪有這麼不講道理的,我們做了什麼,就要被你拿去陪葬?”
骷髏充耳不聞,那股直抵靈魂的怒與怨迅速膨脹。
卻在炸開之前陡然冷卻。
鳴泓的劍光如雪,鋒銳一如劍主本人,勢如破竹地割開了稠濃而近乎化為實質的怨氣,劍尖閃著一點寒光,抵在骷髏雪白的額前。
謝酩額前的碎髮被風拂開,手腕穩穩舉著劍,露出幽邃清冷的一雙眼,語氣淡淡:“想魂飛魄散嗎?”
陶瑞不管不顧,舉起手中的骨哨要吹。
鳴泓劍一壓,凜冽的劍風陡然穿透了伶仃的骨架。
骷髏眼中的魂火仿若被罡風吹起,倏地散了。
周圍的一切動靜凝滯,失去魂火的骨架往前走了兩步,攥著血紅的骨哨,沒能再發出一絲聲音,砰然倒地,濺起一地骨灰塵埃。
只是一絲怨氣與不甘,深深銘刻在白骨上罷了。
一個心繫君主與臣民的大將,竟然變成這副半妖半鬼的模樣。
楚照流無聲嘆了口氣,思索了下,略一拂袖,四分五散的骨架重新恢復人形,被風帶回了高座上。
謝酩漠然收劍,對他的做法並不置評:“如何破陣?”
楚照流思索了下,從懷裡掏出一副陣棋,丟給謝酩:“勞煩劍尊大人跑跑腿,去山頂佈下陣棋,我留在此處。”
別人稱呼謝酩劍尊,是又敬又怕的尊稱。
只有楚照流,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吐出來,音調總是慢慢悠悠、往上飄著,比起尊稱,促狹的調侃意味十足。
換作過往,謝酩不會給他面子,此刻卻只是深深看他一眼:“好。”
看謝酩眨眼間就離開了洞窟,往山頂放置陣棋去了,楚照流觀察滿地的屍骨,想起陶瑞沒喊完的那個名字“殷”。
修界與塵世的界限分明,鮮少有修士會真正地入俗,他和顧君衣以前會在凡塵俗世逛逛,但對塵世的史書瞭解也不深,畢竟也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只聽說過西雪國的名字。
殷嘛,估計就是將西雪國覆滅的敵將姓氏。
漫不經心地想了會兒,耳畔突然響起一聲:“喂。”
楚照流掀掀眼皮子。
楚賀陽幾人剛才被陰風颳得頭破血流,狼狽得不行,縮在角落裡當鵪鶉,謝酩一走,又紛紛膨脹起來。
“你和謝酩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楚賀陽充滿懷疑打量他,又撇撇嘴,“差點忘了,謝酩在扶月宗待過幾年,哈,人不怎麼樣,命倒是好。靠人庇護活著,也算你這樣的廢物唯一的活路了。”
跟班一陣鬨笑。
楚照流不由感慨出聲:“幾位,我要是像你們這麼悲哀狼狽,抹脖子的心都有了,你們卻還笑得出聲,如此樂觀,真當得上‘身殘志堅’四字。”
楚賀陽和跟班大怒:“找死!”
楚照流偏了偏頭,沒再搭理這幾人。
他感應到,謝酩將陣棋佈好了。
兩座陣法互相排斥,瞬間,洞窟又混亂起來,地上殘存的骨節吱吱作響,一股濃郁的殺氣自四周山呼海嘯而來!
原本氣沖沖地要來給楚照流一點顏色看看的楚賀陽被殺氣一刺,臉色慘白,砰地就跪了。
這些人平時就躲在楚家的庇護下,有戰事也不需要這樣的戰力,何曾面對過這樣的殺意。
“好大的煞氣。”
楚照流半眯起眼,手中的扇子隨意一扇。
空氣幾乎是靜止的洞窟深處倏地捲起了微風,自他腳下而起,眨眼便化為足以掀起巨浪的狂風。
淡青色的靈力如海如浪,將昏暗的洞窟映得熾亮,單純來自磅礴靈力的威壓,便讓山壁顫抖起來。
那股鋪天蓋地的殺氣瞬間被逼退,楚賀陽卻絲毫未感輕鬆,瞳孔縮成一點,不可置信地瞪著楚照流:“你!”
那股淡青色的靈力,居然是楚照流的!
怎麼可能!他不是靈脈盡碎、修為化無、變作廢人了嗎?
他不是個人盡皆知的廢物嗎!
“你、你……”
楚賀陽一時恍惚,眼前彷彿又出現了一百年前那個一鳴驚人的絕世天才,十三歲結丹,天資卓絕,曠古絕今,風光無限、前途無限,他站在一旁,看著小少年步伐輕快地路過,明明觸手可及,卻覺得仰著頭都望不到他的一片衣角。
他立在雲端。
爾後這個天才又從雲端摔到了泥地。
好像一個奇蹟在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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