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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切莫內訌啊!”趕緊有人打了個圓場,“如今眼下最重要的事,是該如何處置褚問。”
“可是褚道友的確沒犯錯啊,你們誰數得出他的錯?!”
“他懷有妖族血脈,就是他的錯了!”
嘈雜一片裡,顧君衣安然不動,嘴角的笑不似笑,更似鋒銳的劍刃:“廢話少說,誰敢接我的劍。”
在各個比武臺上的扶月宗弟子從震愕裡回過神,沒有分毫猶豫地跳下高臺奔過來,默契地結陣在外,水洩不通地將褚問護在中間,異口同聲:“誰敢動我們代宗主!”
驚怒交加的眾人也不禁一陣無語。
扶月宗的老傳統又開始了是嗎?不由分說地護短。
楚照流終於從下方的鬧劇裡看明白過來。
這就是墮仙派白狼王打頭陣的原因。
單海宏不過是他丟出來的煙霧彈,迷惑他們的視線。
身懷妖族血脈這種事,對於名門正派來說是醜聞,褚問必然很難以啟齒,沒想到今日就在天下人前,被直接曝了出來。
玄影也停了手,瞅著下方的動靜:“我都說了,你們還不信?若不是他懷有白狼一族的血脈,上次就該要了他的命了。”
一時之間,地面上劍拔弩張。
但有顧君衣和燕逐塵看著,一時半刻不會有什麼問題。
楚照流的視線緩緩回到玄影,臉色冷冰冰的,再次提起了劍。
他要宰了這頭蠢狼。
扶月山的劍陣聞名天下,更別提顧君衣還是殺了雀心羅的絕世高手,燕逐塵也不容小覷,下方一時也無人敢動。
最終還是一個頗為面善的中年男人開了口:“顧道友,這些年褚道友的為人有目共睹,我們並非是要不由分說地殺了褚道友,但仙門首腦竟懷有妖族血脈,這確實無可容忍。不如這樣,先將褚道友關進幽牢,容後再議,如何?”
幽牢是天道盟建在地底的寒牢,深逾百丈,暗無天日,只有犯下滔天大罪、大奸大惡之人才會被關押進去。
並且十有八九,不可能再出來,生死難料。
燕逐塵斯斯文文地笑了笑:“在下有幸治過一個從幽牢裡出來的人,不過在幽牢下待了月餘,便變得瘋瘋痴痴。閣下說得倒是好輕巧,敢問褚兄除了懷有一半妖族血脈外,你們還挑得出他什麼錯?”
甚至,懷有妖族血脈,也不是褚問的錯。
顧君衣目無表情,直接嗆過去:“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
吳坤方才被杜夫人噎了一通,臉色青白了一陣,不準備再觸杜夫人的黴頭:“顧道友和燕神醫的意思是,扶月宗和神藥谷要冒天下之大不韙,與所有人對立,站到妖族那一邊?”
“說起來,七十多年前,顧道友為魔修叛離扶月宗,也被扶月宗壓下,偏袒妖族與魔門……呵呵,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還牽扯到了扶月宗和神藥谷。
顧君衣眯著眼看過去,眼底殺意一閃。
從頭到尾,只開口說過一句話的褚問忽然站了起來。
顧君衣頭也沒回:“大師兄,你不用動手,這裡我們來處理就好。”
半妖血脈又如何,扶月宗的人,也是他們動得了了?
“抱歉,是我連累了你們。”褚問沉默了會兒,突然越過擋在身前的顧君衣和燕逐塵,月白衣袍被風吹得鼓動不止,當著所有人,他的語氣安寧而平和,“不必你們來抓,我自願入幽牢。”
顧君衣臉色一變,急急叫:“師兄!”
“我不能再把扶月宗和神藥谷也捲進來了。”褚問側過頭,衝他露出了個很難形容的微笑,“二師弟,燕兄,多謝。”
能不在意他的血脈,毫不猶豫地為他挺身而出。
當初扶月仙尊救下他時,就發現了他體內的半妖血脈。
但扶月仙尊並不在意,對著褚問惴惴不安的眼神,只溫和笑道:“什麼人不人,妖不妖的,懷著何樣血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選擇什麼樣的路。當我的弟子,只要心懷自己的道,做自己便好。”
他謹遵師尊之言,做了三百年的自己。
如今他站出來,亦是在做自己,而非覺得,半妖的身份有罪。
楚照流與白狼王的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天空中其他人插不上手,底下又著實熱鬧,正準備下去也摻和一下。
一直沒有插手,旁觀在側的謝酩忽然望向了虛空中的某一處,冷冷吐出兩個字:“來了?”
眾人下意識地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卻只看到了一片茫茫虛空,驚疑不定之際,那片虛空之中,便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露出了一角黑色衣袍。
楚照流一劍格開白狼王的利爪,望著那道無聲無息出現的黑色身影,瞳孔驟然一縮。
那人就如謝酩的回憶,渾身籠罩在黑霧般的黑袍之中,戴著一頂兜帽,臉上戴著一面惡鬼面具,遮著真容。
他一時甚至顧不上白狼王,寒聲道:“終於現身了啊,墮仙。”
聽到這聲稱呼,黑袍人朝他這邊略微偏了偏,嗓音嘶啞而陰沉,帶著幾分再次算計得逞的不屑:“哦,你們去過那座神宮,猜出來了?”
謝酩不言不語,提起了鳴泓劍。
墮仙揹負著雙手,並不以為意:“心魔引即將侵蝕入你心口,你若膽敢與我動手,須臾就會變成個只知殺戮的瘋子。”
他平淡地掃了眼下方,目光落在被鎖著的長劍上,勾了勾手指。
不知何時靠近了劍匣的單海宏忽然一伸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就將重重靈鎖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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