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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出口了,才覺得有點不對。
他來就算了,帶謝酩是個什麼意思?
好在謝酩似乎沒注意到他話裡的漏洞,又問:“去你父母舊居?”
楚照流擰了擰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兩人腳程快,路上楚照流的話多得有些異常,沒多久,就回到了一片靜謐的靈霧谷,大部分人都前去密林中了,隱匿在薄霧中的老宅彷彿只安然沉睡的龐然大物,靜謐無聲。
進了宅子,穿過前堂,又轉了個幾個彎,從一條遊廊上走下,倆人跨入道拱門中,眼前的場景倏而一轉,出現一個小院,上面的字跡遒勁而遊刃有餘,寫著“攬梅園”三字。
楚照流渾不在意似的:“我爹孃的舊居。”
謝酩覷他一眼,感覺他一路上都彆彆扭扭的,眉梢略微一揚。
進了園中,就看到滿院子凋敝的梅樹,雖然沒有荒草,也看得出多年沒人居住,一派悽清荒涼之感。
倘若院中的樹還活著,滿園花開之時,想必美不勝收。
換作其他人,這時候怎麼也該感懷幾句,楚照流卻只是安靜地望了那些枯樹片刻,便別開視線,領著謝酩走到個房間前:“說不定能在我爹孃的書房裡再翻出點什麼線索。”
謝酩按下袖中好奇探出賊頭賊腦的鳥頭,面色如常:“不錯。”
從外面看,書房不過小小一間,進來了才能察覺別有洞天,竟然一眼看不到頭。
書房內一切都還保留著一百多年前的樣子,進來就能看到一幅白梅圖,畫的正是園中之景。時間彷彿凝滯在這間書房中,桌上的古書攤開著,潤筆的墨都還未消失,上面擱著一封匆匆寫了一半的信,字跡娟秀。
“……嘗試百方,一無所獲,照兒天性要強,在楚家之內,恐鬱結於心,我與清渠商議過後,決定將他送去神藥谷……”
這是封沒來得及發出去的信,當日楚照流的爹孃便接到了什麼訊息,出去之後再未歸來。
楚照流看著這封信,這時候才徹底安靜下來。
謝酩適時開口:“你尋線索,我出去走走。”
楚照流嗯了聲。
他爹孃尚在時,楚家那種人吃人的森嚴壓抑氣氛被壓下去了很多,兩人一失蹤,一朝回到從前。
環境一壓下來,出來的變態就格外多,他實在很不喜歡待在這裡,也懶得和楚家其他人周旋。
書房內只剩下楚照流一人,他也沒感傷什麼,只坐在書桌前,盯著桌上翻開的信出了會兒神,良久,突然聽到輕輕的敲門聲。
“怎麼了?”
楚照流順手將信收起,納罕地想,難不成有人沒吃夠謝酩的冷臉,又捲土重來了?那也太堅強了。
他毫無防備地過去推開門,抬頭一看,愣在原地。
謝酩站在滿院荒蕪中,小胖鳥也毛髮支稜著站在枯枝上,見他出來了,謝酩輕輕一點,一點柔和的白光自冷玉般的指尖冒出。
幾乎是瞬間,滿園白梅齊放,枝頭結滿新苞,與書房中的那幅畫一模一樣。
啾啾奮力扇著小翅膀,想要隨之翩翩起舞。
可惜這隻黃毛鳥破殼半月以來,從未依靠那雙稚嫩的翅膀幹過這麼努力且艱鉅的事情,一天到晚賴在謝酩身上睡覺,力有不逮,剛飛起來兩寸,就撲通掉了回去,脆弱的枝頭差點撐不住它滾圓的身體,咔吧一聲險些折了。
——若不是這蠢東西,謝酩站在其中,當真如畫一般。
“今冬未至,”謝酩掌心中託著一朵梅花,注視著楚照流,話音從飄落的白梅間傳來,縹緲疏淡,“先讓白梅開給你看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酩:當不了爹媽當得了你掌中的花兒(?)
第30章
被妖族屠滅後,離海流明宗外那片繁茂如夢的桃花林枯朽一片,數十年再未有過新芽、吐露花苞。
流明宗重建之時,也沒人顧得上那片桃花林,縱然有人進言,也被年輕的宗主冷淡似冰的視線堵回,不敢再說。
雪白的靴子如雲般踏掠過焦暗的泥土,謝酩走在枯樹林中,晴朗的日光也照不透重重枯枝,一切都猶如張牙舞爪的鬼爪。
這一切都在將他拉入曾經的噩夢之中。
這裡是謝酩的禁地。
往重重枯林間走了許久,視線裡忽然浮現了一抹格格不入的緋紅。
謝酩微抬起頭,鳴泓應召出鞘,“鏘”地一聲錚鳴清若龍吟。
緋衣人站在一棵枯樹旁,白皙的指尖不緊不慢撫摸著粗糙的樹皮紋路,側眸一笑:“那麼激動做什麼,我又不是來和你打架的。”
謝酩眼底一片暗色,握住劍柄,淺色瞳孔恍如堅冰。
緋衣人卻依舊很不怕死,敲了敲身旁的桃樹:“讓它們這樣要死不活的,不如將它們砍了,我看這些樹都非凡品,盛放開來說不準能與扶月山上的桃花一比。”
謝酩淡淡開口:“我給你三息時間逃走,三息之內若不離開,便將手留下吧。”
“嘖嘖,謝宗主也太粗暴了。”
緋衣人宛然一笑,指尖忽然亮起一抹白光。
未等謝酩升起警惕,剎那之間,緋影重重,目光所及之處,無數桃花在枯敗的樹枝之間綻開,黑白交錯的世界被潑了紅墨,陡然打亂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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